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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我要离婚(226)+番外

糖糖似乎在认真的考虑着林盛夏的话,而林盛夏只是沉默的搅动着奶锅内的鲜奶,淡淡的**味传进鼻息之间,缭绕的热雾将她脸上的表情遮挡住。

她现在不求顾泽恺对自己有多好,她也不求这个男人有任何的改变,她只想要过平静的生活

没有顾泽恺的生活!

“妈妈,如果爸爸拥抱妈妈会让你生病,那你就去抱爸爸不就好了!让爸爸生病!”

糖糖奶声奶气的声音突然再度的穿插进来,林盛夏搅动鲜奶的动作蓦然一顿,哑然失笑。

不过在糖糖的小脑袋里,妈妈生病可了不得,爸爸做饭那么难吃是要谋杀掉祖国花骨朵的自己么?所以宁肯爸爸生病也不能够让妈妈生病!

“妈妈快去嘛!快去嘛!不然糖糖哭给你看!”五岁的小女孩拼命的摇晃着林盛夏的手腕,爸爸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看起来好可怜!

在糖糖的心里,只有爸爸妈妈站在一起的时候,这个家才是完整的!

林盛夏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将火关上,带着糖糖希冀的眼神,缓慢的向着顾泽恺的方向走去。

直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再接近不过时,林盛夏的视线与顾泽恺结实的胸口平行,从顾泽恺的角度颔首看去却只能看到林盛夏的头顶与白希的鼻尖,黑色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叫人捉摸不透此时这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顾泽恺突然觉得有些可笑,自己何曾落魄到需要借助女儿的帮助才能跟自己的老婆靠近?

林盛夏缓慢的伸出手来,纤细削瘦的手指落在顾泽恺劲瘦的腰间,有一股熟悉的专属于这个男人的味道传入到自己的鼻息间,她的眼神似乎在片刻间晃动了下,只是很快又平淡了下去。

顾泽恺深邃的眸子落在林盛夏的头顶,这具瘦弱的身体里面蕴含着多么坚韧的灵魂,当她靠近着自己的时候好像什么都不同了。

粗粝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后脑穿插进那柔顺的发间,青丝拂过手指间带着不为人知的眷恋。

“爸爸妈妈还有糖糖,这个样子才是一家人嘛!”

还不等顾泽恺享受够这样的感觉,糖糖却猛然间的扑了过来,用着胖乎乎的小手搂着林盛夏与顾泽恺的大腿,就像是两个人之间的羁绊似的。

“我们要做永远的一家人哟,爸爸妈妈要做我一辈子的爸爸妈妈!”糖糖抬起头来,脸上的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痴痴地望着顾泽恺与林盛夏。

林盛夏只觉得一直平静的心弦似乎被拨动了下,就连没有丝毫波澜的表情都带了浅浅的心疼。

是她的错,如果当初自己不是在听到苏暖那番话之后心里陡然升起倔强的执念,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强迫着顾泽恺娶她,如果当初她没有生下糖糖让她生长在这样的家庭当中,或许一切都会有所不同的。

可是生活不是练习题,生活也从来没有如果的假设。

顾泽恺不是没有看到她眼神中的变化,他的心里闷闷的疼痛着,手中的宣传册一本本的滑落在地板之上,他想要伸出双手将林盛夏拥抱在怀中。

就像是提早察觉到顾泽恺的意图,林盛夏不着痕迹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轻抚着糖糖的头顶。

“今天,你去送糖糖上学。”像是没有看到顾泽恺略显僵硬的手指,林盛夏淡淡的开口,随后重新向着流理台的方向走去。

林盛夏的背影很冷,顾泽恺的手指

更冷!

我是今日第一更的分割线,抱歉来晚了,陪朋友去做了个小手术

墓地内清清冷冷的。

林盛夏一袭黑衣走来,脸上的表情肃穆冷淡,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变化。

而今日,是林毅雄下葬的日子。

陪着林盛夏一同前来的是叶以宁,同样的一套黑色着装表情肃穆,若是慕惜之醒着,恐怕也会陪在林盛夏身旁的。

“盛夏,你真的不准备告诉顾泽恺么?”

