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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大理世子(27)

乔峰道:“大哥不过随便说说罢了,这种事还是要全看你自己。”

段誉咕哝道:“出身才不是问题,可是……”

乔峰问道:“可是什么?”

段誉左顾右盼两下,轻拉自己鬓边长发,说道:“我不喜欢女人。”

乔峰没有接话,也不知是无语还是无语……

段誉做无谓状说道:“反正是天生的,我也改不了。不过,大哥你要是为这个嫌弃我,往后躲我远远的,我也没话说的。”

乔峰叹了一口气,说道:“原来如此……可往后,你对慕容公子多少还是要留些心机,他心思太重,一个不小心你就要吃亏的。”

这下换我们的世子无语了。

感情乔大帮主的逻辑就是:慕容复不如妹子→选妹子→妹子被不可抗力PASS掉→那还是选慕容复

段誉心里默默流下泪千行,难道这世上可供我选择的,就只有慕容复吗?就是这样直到不能再直的乔峰,我刚才又怎么会突发奇想的怀疑他和全冠清之间有基情?

☆、21洗脱嫌疑

段誉和乔峰正在说话间,忽听守在布庄前面的小弟子回报道:“帮主!姑苏慕容来了!”

马大元死后的第三天,被丐帮众人所怀疑的杀人凶犯慕容复,终于来了。

包不同和风波恶一左一右形成护卫之姿,显然上次和丐帮交手已对丐帮心存芥蒂。慕容复倒是和颜悦色,只是脸色稍显苍白。

丐帮一众长老颇有些严阵以对的架势,尤其是包不同那张不饶人的嘴巴一开口,内中几位脾气暴躁些的险些当场就和慕容复一行人动起了手。

乔峰急忙阻止道:“诸位稍安勿躁!”

丐帮几位长老愤愤不平的退回原位,乔峰向慕容复一拱手,沉声说道:“慕容公子,我丐帮马副帮主于三日前被不明凶手杀害,相信这件事情你也已经听这位包先生说过,并不是我丐帮无理取闹胡乱栽赃,实是现场诸多迹象,均指向慕容公子你。丐帮上下并不愿随意将罪名安在任何人头上,故而静待公子这几日,只等慕容公子亲自来向丐帮说明,这件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这番话如果换做其他人来说,在这种场合下必然会显得十分软懦,哪里还有在疑凶面前去问,人是不是你杀的?

可这话偏偏是乔峰说的,非但不显软懦,反而带了股难言的君子豪侠之风,一时间在场的几名丐帮弟子看向乔峰的目中均充满了崇拜景仰。

慕容复缓缓说道:“今日在下到这里来,一是为吊唁马副帮主,二便是为解释清楚此事,慕容复对丐帮一向心存敬仰,敬重各位都是为国为民的豪杰人物,我慕容家家学渊源,也断不允许在下做出这种有违天良之事。”

乔峰微颔首道:“乔某也相信以慕容家在江湖中的地位,这种宵小之事也断不会做的……”

一旁全冠清忽而冷笑一声道:“那要如何解释马副帮主被锁喉擒拿手所杀?”

乔峰说话时,风波恶与包不同均被他气势所慑,如今对着全冠清,风波恶当下便毫不留情的回讥道:“只凭锁喉擒拿手这种江湖寻常功夫,就判定是我家公子爷杀人,这位丐帮长老,你有没有脑子?”

包不同摸着下巴短短胡须道:“非也非也,是人皆有脑子,只是这位长老的脑子,只怕是长在脚底板上的。”

全冠清方才就已见识过包不同的胡搅蛮缠,这时也不搭理他,只是心中多少有气,脸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慕容复也不管这三人的嘴仗,只道:“我这两位哥哥所说无礼了些,但却是实情。锁喉擒拿手虽为马副帮主绝技,但在江湖上并非难得一见,何况……马副帮主遇害时,在下并不在洛阳。”

奚长老甩甩长须,出列问道:“那还请慕容公子说明,那时你在何处,与何人在一起,又是在做何事?”

包不同怪笑一声道:“哈!我还不知我们慕容家的家主何时加入了你们丐帮,连去了哪里都要向你们汇报个清楚!”

