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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穿进权谋文里的废物(119)

他走到床榻边,蔺泊舟又坐起了身,他等了孟欢一个下午,这会儿意兴懒散,头发也散在雪白的亵衣,就等着和他黏黏乎乎。

孟欢刚坐下,他的手便伸了过来,牵住了孟欢的手。

那张猝然靠近的俊美面容,宛如明台纤尘不染的佛子,让孟欢心口又悸了一下。

蔺泊舟语气懒散:“欢欢,亲亲我。”

“……”

孟欢顿了顿,凑近闻了闻他的唇。

刚亲了没一会儿,蔺泊舟就像是呼吸要不稳的模样,向后躺进了被褥里,指骨轻轻撑在耳畔,眉眼间含着春色,一副静静等着孟欢玩弄他的样子。

“欢欢,来,”蔺泊舟说,“像昨晚那样。”

“……”

孟欢:TvT。

——这辈子没见过这种变态攻。

可昨晚自己好歹也是喝醉了的情况下,才较为主动的碰他,现在紧张地抿了一下唇,心理建设又不行了。

虽然知道蔺泊舟故意逗他,但孟欢真的达咩。

“不行吗?”蔺泊舟说的时候,衣襟被轻轻拉开,褪到了肩颈处,那线条明快绷紧的肩头坦露,腰腹的线条若隐若现。

孟欢怔了两三秒,脑子里又升起那种喝醉了似的晕眩感,等他意识清醒时,又已经趴在了蔺泊舟的怀里,衣服被他拉开。

唇也被蔺泊舟贴着,烫烫的,蔺泊舟声音很低:“刚才怎么亲的?”

“嗯?”孟欢晕晕乎乎,耳背一下红了。

接着,蔺泊舟便试探似的,对着他唇瓣,用孟欢刚才的力道啄吻了几次,喉间带着浅浅的笑意:“是这么亲的?”

孟欢咬紧牙关,察觉到他手指的动作。

蔺泊舟声音意味深长:“胆子还挺大。”

“……”

他舌尖轻轻钻了进来,从一个浅吻,变成了绵长的湿吻,与此同时,他的手指也探到了自己的亵裤当中。

与那时看的春宫图里的场景差不多,他亲着孟欢的时候,手指也变得黏乎乎。

黑夜莫名地漫长。

孟欢忍不住,悄悄地看了看蔺泊舟。

床上被垂下的薄纱遮挡,构成了一个小小的空间,一直以来,小的空间反而更能让人有归属感。

孟欢认真地打量蔺泊舟的侧脸。

这个近在咫尺,不住吻他的男人。

被他搞得很深,忍不住哽咽的时候。

孟欢声音很小:“夫君。”

蔺泊舟顿了顿,吻他:“嗯,为夫在。”

-

孟欢经常做一个噩梦。

他有点儿分不清为什么永远是这一幕,在伫立的高楼之间,阴冷不堪的暴雨从天而降,地面的瓷砖也冒着水泡,整个世界泛起成千上万的涟漪。

而在暴雨旁,有一堆被丢掉的垃圾,让雨水冲散,其中有一只小小的襁褓。

襁褓里探出一只苍白的婴儿手指,被暴雨打着,不停嚎哭。

在以前,孟欢总是从这个噩梦中惊醒,怀疑自己便是那个襁褓中的婴儿,也就是自己被遗弃的那一幕。

这天晚上,孟欢又做了这个梦。

可这次,他看见一个年轻的男人出现,用雨伞为他挡住了风雨。虽然看不清脸,但他从领口探出的苍白脖颈的香气,却和孟欢此时鼻尖萦绕的一模一样。

孟欢从深夜醒来,看到了身旁熟睡的蔺泊舟。

他怔了怔,没忍住,凑近轻轻咬他的下颌。

蔺泊舟在睡梦中,似乎被咬的微疼,眉梢轻轻一抬,但反手,将孟欢的背更重地按进了怀里。

孟欢确定,也许这不是梦。

那个为他遮挡风雨的人出现了。

-

清晨,孟欢醒来,脑子里有点儿昏沉。

蔺泊舟早醒了,也许是游锦伺候他起了身,总之衣裳穿戴整齐坐在书房,正在听陈安汇报近日的政事。

他懒洋洋地歪在梨花木太师椅中,双眼覆着白纱,唇瓣抿着,时不时轻轻地嗯一声。

蔺泊舟天生劳碌的命,闲不下来,哪怕眼睛都失明了还得清早起床,沐浴,焚香,锻炼,静坐冥思,再等幕僚和职官进书房汇报情况。

孟欢也穿戴整齐,走去,陈安正在说一件事。

“据宫里的人来报,昨天,陛下召见了崔阁老家的嫡孙。”

蔺泊舟端起茶杯:“嗯?”

“不是小少爷崔涵,而是大少爷崔颖。这位少爷据说身体不好,一直在城外的香山庄园疗养疾病,看书,弈棋,与少年公子们交游,在纨绔中有风流名声。”

蔺泊舟静静的,没有说话。

“前段时间这位公子围棋,弈胜了哭禅院的空戒大师,事迹在京城传唱。陛下不是醉心于围棋?听说这件事,连忙召他进了宫,说要和他一起下棋。”

蔺泊舟将茶杯放了下去。

“磕——”

不轻不重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