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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复仇(121)

“蒋家多年前有个小丫头,无意中坐死了一只草蛇,被蒋吕氏活生生的打死了,与那蛇陪葬,谁敢碰蛇。”闵四娘吹了吹伤口上的药,“幸好那蛇迷迷糊糊的你躲得又快,只是擦了一下,你又机灵知道要带蛇药,不然你的小命儿就没了。”

“这蒋家邪门的事,倒是比通天观还多。”

“你知道就好。”闵四娘收起药盒子,“你把手包上几天吧,就说是被剪子划的。”

银玲摇了摇头,“我时常替奶奶想,奶奶要怎么报仇,怎么样都没个解方——”

“你呀,想多了。”闵四娘说道,这人都是逼出来的,“陈雨霖”过去看戏文,总觉得这世上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恶到底,如今才知道这人恶都是逼出来的。

蒋佑昌骑着高头大马,立在早已经人去楼空的司马家门外,这家人走得倒是快——他一挥手,几个蒙面的大汉拿了火把就往院子里扔,有几个人见着火了想要喊人,一见这些人的衣饰,立刻退了回去。

没多大一会儿司马家就成了一片的火海,蒋佑昌心道司马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定要——

他正这么想着,从西边来了一队人马,举着的正是巡城御史的牌子,“前面是何人在纵火!”

“蒋佑昌!”蒋佑昌本来就是一肚子的火气,见有人敢触他的霉头,立刻报上名号。

“救火!”巡街御史停了轿,命道。

“谁敢!”

“我敢!”御史下了轿,看样子不过三十余岁的年纪,留着短髯官威十足。

蒋佑昌所认所识的都是高官大员,巡街御史不过是六品官,他还不放在眼里,当下从鼻子里轻嗤一声,连理都懒得理,见司马家烧得差不多了,周围邻人有些在搬东西,有些在往自家房顶浇水,冷哼一声带着人策马走了。

第二日早朝,果然有巡城御史吴文道,参蒋佑昌当街纵火,烧毁民房十余间。

只是天昭帝并未临朝,奏章到了秉笔的太监那里,太监看了一眼直接扔到了废奏章堆里。

可那吴文道竟似是跟蒋佑昌杠上了似的,第三日写了三份奏章,依旧是石沉大海,到了第四日奏章成了十份——

竟连太子都知道了有个巡城的御史在找蒋佑昌的麻烦——

49 常安宁

京城街市热闹非凡,南来北往熙熙嚷嚷,十月里的天气晌午人穿着夹衣也会出汗,蒋佑方站在酒楼的窗前望着街市,心中颇有些感叹,蒋家如今冷风苦雨倒似是已入寒冬了一般,蒋家外面架子还在,内里早已经朽烂不堪,父亲的病时好时坏,好时尚能跟他们说几句闲话,下一盘棋解闷,坏时整日昏睡,偶尔醒过来,连眼皮都懒得抬。

如今人人都知道掌家的是蒋佑昌,偏偏二哥是个霸道的,一开始还能听父亲的话夹着尾巴做人,如今——

“唉,不入衙门不知道,世态炎凉啊。”他的身后一个人幽幽地说道,蒋佑方一激灵,这才想起来他正在跟常安宁在外面吃饭,他不似从前般只知玩闹,只觉得每日头晕脑涨,时常的神游。

常安宁见他这样子就是一笑,夹了块火腿吃,“我也就是跟你出来能吃点好的,衙门里的供的中饭,吃一顿两顿还行,吃多了——”他打了个哆嗦。

“嗯。”蒋佑方坐了下来,喝了一口酒,蒋家先丧长子后又丧老祖,子孙守孝二十七个月,如今已然过了大半年了,这还是蒋佑方头一回喝酒。

“怎么许久不见佑荣兄和佑伍兄?”

“他们丧了妻子,不喜见人正在家里闭门静修呢。”蒋佑方还能怎么说?蒋吕氏将这两个人软禁,如同囚犯一般。

“蒋家啊,丧事也太多了——”常安宁说道,见蒋佑方面色不好也就没有深说,如今京城里都在传蒋家气数将尽,可谁都不敢摆在台面上说,“对了,那个吴文道的事你知道吗?”

“他怎么了?前阵子追着我二哥咬着不放,这阵子消停了。”

常安宁把椅子往蒋佑昌那边挪了挪,“你劝劝你二哥吧,做事要留余地,他派人抓了吴文道的小儿子和爱妾,吴文道爱妾情深,为了这个妾都不肯娶正妻,所谓祸不延子女亲眷——”

“什么?”蒋佑方一拍桌子,“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他虽离朝堂堪远,也听过吴文道的名号,那是个铁骨铮铮的真汉子,两榜进士出身,正经的清流,官虽不大,但颇有些青天的美誉,蒋佑昌真的是怕天下人不恨蒋家,才做下如此恶事!

“不瞒你说,吴文道不知道从哪儿知道我跟你有些交情,来求我牵线来了,他已经服软了,你哥又何必赶尽杀绝呢。”

“他还不放人?”吴文道竟对二哥服软了——显是极爱妾室跟儿子,二哥得了便宜就该将人放了,吴文道为妾与儿子服软必然会自觉羞愧,自会避开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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