慕容复抬手止住他到:“包三哥,丐帮兄弟也只是想查明真相,我们此来不也正是为了这个目的?殊途同归,其实并不冲突。”

他态度和煦,丐帮中本就有些人并不相信与乔峰齐名的“南慕容”会杀害马大元,这时对慕容复的行为举止又平添几分好感,倒把起初的剑拔弩张去了几分。

唯有段誉知道,慕容复这人惯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是打好了算盘才会行事,现在这副惺惺作态,虽然是为了洗清被冤枉的罪名,但无论怎么看来,都还是十足的伪君子嘴脸。

慕容复道:“在下的行踪只凭嘴上说,只怕难以服人,可又不是能当众说出的事,可否请乔帮主屏退众人,只余执法长老并传功长老留下做个见证,便知慕容复所言非虚。”

丐帮长老中历来专设执法并传功两职,协助帮主管理帮内事务,并还有督促帮主的意思在内。眼下这一任的执法和传功,分别是白世镜和奚长老。

丐帮其余人虽心中有疑虑,但又想到也许慕容复不在洛阳时是去办了慕容家的私事,何况余下了丐帮三巨头来做见证,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差错,也就十分识趣的退了出去,只有全冠清似乎心有不甘,却也无计可施的随着众人出去。

段誉自慕容复进来之后,便始终不发一言,全冠清之前借机把他关在柴房的事情他还记得清楚,这时候帮或者不帮慕容复说话,都难免沾的一身腥。更何况,这是丐帮的家务事,他这帮主义弟可没什么插嘴的资格。

这时见众人向外走,他便也跟在后面朝外走去。走过慕容复身边时,慕容复忽道:“小誉,这几日没见,怎么跟我倒生分了似的,这么久都不和我打招呼,还想装没看见吗?”

段誉顿时感觉到几道目光落在他身上,其中以全冠清莫名显得阴森的那道最为让人神经紧张,他干笑道:“慕容公子不是正忙吗?我不打扰你们的正事……”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亦步亦趋的随着大流出了正厅。

到了外面,忽见全冠清斜眼瞥着他,嘴唇微动,想也知道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段誉一拍脑门道:“哎呀忽然想起来,还没告诉阿朱姑娘他家公子来了!”一路小跑着便朝阿朱所住的旧院而去。

阿朱的确还不知慕容复已来的事情,自和康敏相处以来,她对这位正值芳华便沦为孀妇的马夫人极为同情。康敏又是个走过江湖,颇有见识的女人,每每说出些话来,总让阿朱难以生出恶感,虽然两人相处不过一日有余,阿朱对她的感觉竟像是神交已久一般,比之阿碧竟也相去不远了。

此时康敏正对着铜镜梳发理妆,阿朱尚未经过人事,并未见过如康敏这般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几分风致的人物,只觉得马夫人就连梳头的动作都带着优雅迷人,好看到了极点。

康敏妆容精致却又淡雅非常,发髻也只低低的挽起,脸颊上未施胭脂,不但难掩绝代美貌,反而平添了几分阿朱难以形容的……

康敏对着镜子端详自己,一边说道:“阿朱,你把小几上那两朵新裁的白色绫花替我拿来,好不好?”

阿朱答应着起身到另一边把那两朵白花拿来,说道:“马夫人,我来替你插上吧。”

康敏微微挑起唇,似笑却又带了几分初丧夫的凄婉,道:“麻烦你了。”

阿朱将那两朵花轻轻插在康敏鬓旁,放下手道:“好了,这样行不行?”

康敏点头道:“可以,这花……无论是怎样戴,始终都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东西。”

阿朱捏捏手心,刚才为马夫人插上那两朵花时,鼻尖嗅到马夫人发间的香气,就和初见她时闻到的是一样的。却不知道为何,阿朱只觉得自己手心满是汗水,胸口那颗心也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段誉到来时,看到的便是阿朱站在康敏身后看着她的头发发呆,而康敏对镜自恋的一幕。他并未多想,只是随口问道:“马大嫂,你们在做什么?”

阿朱却像被惊醒一般,猛然转过头来,倒吓了段誉一跳,康敏抬手伸出两根纤纤玉指将本就整齐无比的鬓边又理了理,柔声道:“段公子,你从哪里来?”

段誉道:“我从前厅过来的。阿朱姑娘,慕容公子来了!”

他本来以为阿朱一定雀跃非常,哪想到阿朱茫然的应道:“啊?公子来了?”不但不见欣喜,反而显得有几分失落。

康敏一旁说道:“就是那晚和段公子一同回来的那位少侠公子吗?”

段誉点头道:“就是他。”忽然想到,丐帮上下这几日可都是把慕容复当做杀人凶手看待的,身为苦主的康敏竟然不知道?看她对马大元死去这件事伤心欲绝的样子,那时还强烈要求乔峰一定要替她主持公道捉住凶手什么的,那她正常的反应难道不应该是现在立刻冲出去揪着慕容复领子大喊“还我夫君的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