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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穿进权谋文里的废物(135)

通判也神色凝重:“昨天,我们的衙役前去抓捕,被他杀了两个。”

听到这句话,孟欢胸口震荡,无限惊讶,转向了通判:“衙门居然有人殉职了?”

“嗯。这些异族人无有礼仪文化,但个个骁勇强悍,有野兽的习性,这个人……”通判走了一圈,用靴子勾起他被锁链锁住的手,“手掌茧子极厚,常年握刀和骑马,杀人时也毫不留情,他不像普通来京城经商的异族,反倒更像异族军队里的士兵。”

军队的士兵?

那和最终会造反的安垂关联就更大了。

孟欢心情难得的波澜起伏,出了衙门示意游锦,“得把这件事告诉蔺泊舟。”

游锦对他直呼王爷名讳已经见怪不惊了,“那咱们先回府?”

孟欢,“不回府了,去皇宫外等他下朝。”

孟欢这里前脚刚走,后脚,衙门处来了另一个人,穿着普通百姓的衣裳,眉眼却斯斯文文,走路也慢慢吞吞,显然故意想隐瞒身份,不被人看出来。

他走到衙门处,询问当值的衙役:“贵衙门的陆判在不在,请他见个面。”

陆判便是负责审理这异族砍头案的通判。

衙役一肚子火:“通判忙着呢,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滚啊!”

那人神色平静,没有因他的暴躁而恼怒,而是从袖中探出了一封信,瓮声瓮气说,“这是我们老爷让递的东西。”

衙役低头觑了一眼。

信上写着字,也盖着章。

看到那几个字时,他脸色一白,酷暑寒天冷汗往下掉,几乎想抽自己的耳光,连忙往里跑。

“卑职这就去通报。”

-

炎炎夏日,日光燥热地蒙在京城的楼阁和城墙,泛起一片白茫茫的光影。

天气炎热,但出行的人依然很多,看得出来是京城了,往来熙熙攘攘,透着难以言喻的繁华和风流。

茶楼里的雅座,孟欢坐着喝凉茶,游锦便给他扇风,扇得一脸粉往下掉。

孟欢说:“你别扇了,你也坐下休息吧。”

游锦哎了一声,在他身旁,端起凉茶嘬了一口。

“王爷眼睛看不见,他今天在内阁要怎么处理公文啊?”孟欢一静下来就忍不住想蔺泊舟的事,双目望着不远处的皇城。

游锦笑了笑:“主子不担心,有人会念给他听的。”

“那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眼疾都没好非要回朝廷?”

游锦笑着说:“天大地大,分钱的事最大,王爷操心是应该的。”

孟欢恹恹地再喝了一口凉茶,说:“行吧。”

少年撑着脑袋,像只等主人开门等久了的猫咪,小小的爪子扒拉扒拉,耐心尽失,“他——什么时候——下朝——啊——”

啊字还拖得特别长。

“这老奴就不知道了。”游锦耐心地往他杯子里倒茶。

天气热,孟欢喝的也多,一会儿站了起身:“我去解个手。”

游锦忙说:“老奴服侍公子。”

他服侍并不是真的服侍,一般就在一墙之隔外等孟欢,毕竟他们是真放不下心。

孟欢也没有否认,嗯了一声。

这是一座不算大但位置较为清凉的酒楼,背着太阳光的一面,草木葱茏,绿意盎然,茅厕就在前方竹子编织的竹排门之后。

孟欢进去,里面黑黢黢的,进深很宽,估计为了方便客人们来这里使用。

孟欢绑好绳子时,听到一阵窸窣的动静。

他怔了一秒,感觉到背后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这种直觉人平时都有,就是突然感觉房间某个地方有人在看着自己,虽然大部分是幻觉,但还是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孟欢有点儿懵,想转头,背后“咔嚓”一声。

“我操——”二字被扼在喉咙,一张帕子蒙住了鼻腔和口腔,浓烈的药味传入鼻尖,孟欢肩膀顿时像被打了一拳似的瘫软下来,眼前阵阵发晕。

他眼皮往下掉,被人拖出了竹排门后,眼睛还能看见,意识也有,但浑身就像被抽去了力气一样,使不出任何劲道。

眼前是一张高目深鼻的脸,轮廓分明,不太像中原人的长相。孟欢走到竹排门外时,发现游锦倒在地上,那两个侍卫也倒在地上,不知道是弄晕了还是杀了。

看到这一幕时,难以言喻的愤怒感充斥在孟欢的胸口。

这个人拖着他走到围墙边,力气之大,轻松将他举了起来,围墙外正好伸出一双手,将他接了过来。

“砰——”孟欢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紧接着,就被套上了黑色面纱,失去视觉。

他明显被人随意地丢进了马车里,双手捆在身后,随着车轱辘的声音,肩膀撞击木板发出咚咚咚的动静。孟欢被发缕遮住的下颌呈现出苍白色,疼痛不堪,可他浑身没有任何力气支撑自己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