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穿进权谋文里的废物(28)

孟欢强忍住呕吐欲,两眼泪花,抬起手示意停止,带着哭腔说:“我不杀鸡了。”

他往院子里走,一屁股坐回椅子,开始自闭,同时进行自我心灵修复。

没想到自己能呕。

好废物。果然还是不适合杀人吧?

孟欢默默地抱紧了双臂。这个程度,连一只鸡都不敢杀,怎么指望用刀割下蔺泊舟的头?

越想越沮丧。

门口,走进两条打着灯笼的身影,山行弯腰站在那里:“夫人,王爷有请。”

“!”

孟欢猛地站了起身。

看过那封信的缘故,他现在特别心虚,头皮发麻地舔了下唇问:“有什么事吗?”

“王爷召夫人去侍寝,”山行说完,见一只老母鸡咯咯咯从面前飞过,他咦了声,“怎么回事?”

下人连忙说了来龙去脉,说到孟欢作呕时,忍笑忍的很辛苦。

山行也笑了,边笑边往回走,意味不明道:“我赶紧把这件事告诉王爷,让王爷也开心开心。”

孟欢:“………………”

沦为笑柄,孟欢有点儿绝望地原地站了几秒,下人催促:“夫人,准备准备侍寝吧。”

“知道了。”孟欢嘀咕了一声。

看来还是只能用色诱。相比杀人,阅图无数的自己更熟悉此道。

肩负着保住自己的命和色诱蔺泊舟双重任务,紧张感莫名变得很重,孟欢脚步沉重地走到门口,想起了自己的装备,蔫蔫地回头说:“能不能帮我把桌上那几张图画拿过来。”

下人连忙去拿。

拿的时候看了一眼。

啧,玩儿得还挺花。

画纸递给孟欢,下人们纷纷露出秒懂的目光。

孟欢夹紧画纸,怀揣着一种复杂的牺牲精神,一路前去后殿书房。

书房里灯光昏暗,影子摇晃。

陈安替蔺泊舟整理桌面的书籍,他面容慈素干净,从辜州时便跟着,是蔺泊舟的亲信。他信口谈起:“王爷,陛下命北镇抚司用重刑,再审前几日弹劾你的周副郎的同僚。”

“审出结果了吗?”蔺泊舟形容疲惫,坐椅子里的姿势却很端正,轻轻揉着眉心,似乎眼睛感到有点儿乏,骨节分明的手指撑住了额头。

陈安笑道:“今早卢侍郎往这走了一趟后,您猜怎么着?几张铁打的嘴开始往外供了。势力拉扯,还是他们先服输。”

蔺泊舟没什么笑意,抬眼看到了站在帘子后的孟欢,停住了话题,声音很轻:“欢欢,过来。”

他音色低沉,带着一点儿迷乱的倦意。

不知怎么,让孟欢心口好像麻痹了一下。

孟欢有点儿仓促地“啊”了声,耳背发红,脊梁绷紧,低头往他面前走,“来了。”

“坐吧。”

示意身侧的座位,蔺泊舟侧过头,继续跟陈安交谈:“你要留意,供出的主使太小不行,最大……可至封疆大吏,本王这次要拉条大鱼来血祭。”

封疆大吏,指大宗一个省或数个省的长官。

这是朝廷非常有影响力的大员。

陈安震惊,点头:“好。”

“下去吧。”吩咐陈安离开,蔺泊舟指尖揉着额头,坐回了椅子里,闭上眼。

空气中陷入了安静。

烛光在蔺泊舟的脸侧烙下一道阴影,他闭目,纤长睫毛在侧脸落下了淡淡的影子,显得眉目深俊,唇瓣犀薄。

大概是今天读了那封信,孟欢下意识看他的脖颈,紧绷纤薄的皮肤,喉结滚动,线条性感——

“?”

孟欢:我不是应该想怎么砍他头吗?

孟欢:保持微笑。

蔺泊舟徐徐睁开了眼,似乎经过刚才的小憩,短暂地恢复了精神,伸出手在桌面上勾着什么。

一张封面斑驳的彩图集给他勾出来,递到面前。

孟欢隐约认出了这是什么,头皮一紧。

蔺泊舟垂眸:“下人在床榻底发现的春宫图,你带过来侍寝用的?”

“…………”

第12章

那天,孟欢正是带着这本春宫,出现在蔺泊舟的寝榻。

寻常夫妻不看春宫图,认为秦楼楚馆里下贱妓子才传阅,春宫图价格又高昂,贫寒百姓买不到——除非要讨人喜欢玩出点儿花样,一般人怎么用得着?

联想外人给孟欢的来信:他试图以色相魅惑,似乎又多了一项证据。

蔺泊舟垂眼,注视孟欢的一举一动。

孟欢目视春宫图的眼眶逐渐睁大,好像不相信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但随后,蔫头蔫脑地承认。

“嗯。”

尾音乖的很:“是我带来的。”

“带来干什么?”

“……”孟欢犹豫了一下,不敢说怕被他“凶器”捅死,就说,“作为王爷的夫人,与王爷共同研读床笫之欢,是妾身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