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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穿进权谋文里的废物(246)

蔺泊舟装作咳嗽,垂头,被孟欢搀扶着进了隔间,尽量不被人看到眼睛。

“……刚才好险。”

隔间是麻布隔开的,隔音效果很差,孟欢只敢用气音说话。

逼仄的空间内,他俩坐在床铺,十指紧扣,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不知道是屋里太热,还是太紧张,孟欢脸发红,手指微微发抖,眸子里泛出了一层潮湿的水润。

孟欢这种泪失禁,太过紧张时眼睛也会发红。

蔺泊舟平静地安慰他:“没事了,我熟悉一下客栈,来回转几圈就能记得路,下次再到老板面前走走,能打消他的疑虑。”

孟欢牵紧了他的手。

手心的凉意慢慢褪去,变成了燥热。如今,好像只有信任蔺泊舟了。

坐了好一会儿,孟欢才从紧张的情绪中缓解,打量周围。

——应该是库房或者柴房改的,宽一米五,长两米多,床铺底下有烧热的炕,但隔断用麻布垂着,没有公德心的心一掀布就能看到对方在干什么。

孟欢拉紧帘子,以免被人看见隔间内。

他想起老板说的热水,从炕旁边找到一个木盆和木桶,一条帕子,确定这是他们全部能用的东西。

“我去打点热水。”

蔺泊舟:“我也一起,现在天色黑,出来的人少,正好熟悉这里的环境。”

孟欢点头,嗯了声。

打完热水回到隔间内。

热气氤氲,他俩在严寒里走得太久,太长时间没碰到热水,光是被热气熏着手背的冻疮都开始发痒,对热意表露出了贪婪和渴望。

孟欢认真谋划:“这半桶洗脸擦身子,剩下的泡脚,好不好?”

蔺泊舟听话道:“好。”

“那我先给你擦身子。”

孟欢下了命令:“你把衣裳脱了。”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

帘子外,各种声音吵在耳朵里,好像大家在一间没有任何遮拦的屋子。

“娃娃哭了!你先哄他!”

“饭过会儿再吃,你像个饿死鬼投胎!”

“好了,好了,明天往南走,明天的事情明天说。”

“……”

帘子内,床面的被褥只能算半干净,麻布帘子油亮,不知道被多少双手触摸过。

若是换做以前,无论是蔺泊舟还是孟欢,绝对不会在这种没有任何隐私和安全性的地方脱衣服。

但现在,两个人沉默了会儿,蔺泊舟手指放到衣襟旁,缓慢解开,一层一层地脱下,线条紧绷的肩颈和锁骨露出来,再坦露了半截紧绷的胸膛,肤色莹白。

他肩膀宽,肌肉紧实,修长健硕的美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人鱼,不粗野,但很有性吸引力。

孟欢瞟了一眼他性感的锁骨,耳朵发热。

他咳嗽了声:“……夫君,你脱吧,帘子我拉紧了。”

说完,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儿猥琐。

“……”

蔺泊舟沉默着脱衣服,孟欢也解开棉袄,扒下了自己这身黏重的皮。

被重重包裹的冬天,身上骤然变轻,还有些不适应。

被风一吹,白皙的肩头微凉。

尤其光着身,与人只隔了帘子,感觉极度羞耻。

帘子内空间狭窄,孟欢靠近,小声说:“夫君,我也脱了。”

他喉头发颤,像是羽毛的抖动。

孟欢飞快拧了张帕子,给自己擦了擦脸,再给蔺泊舟擦脸:“我们赶紧洗吧。”

声音又轻又细。

明显特别害羞。

很怕哪个缺德的,一不小心拂开他帘子,两个人得一起社死。

蔺泊舟喉头滚了一下,鼻尖嗅到浸润过热水的肩颈的气息,他虽然看不见,却能察觉到孟欢清瘦的身影靠近他的挪动。

混淆着记忆中的影子,他被寒风冻了几天的心,难得活了过来,心里泛起一阵被挠着的酥痒感。

他抿唇,手指无意识攥紧被子。

洗完上半身,再洗下半身。

孟欢洗的仔细,一会儿,感觉浑身都清爽些了。

“夫君,腿。”

孟欢提醒后,在他身前半蹲下来。

帘子里一片漆黑,只有灯光照在皮肤上的反光。

孟欢低着头,能看清他头发中间的发旋。

蔺泊舟轻轻搭着他的肩头。

孟欢蹲的时间长了一点儿,抬头时,耳背发红。

他夫君的一些念头,他看得一清二楚。

但孟欢咳嗽了声,轻声说:“……这个地方不行啊。”

说完装作没看见,给他披上了被子,将脚放进残留着温度的热水桶里。

两个人的脚都放了进去,无声地泡了会儿脚。

热水沿着皮肤没入骨髓,按理说,绝不该在这丧失安全性的麻布隔间内产生的情绪,此时全产生了。

俗话说得好,暖饱思淫欲。

孟欢轻轻牵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