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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穿进权谋文里的废物(121)

这下,孟欢真楞在了原地,有点儿不知所措。

虽然和蔺泊舟成亲一段时间了,孟欢知道不在他面前提及政事,蔺泊舟性格自然温和无攻击性;可孟欢也知道,蔺泊舟本质可是铁血政客,要是说起刺杀的事,这可是涉及到他生命安全的东西,他肯定会生气的。

孟欢原本想着,既然蔺泊舟不知情,那就让收信的事就此过去,最好当做从来没发生过。所以被他看见信,孟欢会如此紧张,可他完全没想到蔺泊舟居然不看他收到的信。

这么容易……蒙混过关吗?

孟欢捏着信,发怔。

蔺泊舟为什么不看信?

信任自己?

但凡想到蔺泊舟对自己好,孟欢心里的负罪感就更强了。

那边,蔺泊舟探手:“欢欢,帮帮忙,带为夫去餐桌旁。”

“啊,好。”

孟欢走近将他从椅子里带起,蔺泊舟站了起身,不再说话,唇瓣轻轻抿着,高挺的鼻梁显出了几分凝重之色,似乎陷入了沉思。

蔺泊舟用脑多,但凡朝廷出了乱子,他要从各方角度来考虑,兼顾各方的利益,这很需要统筹的思辨力,因此不思考时时常不说话,而是微微低下头时,脸上平静如水,似乎什么都看不出来。

孟欢牵着他坐到饭桌前。

忍不住,问,“夫君在想什么啊?”

蔺泊舟握紧他手,“想崔朗被召入宫的事。”

孟欢眨巴眨巴眼睛。

“……”

所以您完全不考虑我有可能是个刺客,甚至还想过刺杀你的问题吗?

有一说一,孟欢穿书来了这么久,刺杀蔺泊舟是为数不多的主线任务,没想到,蔺泊舟竟然完全不在意他!

真的有这么失败无害的刺客吗?

QAQ。

孟欢拿着信,顿了顿,才说:“你怎么不问这是谁给我寄的信啊?”

说完,孟欢才意识到自己被他忽视还有点儿不爽。。

蔺泊舟笑了,转向了他,声音耐心,“这是谁写给欢欢的信呢?”

“……”真让他说,孟欢启唇,声音卡住。

他手指捏了捏皱巴巴的信纸,“你觉得是谁?你这么聪明,猜一下。”

蔺泊舟笑意加深:“一封是卢南星?另一封,不太猜得到,也许是你父亲?”

孟欢猛地直起腰,动作有点儿迅速,看蔺泊舟的表情十分惊讶,“你看过了?”

“没有,”蔺泊舟说,“你父亲性格清廉刚正,谏诤更是不顾情面,过刚易折,因此朝中没什么朋友,只有一个卢适。你来府中这么久,唯一来看望过你的也只有他了,因此信件大可能是你小竹马卢南星送的。”

孟欢嘴长大:“那第二封?”

“昨晚你沐浴时安静得久,说明能看懂信上的字,只是比较吃力,那字迹必定很工整,又偏日常。”蔺泊舟笑了笑,“你父亲是二甲进士,又在翰林院困宥多年,擅写楷书,对你恐怕也是慈父叮咛。”

孟欢脑子发蒙,没想到自己洗澡时偷看封信,能被猜出这么多。

不过,孟欢反应过来:“你昨晚就知道我看信了?”

“也不是,”蔺泊舟说,“今早游锦拾到这两封信,为夫猜的。”

“那你……”

孟欢张了张嘴。

那你知道我和卢南星,还有我父亲联系,为什么不生气呢?

孟欢没问出来。

倒是蔺泊舟唇角一弯,似笑非笑,“想问为夫为什么不生气?”

“呜呜呜……”孟欢睁大杏眼,“我一句话都没说!”

“你父亲性格清正耿介,你和他通信,光明磊落,没什么好担心的;至于卢南星,清流党派臣僚的儿子,但不过一介书生,又能成什么事?”

“……”

孟欢紧张地捏了捏指尖,感觉有什么积压了许久的事突然被揭开,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

不过孟欢还是有点儿紧张,小心翼翼,看他,“那你知道,我们对你有恶意吗?”

说完,他补充,“我们,是指,卢南星,和我。”

他小声重复:“包括——我哦。”

包括你的亲亲老婆,枕边人,你的掌上小宝贝,也想过要杀你哦。

可他说完,手被牵的更紧,蔺泊舟掌心微凉:“君子论迹不论心。你父亲与我立场不同,他是言官,为陛下耳目,当时朝廷骂我在职责之内,没有什么过错。只是有人躲在背后把他当成枪使,当成党争的工具。再不住手你父亲会激怒陛下,反被斩首。我敬佩你父亲的为人,因此将他暂时发放凤翔,远离党争,保全性命。”

听到这里,孟欢猛地抬头。

什么?

不是孟学明对你当庭怒骂,羞辱了你的自尊心,你怒不可遏,将他削职充军发放凤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