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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穿进权谋文里的废物(201)

孟欢脑子里闪了一下。

后续的情节他都不记得,但当时似乎扫过目光,随意翻阅,看到过一些大概的内容。

“蔺泊舟被大宗朝廷的百官陷害,前后受困,最终兵败辽东。

备受折磨后回到朝廷,宣和帝听从臣子建议,以为他有异心,收全部权力,将他废为庶人。

蔺泊舟身败名裂,从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沦为阶下囚,人人唾骂人人踩踏,他自尊心高,无法忍受屈辱,率领王府兵造反……”

原主受那时以大兵压境,向大宗投诚,说愿意主动帮忙镇压藩王叛乱,其实是以此为由,兵入关内,直捣京城。

最后,有人称帝。

称帝的是蔺泊舟吗?

山林的夜风吹来,吹到孟欢的宽松衣襟里,他心口冰凉,双眼倒映着漫天的星空。

他转目,望着夜风中衣襟飘扬的蔺泊舟。

蔺泊舟眸中似乎不解,“嗯?”了声:“走吗?”

第79章

孟欢的手放在他温凉的手心。

一路下了山。

山海关城关猝不及防被打开, 得知是摄政王的人,城内军士有些惘然,而一列精兵迅速进入城池当中, 趁着夜色, 将喝得酩酊大醉的毛诚昌抓捕。

夜色如墨, 圆月高悬。

蔺泊舟的绯红蟒袍踏入兵部分司署,焰火高举,毛诚昌伏在地面,望着眼前高大挺拔的身影,神色无不震惊。从衣饰辨认出是摄政王后,他面如死灰:“拜见王爷。”

蔺泊舟眉眼笼罩着淡淡的阴影,声调平静:“你守卫边疆有功,但致使朱里真坐大,祸乱辽东,苍生涂炭。功不能抵过,现在取你人头以平民愤,以慰军心,还有什么话想说?”

毛诚昌音色苍老:“臣,无话可说。”

两代臣子,没有寒暄,只有秋后算账,蔺泊舟还算仁慈,没有说出他试图献关的恶臭之举,不至于让他十八层地狱后再万劫不复。

蔺泊舟背过身,下了命令:“押入牢里,审问和他勾结的朝中官僚,签字画押后问斩,人头传示三军。”

处事如此果决。

镇守辽东三十年的毛诚昌,朝廷中无人敢动他,就这样一朝一夕间殒命。

兵部分司署内气氛肃穆,落针可闻。谁也没想到转瞬之间辽东易主,他们也从毛诚昌的兵变成了蔺泊舟的兵。

似乎有短暂的慌乱。不过蔺泊舟回到兵部分司署交付印信,走了流程之后,整座山海关衙门里的人又终于稳定下来了。

深更半夜。

蔺泊舟眉眼流露出倦容:“住的地方呢?”

指挥使朱亥忙道:“王爷,总兵府已经让下人收拾出来了。”

蔺泊舟嗯了一声,移步总兵府。

王府的随军们终于派上了用场,听见命令先他一步过去,收拾出了蔺泊舟住的房间。

孟欢混杂在一群佣人和兵将中,不知道睡哪儿,直到陈安过来引他,温声道:“去伺候王爷吧。”

孟欢走向蔺泊舟住的院子。

气氛和王府不同,门外伫立着持戈的兵将,轮岗上班,铁甲庄严。

院子里种了几株槐树,孟欢进去时,有人烧了一壶热水,正要给蔺泊舟洗脚。

蔺泊舟持着兵书翻阅,看到进门的孟欢眼也没抬,语气冷淡:“换他给本王洗脚,你们都下去。”

人退了出去。

关上门。

蔺泊舟眉眼间的冷淡倏忽不见,走近搂着腰将孟欢抱进怀里,再抱到放着热水盆的椅子旁,半蹲下身解他的鞋袜。

“欢欢终于不用赶路了,来泡泡热水。”

水温适中,蔺泊舟感受了会儿,把孟欢白净的脚放了进去。

脚一路的酸疼疲惫,在碰到微烫的热水中时泛起一阵酥麻的痒意,起初有点烫,但很快就适应了温度,将本来白净的脚烫成了微微的粉红色。

孟欢捏他肩,脚趾不好意思地蜷着:“……我自己洗。”

蔺泊舟笑了:“好,欢欢自己洗。”

可说着,手却没用松开,显然对孟欢的羞涩性格有了了解。他手指曲起轻轻抵着脚底,“舒服吗?”

孟欢红脸:“舒服。”

孟欢洗完重新打了盆水,他也泡脚,还提了桶冷水,孟欢打湿了帕子,慢慢给蔺泊舟擦骑马汗湿的肩膀和胸膛,闻到了蔺泊舟身上的汗味。

夫妻间难得的小聚。

“毛诚昌死了,明天去接管他的军队,清点人数。”蔺泊舟说,“现在迎战朱里真的事可就全落在我们头上了,更要忙活。”

孟欢黑润的眸子看他,感觉自己帮不上忙,但也心疼:“夫君累不累?”

“累,”蔺泊舟微笑,捏捏他下颌,“无论做什么都会累,只有不做才不累,可为夫还是想着,能做就多做一点。”

孟欢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