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总裁,我要离婚(224)+番外

她和元牧阳是不可能有什么的。

只是为什么会失去理智说出那些口不择言的话来,就连顾泽恺自己都已经说不清楚,或许到最后林盛夏的那一纸离婚协议书也刺激了他。

洗完澡之后顾泽恺套上浴袍,径直的向着糖糖的房间走去,尽管脚步还有些浮。

糖糖看样子是刚刚睡着没多久,两个眼睛肿的和小核桃似的,安静的氛围里她平稳的呼吸一声声的传进顾泽恺的耳中,相对于边境的打打杀杀,他更喜欢与糖糖顾太太在一起,就算是不说话,只是两个人陪着糖糖看无聊的电视节目,也好过没有明天的日子。

修长的手指很凉,顾泽恺原本想要轻抚着女儿的手迟疑了下,指尖挫揉了许久直到带了些暖意之后才落在了女儿的脸上。

“爸爸,妈妈。”糖糖突然梦呓出声,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顾泽恺瞳孔微缩,面沉如水。

阖上女儿的房门,顾泽恺向着卧室的方向走去,房间里昏黑一片,没有闻到熟悉的淡雅香味,他的心头一紧。

慌张的打开卧室的门,足以容纳三个人的大床之上没有半个人影,就连林盛夏经常睡的那半边卧具都不见了,顾泽恺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脚步凌乱的打开衣柜,直到看到最下面那个旅行箱还在,才算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顾太太没有离家出走!

这样的想着,顾泽恺退出卧室向着书房的方向走去,果不其然在门缝的下面见到昏黄的光线。

小心翼翼的推开半掩的书房门,林盛夏瘦小的身形就躺在那张不大的沙发床上,用着下意识自我保护的姿势蜷缩在那里。

许是梦魇了,额头上的冷汗将雪白晶莹的肌肤打湿,就连面色都苍白着。

顾泽恺慢慢的蹲在她的面前,将盖在她身上的书移开,额前漆黑的发上滴下来的水落在地板上,很快便晕成了一滩水渍。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林盛夏的这幅模样了,结婚五年,他一向都是浅眠的,林盛夏只要有动作他就可以醒来,只是他不明白,她到底经历过什么,能够让她这么多年来睡梦之中都处于害怕的恐惧感里。

用着极为缓慢的动作,顾泽恺抽出了林盛夏的掌心。

他没有忘记乔胤对自己说的,之前顾太太因为想要救出自己,用乌克扔过来的到自残。

她那么千方百计的想要将自己救出去,他一睁开眼睛却让她先将苏暖带出去,似乎真的太伤人心了,顾泽恺如是的心想。

将室内拖鞋踢到一旁,赤着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只因为这样可以减少鞋底与地板摩擦发出的声响。

顾泽恺再次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个家用医药箱。

其实他一哈气嘴里还是一股浓浓的威士忌味道,之前不要命的喝法令他现在胃肠如搅,可顾泽恺只是安静的坐在地板上,将林盛夏因着熟睡而无力垂落的手心轻柔的用大掌包裹住。

棉棒沾着双氧水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那边沿都有些泛白的皮肤,血迹其实早就已经干涸了,顾泽恺却依旧还是一边擦拭着一边微张涔薄唇瓣呼着凉气落在那伤口上。

像是怕弄疼了她!

顾泽恺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移到林盛夏的脸上,那张就算是在睡梦之中依旧紧抿着的唇瓣绷得紧紧的,眉心紧蹙冷汗滚落,可就算是这样,一张淡雅清冷的脸却依旧美丽如初。

平摊开自己的大掌,顾泽恺将横亘在掌纹处的伤疤与林盛夏的对在一起。

不知道是意外还是巧合,两条伤痕竟然出人意料的吻合在了一起,边沿相互对接着,像是一种无形的凭证。

代表着他们夫妻两个人曾经为彼此受过的苦疼。

“顾太太,我回来了。”之前不理智的争吵令顾泽恺甚至连这句话都没有说出口,此时夜深人静,男人低哑醇厚的声音夹杂着威士忌的酒精味道。

在空气里孤独而又寂寞的传递了开来。

大寒·225 这么近,这么远

林盛夏是被热醒的。

纤长的睫毛颤抖了下,随后慢慢的张开眼睛,用了好半天才适应过来这间对自己来说并不算陌生的房间。

明明在顾泽恺离开之后她就已经搬出了这间卧室,更何况之前自己是坐在书房里看书的,为何一睁开眼睛她又回到了这里?

