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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穿进权谋文里的废物(49)

“怎么还没到家啊。”孟欢焦虑地自言自语。

蔺泊舟垂头,轻轻搓捻着手指,终于发问,音色带了几分喑哑:“急着回府,欢欢想干什么?”

“啊?”孟欢凑近他耳畔,气息滚过耳廓,烫烫的,声音依然干净纯洁,“回去,当然是老公帮我。”

“帮欢欢怎么?”

孟欢声音更小,但那个简单的音节,很下流,很龌蹉,但他无比亲昵地说了出来:“——欢欢。”

蔺泊舟闭了闭眼,脑子里好像有什么沉静多年东西爆炸,水浪翻涌,涟漪再也无法平静。他睁开眼,和孟欢对视。

少年眼眸莹润,没有任何的虚伪和矫饰,鹿儿眼似的,他说的那个字也只有亲近,不掺杂着猥亵和狎昵。

他好像……那么信任他,把自己的全部交给他。

蔺泊舟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万分诱人的情态。

他一向疑心病重,也怀疑过和卢南星许若林见面后的孟欢突然中药,变得如此娇气柔软,是在蓄意引诱,诱他沦陷。可此时,里面好像塌了一块儿,常年冰冻的心漾出了水意,难以抑制。

蔺泊舟胸口沉闷地呼吸,双眸紧紧盯着孟欢,送出来的气息升温,一字一句:“确定,要为夫帮欢欢?”

孟欢声音腻糊:“要,好想要。”

马车停下,思绪戛然而止。

蔺泊舟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断裂,他眉眼染上阴影,熟悉的掠食感回到他脸上,弯唇笑了笑:“欢欢,现在的你大概率意识不清,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许一清醒就会后悔,不过你既然做了决定……”

他眼底漫上驱之不散的黑雾,音色温和,又残酷。

“从今以后,再也别想逃了。”

-

车马不入王府是铁律,可今天马车驶入了王府,径直到蔺泊舟的寝殿,这是有摄政王府以来第一遭。

孟欢被蔺泊舟抱去了寝殿,临走前众人还听到他一声“总算到家啦!”的欢呼。剩下的侍从牵着马,解回马厩,一边跟山行说话:“山兄弟,唉。”

山行也“唉”,“唉”完说:“理解一下理解一下,王爷这都二十六了,从未娶妻碰过美色,一时把持不住在车里有些动静,也正常。”

几人对了对脸色,纷纷挠着下巴。

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寝殿里,孟欢被轻轻放到床上。

衣衫的扣子早解开了,是蔺泊舟替他拢着才不至于不整齐。而现在一放下,泛红的肩膀坦露,他轻轻抓着床单,望向蔺泊舟:“老公。”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叫这个陌生的称呼。

而不是叫夫君。

这证明,也许孟欢并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谁。

可蔺泊舟也不想再顾及,他应了一声,解开象征他熏天权势的朝服,也褪下手上的扳指,他这双处理公文、书写漂亮的有力双手,找到了孟欢的身体。

他想要什么,他给什么。

直到孟欢不想要,他依然不停地给。

寝殿的天顶是雕着龙凤的梁柱,线条非常繁复,但当眼中被汗水浸湿什么都看不清时,在起伏和摇晃中时,却也能体会到一种头晕目眩的美。

孟欢的身子内的涟漪波动时,即使闭着眼,也能看到寝殿天顶的花纹。

王府的夜晚突然变长了。

夜深人静,往常亥时要来伺候蔺泊舟沐浴和睡觉的太监游锦进了寝殿,刚想进去,被下午在这寝殿值夜的太监挡住了去路。

游锦拿着帕子,他其实听说了下午王爷抱着夫人回来的事,问:“完了吗?”

“没完。”小太监说。

游锦惊愕:“还没完,这都几个时辰了。”

小太监那表情,真是万分挣扎:“王爷,也太……”

“怎么?”游锦低声问。

“也太……”他试着形容了一下,“太过分了。夫人从回来到现在,叫了许久,又开始哭,可王爷就是不出来。”

游锦:“夫人哭,也未必是不愿意吧。”

小太监赞成:“对,不是不愿意那种哭。”

游锦有点儿娘地翘了一下兰花指,说:“真好,王爷身边真有人了,唉。”他说着,还抹了抹眼泪,“我们这些下人,偶尔能顾到王爷,可也不能全顾着。很多事情还得要枕头边的人来说。希望夫人是个心好的,能替咱们、替老王妃好好照顾王爷,咱们王爷,一向是外人看着风光无限,只有我们跟在他身边的人才知道王爷吃了多少苦——”

他话说着停了,蹲在屋檐下,等候蔺泊舟的召见。

古代就这不好,木头门,糊着纸,隔音不太好。也不能说是故意,但里面的声音总能传出来一点儿,高高低低,断断续续。

游锦听得直咧嘴:“咱家从小看着王爷长大,没想到还能看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