叶以宁有些担心的望着好友,似乎从她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那些日子开始,林盛夏给她的感觉有些改变了。

像是突然醒悟了一般的,对待什么事情都是冷冷淡淡的。

“这么多年不管什么事情都是我一个人走过来的,有他和没他有什么不一样的么?”

林盛夏望着大理石雕凿成的墓碑,眉宇之间透着冷。

追悼会的仪式很冗长,牧师将圣经贴合在心口的位置沉声开口,林盛夏与叶以宁安静的站在墓碑前不在说话。

伴随着林毅雄的死,好像是有什么被改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林盛夏安静的抓了一把土洒在灵柩上,随后就这样看着工人将土掩埋在那上面。

对于父亲的恩怨,似乎都伴随着他的死亡离去,林盛夏摸了摸心口,只觉得那里空荡荡的。

这个葬礼的仪式进行的很简单,林盛夏也没有准备请外人来,林毅雄原本商场上的那些酒肉朋友对于他的死除了送来些许无关痛痒的花圈之外,便再也没有了其他。

林毅雄这人一辈子都没有什么值得交心的朋友,就连走的时候都是孤零零的。

老管家驼着背来到林盛夏的面前,将林家别墅的钥匙与林毅雄之前留下的文件双手奉上,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遍布着泪水。

林盛夏眼神茫然的接了过来,兜兜转转一个循环,好像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

可她早已经不再是那个未有婚嫁的林家大小姐,这五年的时间将她消磨的好似什么都不剩下,尤其是对顾泽恺的爱。

爱,何时成了折磨?

叶以宁心疼的搂着林盛夏的肩膀,不过是她一个淡淡的眼神,自己就已经明白了盛夏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几年,她过的太苦了!

“等下。”林盛夏突然开口,示意那些埋土的工人停手,她快步的走到墓碑的后面,不顾赃污的用纤细手指开始挖着那些已经掩埋过半的泥土。

直到露出棺木这才罢休。

从口袋里取出那条鸡心项链,林盛夏慢慢的将吻落在上面,随后小心翼翼的勾在棺木旁的突起处。

“爸,我相信妈是爱你的。”

泥土重新的落在棺木的上面,林盛夏雪白的手指却已经被泥土染脏。

青石板的路上突然传来哒哒的高跟鞋声响

划破这宁静的氛围

大寒·227 你在胡说什么

青石板的道路上突然传来阵阵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起初是叶以宁率先回头看去的,在清楚的看到对方的长相时,眉心蹙紧。

向前迈了一步从包中掏出单独包装的湿巾来盖在林盛夏的手指上,仔细的帮她擦拭着那上面的泥土,不着痕迹的压低声音示意林盛夏向声音的来处看去。

林盛夏纤长的睫毛轻垂,在略显苍白的脸上留下一片的青影,湿巾淡淡的香味传递在空气当中。

眼角斜睨落在来人的身上,手指的动作微微一顿,却又那么的不着痕迹。

“没想到,你竟然会来。”

林盛夏的表情并不像是叶以宁想象中的愤怒,也令叶以宁心里的担忧稍微的消弭了些,如果她情绪激动起来,万一伤到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

带着深色墨镜的中年女人缓缓的将它摘下拿在手中,臂弯处还拢着一束白色桔花,跟林盛夏记忆当中的模样相差没多少,但五年的时光终究还是在对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眼角细细的纹路就算是用昂贵的化妆品,也是遮不住的!

傅婉仪看了一眼林盛夏没有说话,只是将大束的白色桔花放在了林毅雄的墓碑前,双手合十嘴唇张合着似乎是在说些什么。

林盛夏与她离得距离近,能够断断续续的听到从傅婉仪口中念出的超度佛经。

老管家向着不远处走去,老爷临下葬之前林盛夏让他给傅婉仪打了通电话,这几年她一直从林毅雄这里收到赡养费,所以傅婉仪与林宅之间的联络也没有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