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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复仇(69)

闵四娘说者“无意”,林慈恩听者“有心”,她正是风声鹤唳深怕有什么把柄被蒋吕氏抓到手里的时候,却不知了然闯出了这么大的祸,她可是拿过蒋佑明的名帖给了然的,别人那是查无实据,在她这里可是铁证如山……

闵四娘说完了这事,就见林慈恩脸越来越白,拿着茶杯的手都快握不住了,赶紧扶了她。

“大嫂,您这是怎么了?”

“昨夜服侍大爷,一夜没睡,有些虚。”

“瞧我,明知道大嫂身子不好还拉着大嫂说那些没用的,来人!快扶你们大奶奶到床上歇着……”

闵四娘亲自扶着林慈恩上了床,替她摘了头上的首饰,盖好了被子,这才离子林慈恩这里。

身子虚?心虚才对,没准了然仗的就是蒋家大奶奶林慈恩的势,原先蒋佑明未失宠于蒋至先时还好,如今……真的被拿住把柄闹将起来,林慈恩真的是要难以下台,搞不好要被蒋吕氏落井下石的休弃。

林慈恩贪那些尼姑许的小利,却闯下大祸,害了那么多的百姓……想躲怕是躲不过的,牛家一家都是蒋吕氏的心腹,在蒋家的世仆里,牛家的人明面上不如裴家,暗地里的势力却不小,牛金贵是个贼精贼精的,怎么会不知道宝月庵的了然与林慈恩常来常往?牛金贵怕是一进府就将路上遇见被宝月庵迫害的村民的事告诉了蒋吕氏,

蒋吕氏正愁没有林慈恩的把柄,怎会把这事轻轻放过?

闵四娘把这事告诉了林慈恩只不过想让这出戏更好看一些罢了。

29、一石三鸟

冬天日短,天亮得比平日要晚,闵四娘天不亮就得往正院赶,就怕误了事,待进了屋看见林慈恩跪在地上,立刻捂着嘴倒退了两步,心说这事发了?怎么发得这么快?

只见蒋吕氏面沉似水,手里攥着帖子抖个不停,比闵四娘来得早的薛静安和秦玉珠站在蒋吕氏身后,一句话都不敢说,闵四娘福了一福,“给太太请安。”

“嗯。”蒋吕氏看都没看她一眼,挥了挥手,闵四娘赶紧的站到了薛静安的后头。

朱么娘与张月娘前后脚的到了,一见这阵势也都不说话了,心里都嘀咕:“这大房又出什么事了……”

蒋吕氏捂着胸口又喘了半天的气,闵四娘赶紧给她顺气,薛静安捧了参茶,蒋吕氏喝了一口,“现在你弟妹们都来了,你有什么话你说吧。”原来蒋吕氏也不知道林慈恩跪着干什么。

“太太……求太太赐我一纸休书。”

蒋吕氏差点儿没把手里的茶杯给扔出去,又不得不强压火气,“你难道为了老大挨打的事?这事来龙去脉我都知道了,我原也该对你说,这次的事老大不对,你心里有怨……”

“不为此事。”林慈恩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我原想着出了这样的事,我三尺白绫了断了吧,可我怕我死的不明不白的,反倒让蒋家背了污名,再说我惹下如此泼天的大祸若自我了断了,那些罪又让哪个去赎?”

“老大媳妇,你到底在说什么?”

“婆婆……”林慈恩磕了个头,“媳妇糊涂啊!只因那宝月庵的了然师太时常对媳妇哭诉,说有人欺她庵堂里全女流,常有泼皮无赖上门欺负,庵里的田地佃给旁人去种,那些佃农竟不肯交租子,弄她们庵里虽守着庵产,还得四处化缘,她求媳妇写封信给当地的知县,让他多多照应,媳妇耳根子软,听信了她的花言巧语,就写了……谁知道……”

“你好糊涂啊!身为内宅女子,写信给外官包揽辞讼何等的罪名?我都担戴不起的事,你也敢……”蒋吕氏一张嘴就把这事定性为内宅女子承担不起的包揽辞讼。

“媳妇只求情罢了,并无它意啊!谁知道那妖尼竟然借了蒋家的势,欺凌百姓横行乡里,可怜媳妇一个深闺妇人哪里知道那妖尼做恶,若非……”林慈恩看了眼闵四娘,“若非六弟去收租子半路遇见,回来时下人们议论纷纷,媳妇还不知道惹下如此大祸……”

闵四娘暗暗赞了一声,好一个高明的林慈恩!竟然将此事闹开,反将了蒋吕氏一军!

如今蒋吕氏能怎么说?并无人和了然打官司,说林慈恩包揽辞讼显然只能做为气话说一说,说她不贤?她不过被骗写了封信给县令,让县令照应一二,并未说要县令如何如何,鱼肉百姓之事她概不知情,此事她撑死了占一个轻信,蒋家为了蒋家的家声,也要将这件事一床大被掩了!

不过想想林慈恩也被逼的,她的娘家哥哥远在任上,远水救不了近火,父母早已经亡故,留在京城的弟妹已经各自嫁娶还需她这个蒋大奶奶的照应,闵四娘想到的蒋吕氏会利用此事的事,她也想到了,显然大房已经知道蒋吕氏定下美人计,陷害蒋佑明,蒋吕氏与大房之争,从一边蒙在鼓里,变成了两边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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