这个问题的答案片刻之后林盛夏便找到了,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腰上横亘着结实的手臂,那是专属于那个男人的。

顾泽恺怎么会又回来的?自尊心那么强的男人在知道自己有了离婚的念头之后,怎么可能还会回到这里来?

林盛夏原本就没有打算在这一个礼拜的时间里看到他,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不过才过去了几个小时,顾泽恺却重新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当中,甚至——

他将她带回到卧室里!

她能够感觉到顾泽恺赤-裸的胸膛贴合着她的背脊,那种感觉是很微妙的,他胸口的两颗突起因着与空气接触硬硬的,而手臂固执的缠绕在她的腰肢之上,就算是林盛夏掰也掰不开。

林盛夏旋即也不在动了,任由身后那个男人将她死死的搂在怀里。

只是,这种感觉很微妙,微妙到让她有些遗憾。

其实,林盛夏并不像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坚强,特别是在黑暗的夜晚里,当梦魇一次次的来袭时,她是渴望有这样一双手将自己搂入到怀中的。

“顾泽恺,放开我,我知道你没睡着。”不要问她为什么这么清楚,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的呼吸就算是压抑的在怎么匀称,他都是清醒的!

顾泽恺给她的回应却只是手臂更死死的将她的腰肢给搂住,甚至霸道的就连腿都抬起来将她的小腿控制住,整个人几乎是呈现大字型的将林盛夏压迫在怀中。

林盛夏有些不耐烦了,她虽然之前就知道顾泽恺在生活里孩子气很重,可从没想过他会这么的腻人。

她也不废话,只是微微侧头回首张开檀口狠狠的咬在那结实紧绷的前臂之上,他的肌肉很紧绷也很硬,而林盛夏的力气也不小,除却这个姿势给她带来的不便之外,她咬他的力度没有丝毫受损。

顾泽恺只有最开始的时候闷哼了一声,随后便又无声无息的任由林盛夏咬着。

很快,空气里涌动着浅浅的血腥味,与顾泽恺呼吸之间的威士忌味道混合在一起,无声无息的环绕在两个人的身边。

林盛夏咬的狠了,也累得极了,身上渐渐浮现出薄薄一层汗水,与他的混合到一起。

他们之间的距离何曾这么近又这么远过?

黑暗之中,顾泽恺睁着眼睛,死死的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直到,两人都被一股倦意给打败,就着这样的姿势在这大床之上相拥入眠。

我是今日第二更的分割线,慢慢爬慢慢爬,我继续慢慢爬啊爬

凌晨四点的特护医院走廊内,传来了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铁灰色的西装将健硕结实的身形给包裹住,黑色的衬衫随性的解开了两颗水晶扣,祖母绿色的袖扣偶尔闪耀着暗沉的光。

男人迈着修长的双腿,手中还捧着一束白桔花,那寓意并不好的花束捧在这个男人的手中却盛开的异常妖娆,早晨值班的护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也不过只看到那个男人的背影。

而他的眼神无疑是冰冷至极的,尽管嘴角还噙着笑。

铮亮的真皮皮鞋踩在医院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之上声音显得是那么沉闷,就像是这个男人带给旁人的感觉似的,冰冷阴鸷。

苏暖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晚上,不过并不踏实。

当听到病房的门从外面被推开的声音,她整个人惊醒了起来。

只是在看到元牧阳出现在门口时,苏暖的心里扑腾扑腾的跳动着,脸上的表情也带着恐惧。

她不会忘记自己在从咖啡馆出来之后昏迷之前看到的那些人,分明就是这个男人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