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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夫人养成记(215)

他将袖子撸下,深深地看她一眼,看得她心里突突直跳,又带着一丝隐隐的兴奋,仿佛在夜幕中忽地绽开一朵花,绚烂夺目。

胥家人少,夫妻二人去了正厅。胥老夫人和胥阁老夫妇都在,一番简单的相询,便让两人回去歇息。

雉娘低眉顺目地跟在他的后面,看着他青松般的身姿,心肝一颤,带着羞怯的欢喜。

一进屋内,他便摒退下人。

她手指抖着替他更衣,眼皮子都不敢抬起。

突然身子被人凌空抱起,头晕目眩中,就被放置在锦塌上。男子高瘦的身子覆上来,压得严丝合缝。

衣裳尽褪间,听到他低哑的问话,“那你喜欢我这样吗?”

她随着他的动作浮浮沉沉,娇吟着,“喜欢。”

随后便是更加猛烈的狂风暴雨,她如同飘浮在水中的花儿,不停地被拍打着,花瓣不堪摧残,七零八落。

雨停风歇时,娇花被拍打到沙滩上,得以喘息。

透过红红的纱帐,亮光从窗户中照进来。

白日宣淫。

哪里是清贵人家的大公子所为?

她的眸子水汪汪的,红肿着唇指控他,“大公子,你白日宣淫,若让天下读书人知道了,不知要作何感想。”

胥良川将她包在锦被中,拥进怀中,轻啄一下她的发,“不怕,没人敢乱说,胥家的下人都是嘴严的。再说就算是别人知道又如何?敦伦之礼,人之根本,此礼遵循天道,延续血脉,代代相承,理所当然,又何惧他人私议。”

雉娘笑起来,一本正经的男人,连说道闺房之事都如此的理直气壮,言之凿凿。

“对,你说得没错,天大地大,生儿事大。”

他的眼神一亮,视线往下移,不知那白嫩的肚皮里,是不是已经…

她娇嗔一眼,催他起身穿衣,夫妻二人收拾妥当,索性无事,他带着她来到东厢的小书房。

他站在书案前,朝她招手,“来,写两个字给为夫看看。”

她还以为自己是来红袖添香,磨墨洗笔的,没想到是让她写字,她的字可是有些见不得人。想了想,丑媳妇终是要见公婆的,咬着牙提笔写了两人的名字。

他皱一下眉,“尚可,能看。”

仅是能看而已,她的字无神态无风骨,只不过还算端正。

她暗道,自己能写出这般模样已是不错,前世里可没有写毛笔字的习惯。这样的字都是她照着原主的存稿偷偷练的,能见人都算侥幸,哪里还能强求什么灵动飘逸。

“夫君,我以后一定多加练习。”

他看了她一眼,从书架上取出一本字帖,“就照这个练吧。”

她惊愕,不过是随口说说,他还当了真?

“习字能修身养性,无事时练练也有益处。”他怕她误会自己嫌弃她的字,淡淡地解释着。

她将字帖拿过来,应下。

于是,书房中就变成这幅景象。他坐着看书,眼皮子未抬,嘴里却不时地冒出话,“手肘抬高。”“下笔再重一些。”

她一一照做,不一会儿手就有些酸,又不想让他看扁,咬着牙坚持。他偶尔给她磨个墨,她则伏在桌案前埋头苦写。

书房内安静如水,紫铜香炉中香烟袅袅,她腹中诽议,不知是谁给谁添香?

好容易写完一张,他倾前过去查看,“照着这个练,每天三张。”

她张口结舌,天天三张,她又不是他的学生,用得着这般严厉嘛。

而胥良川却完全不知她心里所想,只是觉得如果她每天练上几张,不出几年,写的字就应该会有些灵韵。

他前世当了几十年的山长,对学生们尤其严格,便是淡淡的一句话,也带着重重的命令之气。

她又涌起许久之前的感觉,觉得他就像教导主任一样,严厉又不近人情。

无奈应承,心里却有些不太高兴。

等晚上一家人用膳时,她的手还有些酸,举箸都有些无力。胥家主子少,不讲究男女不同席,而且胥老夫人好热闹,喜欢一家子一桌进食。

胥良川见她不时地揉手,心知她必是没有练惯字,等回去用热布巾敷下就好,幼年时他也是这么过来的。

胥良岳也看到她的动作,好奇地问道,“嫂子,你的手怎么了?”

他这一问,胥老夫人也看过来,忙不迭地询问。

倒是雉娘有些不太好意思起来,小声地回着,“许久未习字,有些生疏。”

老夫人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胥良岳看看兄长,朝雉娘眨下眼,“嫂子,不会是大哥让你写字的吧?”

“你三天前的文章作好了吗?等下和我一起去书房。”胥良川淡淡地看他一眼,慢条斯理地说着。

胥良岳方才还有雉娘挤眉弄眼,听到兄长这么说,顿里萎靡下来,求救地看着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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