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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穿进权谋文里的废物(91)

“……”

蔺泊舟似乎轻轻笑了一声,像一阵风似的。

“好,为夫给欢欢擦擦身子,就睡。”蔺泊舟下了床榻。

疲惫过后,孟欢困得眼皮都睁不开,感觉到湿热的毛巾落到自己身上,蔺泊舟替他擦去汗渍,还细心地擦了擦手,跟小时候福利院的阿姨照顾他一样。

暗光中,蔺泊舟眉眼垂着,他似乎习惯撑起和照顾,安静地替孟欢收拾干净,示意太监将热水带下去,跟着脱掉鞋子上了床。

靠着他,孟欢闭紧了眼。

因为睡得早,孟欢醒的也早,蔺泊舟起床准备早朝的动静很轻,但孟欢还是睁开了眼,看见蔺泊舟提着鞋子,去了槅门外再穿上,以免走路的声音大。

孟欢愣了一愣,感觉没有那么困,也爬起身。

太监游锦看见他时,“哟”了声:“王妃也醒了?”

太监在给蔺泊舟梳头,他转过视线。

“欢欢?”

孟欢半闭着眼,索性下床了,走到蔺泊舟身旁,蹲下来又打了个大呵欠,靠着蔺泊舟的腿,开始掉落两行热泪。

蔺泊舟静了静:“去睡吧。”

“……”孟欢摇头,“我看看。”

“洗漱,梳头,有什么好看的?”

窗外是漆黑的夜色,因为蔺泊舟出行早,已经点起了几盏灯。孟欢撑着头,也说不上来有什么好看的,说:“就看看。”

蔺泊舟又笑了。

他老婆好像还没意识到自己就是黏人。

他嗯了声,轻轻捏捏孟欢的腮肉:“行,等为夫出门了,欢欢接着再睡。”

孟欢点了点头。

梳洗干净,换上朝服,蔺泊舟让提着灯笼的太监引着,一路走向了摄政王府门口。这条黑夜里的路,他已经走了六年,今天的唯一的不同,身旁多了个小粘人精。

他牵着孟欢的手,孟欢对这种黑夜还有点儿好奇,东张西望。

王府门口,马车候着:“王爷。”

蔺泊舟:“欢欢,为夫这就走了,下午再回来陪你。”

孟欢:“嗯嗯。”

蔺泊舟靠近,在他唇尖轻轻吻了吻:“在府里多走动,跟山行他们熟悉了,他们能带着你玩,不至于无聊。”

附近的侍从和太监,头纷纷埋得更低,好像什么也没瞧见,什么也没听见。

孟欢耳朵发红,但依然镇定地点头:“嗯嗯。”

蔺泊舟弯腰上了马车,撩开帘子,看他一眼:“回吧。”

马车在夜色中缓缓行驶,直到变成一个很小的点,转过一道街,便看不见了。

打着呵欠眺望马车时,不知道为什么,孟欢有种给蔺泊舟尽孝尽完了的感觉。

“……”

孟欢打住了自己这种离谱的想法。

反而,看着马车驶离,迎来送往,觉得在王府有了自己的牵挂,感觉……还不错。

孟欢笑了一声,转头开开心心往寝殿里跑。

游锦跟在背后,吓的要死:“哎,天摸黑的,祖宗啊——”

他伺候蔺泊舟伺候了半辈子,现在蔺泊舟有了老婆,又要伺候他老婆了,命苦啊!

第37章

孟欢的好心情,在听说伶官偷情的事时戛然而止。

孟欢本来在亭子里写字,听说有人投河自尽,连忙跑来看原因。

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群戏班子里的伶官,年纪太小,凑在一起人又多,容易闹矛盾,而其中两个小伶官偷情被人撞见,便告发了。

院子里,鞭子抽在小伶官的后背,一条条飞溅出血肉。

跪着的伶官大概十七岁,跟一个十六岁的小花旦偷情,现在一个刚跳湖被捞出来,一个跪在地上,打得背上全是血痕。

孟欢胆战心惊,问:“他俩怎么了?”

伶官说:“他俩练功时不在,躲在厢房里偷偷亲嘴儿。”

“……”

二十一世纪老色批孟欢震惊:“就亲嘴啊?”

怎么亲个嘴,这两个人看着都要打死了?

伶官对“就”这个字感到很意外。

梨园班子的师傅气得要命,伶官偷偷说:“那个小花旦戏唱得好,人也生的漂亮,要保持身子干净将来给达官贵人享用,说不定还能纳了当妾,一飞冲天,而另一个伶官是唱老生的,没有发达的机会,压根就配不上这个小花旦。”

孟欢明白了。

小花旦以后要是攀着高枝了,梨园师傅能得到一笔钱。

可小花旦要是动了情,身子先被糟蹋,在这个达官贵人喜欢处子的年代,就不值钱了。

被这些思想搞得眉头直皱,孟欢再看向跪在院子里的少年。

少年表情不屈,扭头看着躺在身旁的花旦,眉眼疼惜,小花旦脸色苍白,泪流不止。

一股莫名的情绪在他心口蔓延。

孟欢喃喃自语:“他俩必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