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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穿进权谋文里的废物(69)

以为是寺庙内的其他游客,孟欢也没在意,直到耳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孟公子”。

孟欢扭头,看到了涂脂抹粉衣着鲜艳的许若林,和拿着折扇正扇风的卢南星。

孟欢停下了脚步。

脑子里,瞬间涌起的是那晚的绮想和记忆,还有马车里的事情。孟欢目视他,合拢了嘴唇,将目光垂落了下来。

许若林神色惊讶:“蔺泊舟出猎,也带你来了?”

孟欢抿了抿唇,说:“你过来,我有件事要问你。”

许若林摇着扇子,嘿嘿笑了两声,和卢南星对上视线,明显猜到了他想问什么。卢南星神色紧张,道:“阿欢。”

孟欢走向人客较少的回廊后。

许若林跟上来,果然听到问:“那天在客栈里,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孟欢声音虽然平静,但从他脸上难得看见恼意,恶狠狠地瞪他。

许若林面露思索,挠了挠下颌:“孟公子,这事儿说来复杂,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听我解释。”

孟欢心沉着,心想你要是说不出不给我下春药亲爹今晚会暴毙的理由,那我就给你邦邦两拳。

许若林先叹了声气,一副很有苦衷的模样。

“孟公子,那天我听说,你想离开王府去找孟伯父,我认为这是不理智的行为。”

“哦?”

“孟公子当初议论蔺泊舟的恶行,可是我们鞭辟最入里的,按理说,孟公子好不容易混进王府,应该找机会取了这奸臣的性命才对,可孟公子为什么只顾自身安危,而忘了这桩名留青史的大事?”

孟欢:“………………”

绝了。

他真的好会说。

搞了半天,自己被掳入府中强纳为妾,不仅不值得同情,反而还成了一个行刺蔺泊舟的机会?

而自己没行刺,他居然还有责怪问罪的意思?

虽然,这道理从某方面来说是对的,但……

并不适用于双标的人。

孟欢歪了歪头,眉毛皱着:“那天蔺泊舟出现在酒楼,你怎么不一个滑铲,当场弄死他呢?”

许若林脸色微变:“孟公子这话——”

“你不仅没有当场怒骂他来展示出你的气节,你还十分谄媚。那你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行刺呢?你明知道就算行刺蔺泊舟成功,可刺客一定会被王府护卫斩成肉泥,当场死掉,可你还是怂恿不停。你想蔺泊舟死,自己却不敢动手,只想把危险转移给别人,自己坐享其成。”

孟欢这一段话说得掷地有声。

他不懂政治,但是懂公平。

许若林脸色真的变了,显然被他激怒:“孟公子,你说的很有道理,可生命有高低之分,孟公子可以牺牲,我却不能牺牲。”

旁边,卢南星表情有点绷不住了:“小侯爷。”

孟欢没听明白这句:“什么意思?”

许若林冷笑:“你一个礼科给事中的儿子,死了就死了,算个什么?而我是镇关侯之子,我想成就事业,需要别人的尸骨来捧起我,而你——就是那根捧起我的尸骨。你死了,我会为你收尸,风光大葬,甚至赞扬你的名声。可你没死,你就是一条贪生怕死,亲生父亲被害,却还谄媚于权贵的丧家之犬!”

好像被当头泼了一桶冷水。

孟欢怔在原地,胸口心脏狂跳,咬紧牙关:“所以,这就是你给我下药的原因?让我断了后路,不得不憎恨蔺泊舟,不得不仇杀蔺泊舟?”

许若林哼声:“我可没说药是我下的,我也不懂有什么药。”

卢南星的脸也开始发白。

这事如果追究,他一定会为许若林背锅。

许若林是小侯爷,父亲是侯爵,勋为“超品”,超过一品,只授予给极少数的皇亲国戚和功臣。一般人根本动不了他,要是侯爵出面求情,也许蔺泊舟也要给三分薄面。

孟欢胸腔中热意涌动,气得无以复加,他脑子里嗡了一声,没有多的思索,抬手。

“邦!”,一拳砸在他脸上。

许若林脸上的脂粉被打落了一层,狼狈不堪,他勃然大怒:“孟欢,你不过是个五品小官的儿子,怎么敢对本侯爷动手!!!”

他回头:“来人!给我打他!”

他出行背后会跟着侯爷府的健仆,听到这话,健仆抄着袖子就上。卢南星白着一张脸劝架:“小侯爷,阿欢现在可不是什么五品小官的儿子,而是蔺泊舟的人!”

呵呵,看来他们还不知道孟欢晋为王妃的事。

对面的人来打孟欢,人高马大的奴仆,孟欢刚有点儿畏惧,背后风枝猛声尖叫:“打人了!打人了!来人啊!”

原本跟在孟欢背后,隶属于蔺泊舟的王府护卫,大步冲上前来。

他们是王府护卫,佩戴有刀剑,目光锐利,扫视着许若林背后的健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