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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男主后,我和男主兄弟he了(7)

作者: 豆腐不腐 阅读记录

“辅、辅事。”付长宁一张口才发现嗓子沙哑得像吞了一斤沙子,急道,“我们的事,别说出去。”

悔死了悔死了,悔得肠子都青了。新婚夜失了身不说,对方还是个妖修。这可比被聂倾寒抛弃还令人难堪。传出去她不用见人了,拿根绳子上吊去。

花兰青敛了眸子,修长五指在椅子扶手上点了点,“世人说礼乐殿虎父犬女,付长宁平平无奇。如今一看,传言不可尽信。你的礼乐很敏锐,甚至敏锐到反受‘喜服秉烛夜游’污染。”

“我被污染了,你很清醒。为什么不推开我。”付长宁语气很冲,往花兰青身上撒。她很清楚现在纠结这事于事无补。缓了缓心神,尽量于乱中理清思绪,“辅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我们当没发生过。”

花兰青眯了眯眼,“嗯,如果你希望如此,就照着你的想法来。好好修炼,日后你的成就远非如此。”

花兰青起身离开。

天子庙虽然设了禁制,但付长宁心虚,害怕有人来撞见这湿乱的场面。

手掌勾过衣服,囫囵吞枣套上。扶着墙,哆嗦着腿爬起来。

双腿酸痛仿佛是假腿,“吱哟”一声晃了两下又重新跌回去。

作者有话说:

我总觉得会被锁,莫名担心

第4章

回礼乐殿已经三天了。

付长宁顶着两个乌青眼圈,裹着被子缩在里面。整个人就是一颗颓废又憔悴的茧。

头疼得要死。长这么大,没闯过这么严重的祸。往常她处理祸的方法就是一觉解千愁,什么事儿睡醒了再说。虽然消极,还有那么一丝逃避的嫌疑,但有用。

现在没用了。

明明身体在崩溃的临界点反复横跳,大脑却异常清醒。根本睡不着。

已经洗了七、八次,皮都搓破两层。但总能闻到身上若有若无的妖气。

令人心生烦躁、作呕。

啊啊付长宁,你跟谁睡不好,跟一个妖修睡。你的脸面可以扔到地上被人踩百八十遍。

要不再试试,闻一次。

付长宁从呆滞中回神,抱着一丝期待,拉开前襟衣服,耸动鼻尖尝试着嗅了嗅。

还是有味道。

付长宁面色灰败。

桌上水杯里的水晃出涟漪,水与礼乐殿殿门上的八卦镜相连,映出聂倾寒屈指敲门的身影。

往常他还没来,付长宁就已经早早地在等候。今天连门都不开,想来对他十分失望。也是,他在成亲当天跟方澄跑了,留付长宁一人难堪。

“长宁,开门。我有话跟你说。”聂倾寒心中莫名不舒服,敲门的力道逐渐变大。

付长宁原本不打算理会,但聂倾寒力道之大,水杯“哐”“哐”几下被震裂。再这么让他敲下去,礼乐殿的大门就没了。

礼乐殿朱红描金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指头粗细的门缝逐渐拉大,渐渐露出殿后长空青石地面。付长宁站得很远,面容十分憔悴,双臂虚虚环着自己。

她这三天过得很差。这个认知令聂倾寒心口飘过一丝不忍。

“我也有话跟你说。正好你来了,咱们就说清楚。”付长宁怕他走进闻到她身上从头到脚的妖气,只想快刀斩乱麻利落了事,“取消婚约吧。”

聂倾寒正斟酌着怎么解释,突然从她嘴里听到这几个字,连自己皱眉都没意识道,“你说什么!付长宁,我们拜了堂,我的娘子是你,与我琴瑟和鸣的也是你。方澄受了伤,我才会去照顾她。我跟她没什么。”

“娘子?哈哈哈哈哈。你成亲当天弃我而去,可知道众修士是怎么嘲笑我的。”付长宁强撑着笑,眼泪“唰”地落下来,“你心知肚明,但你依旧离开。因为在你心里方澄永远在我之上。”

聂倾寒:“长宁,别无理取闹。我说了,方澄受了伤,我不能放她一人离开。”

“那桂花白糖糕呢?通讯符的‘想你’呢?”

付长宁话一出,聂倾寒瞳孔骤缩,猛地抬头。她知道了?!

见他这幅神色,付长宁第一次如此清晰地作出决定。原本的犹豫、不舍统统抛开,越说到后面越决绝。甚至忘了从头到脚的妖气。

“聂倾寒,你说你娶的是我,但你为方澄置办好了凤冠霞帔;你说要与我琴瑟和鸣,可你只为方澄谱过曲子;若三天前跟你成亲的是方澄,你还会疏忽到忘了署名吗?你不会,你只会欣喜到昭告天下;就连洞房花烛......”付长宁难堪瞥过头,不愿再回想第二次。她语气有多硬,喉头就有多哽咽。

付长宁一句话似利刃直直扎进聂倾寒内心,让他深埋的心思无所遁形,“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我跟在你身后追了三年,你从未对我表露过超过友人的爱意,为什么突然求娶于我?现在我好像猜到了。聂倾寒,你利用我忘记方澄,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