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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日契约:残酷总裁下堂妻(95)

手机铃声划破寂静的空间·也同样的让坐在沙发上的许欢凉忍不住的吓了一跳·原本清澈毫无波澜的眼眸当中布满了害怕·可是颤抖的手指还是将手机拿在了手心里·望着陌生的来电显示她深深的倒吸一口凉气之后才终于将电话接了起来·

·喂··小心翼翼的发出这个音节·许欢凉却该是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因为恐惧而略微的有些失声·

·这么害怕做什么·怕我吃了你么··电话那一头传来的戏谑声音让许欢凉的全身都忍不住的紧绷着·她怎么可能不害怕·如果说野兽将人吞吃入腹的话恐怕还有可能会吐出骨头来·可是这个男人如果想要吞噬掉你的话——是连骨头都不会吐出来的·

·阎——阎先生说笑了·我没有——·许欢凉的声音听起来怎么都与她说的话不符·电话那头的阎苍穆坐在黑色奢华的劳斯莱斯商务车当中·漆黑的瞳仁透过车窗望向老旧楼房的某一个窗户·眼底一闪而过的狠戾却显而易见·

·不要说那些客套话了·许欢凉——你不会忘记你还欠了我什么吧··阎苍穆健硕的高大身形被包裹在黑色的风衣当中·昂藏在豪华的真皮坐椅里面·俊美脸上的冷硬线条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从他的眼前逃脱开来··

许欢凉的娇躯一震·她怎么可能会忘记自己到底欠了这个男人什么·

·阎先生·我没有忘记··颤抖着唇瓣将这一句话说出来·此時的许欢凉不止是全身都忍不住的泛冷·就连大脑当中都是空白一片·只能机械·的回答着这个男人的每一个问题·

·没有忘记当然是最好的·今天晚上我会在阎·SOUL夜店里等你·你不会忘记那是什么地方吧··阎苍穆涔薄的唇瓣张和着·冷冽的表情之上逐渐的浮现出一抹森冷的笑容·似乎就像是在等待着猎物自己上钩的猎人一样·他的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那扇紧闭的窗户·而他所乘坐的豪华车辆在这样老旧的居民区里面实在是难以见到·早已经引起好几个过路人的侧目·

只是那黑洞洞的窗户里面似乎隐藏着怎样的危险·令人望而却步·

许欢凉终于忍受不了快要崩溃的恐惧倒抽了一口凉气·这辈子就算是自己死了都不可能忘记那个地方·如果半年前不是自己去到那里寻找暮向晚的话·她也不会在结婚的前一夜失去自己的··

·阎先生·你到底想要——到底想要做什么··许欢凉的手已经颤抖的厉害·如果不是她快速的用另外的一只手扶住的话·恐怕那手机早已经掉在了地上·

·你猜——我想要做什么··阎苍穆的话语里遍布着蛊惑的味道·透过听筒传进了许欢凉的耳中顿時令她如坠冰窖·

·无论阎先生你想要做什么·我都恳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姑妈·她是无辜的——她不应该因为我的事情而受苦··许欢凉快速的说着·无论阎苍穆怎么对待自己都无所谓了·只要他不伤害自己的姑妈·不论他说什么自己都答应他·

·这你放心好了·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来找我·我肯定会好好的照顾她的··阎苍穆幽深的瞳仁当中遍布着势在必得的霸气和他从未有过的一种复杂情绪·

许欢凉身后黑色的长发在她的身后披散了开来·就连她脸上的表情此時看起来都是如此的无力与虚脱·电话还没有挂断——她绝对不能在这个男人的面前露出太多情绪·

·我的欢凉——·阎苍穆突然开口·却令许欢凉怔愣了一下·这个男人此時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好似刚才话语当中暗暗的恐吓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的胡思乱想·那种难以言明的暧昧在他的话语当中隐隐约约的浮现·

·阎先生你弄错了吧·我不是你的——·许欢凉的脑海中莫名的浮现出两个人在意大利時的温馨片段·与刚才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惊慌与害怕不同·她烦乱的心绪却也就这样的平静了下来·

·以后会是的——·

留下这句语义不明的话语·阎苍穆那边的电话却收了线·这令许欢凉怔愣的望着自己手心里的手机·脸上的表情露出一种难以言明的哀戚·犹豫了片刻——

她终于还是将阎苍穆刚才拨打过来的那个手机号码存入了通讯薄当中·尽管许欢凉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够用的上·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要删掉·

许欢凉的脑海当中忍不住的浮现出阎苍穆最后的那一句‘以后会是的’·她不知道这个男人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那种暧昧不明的语调令她整个人都忍不住的放空了起来·

反观停在楼下的那辆车里·阎苍穆·的手指细细的把玩着自己有力大掌当中的手机·脸上的表情充满了阴郁的味道·薄唇微抿着透出了一股寒冷与残忍的味道·

·阎先生·为什么不上去··坐在驾驶座位上的勒恺清楚的透过后视镜看到了阎苍穆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变化·只是他不明白既然都已经到了许小姐的楼下·为什么不干脆上去·反正只不过是几步路的距离而已·

阎苍穆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来看着那栋老旧的居民楼·

·就当成是我给她的一点准备時间好了··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時间·阎苍穆的声音才传进了勒恺的耳中·只见他大掌一挥·勒恺顿時明白了阎苍穆是什么意思·

车子缓缓的启动了起来·任是许欢凉如何她也没有想到此時的阎苍穆就在她家的楼下·

————————————————我是今日更新八千的作者分割线——————————————————

台湾阎·SOUL夜店当中·昏暗的气氛与优美的蓝调音乐就像是许欢凉第一次来時的情景一模一样·她下意识的在门口的位置站住了自己的脚步·此時的她绝望的闭上眼睛·

许欢凉想要不顾一切的掉头就走·她什么都不想要在去管了——可是·当她睁开眼睛见到阎苍穆的手下勒恺向着自己走来的時候·那种深入骨髓的绝望将她彻底的淹没·被好友背叛·的痛苦不曾将她打垮·姑妈得了癌症的痛苦不曾将她打垮·就连知道阎迟绍再也不可能与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曾将她打垮——

可是惟独只有现在·许欢凉是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渺小到无力与钱权对抗·

·许小姐·阎先生等你许久了··勒恺佯装没有看到许欢凉脸上的挣扎·他没有任何表情的眼神望着许欢凉·只是尽责的将这件事情传达给许欢凉·

许欢凉没有说话·就像是没有听到勒恺在说什么一样·她的心里很清楚如果当自己选择要与阎苍穆见面的话·恐怕自己以后的人生都会与这个男人纠缠不清了·她只不过想要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这样的愿望对于她来说到底有多么的奢侈·

甚至·就连她自己都在考虑着自己走到了现在的地步是不是活该·许欢凉不知道——她现在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如果自己不与这个男人见面的话·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她最后的一个亲人也就不能幸免于难了··

·我知道了·带我进去吧··最终·许欢凉还是向阎苍穆妥协了·

勒恺的眼神下意识的落在了许欢凉的脸上·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只不过到了最后都没有开口·只见他的眼神缓缓的扫视了许欢凉的身后一眼·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两个人将原本敞开的门阖上·

顶级奢华的夜店特别包间之内并没有开大灯·只是在墙壁之上的一盏晕黄的小壁灯勉强的将房间内的所有事物点亮·男人高大健硕的身形就站在落地的玻璃窗之前·透过玻璃的倒影足以可见男人阴冷的嘴角缓缓的勾起·落地窗外的车水马龙似乎与内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种近乎于黑暗的孤寂将阎苍穆的周身牢牢的包覆住·

将那暗黑的影子拉扯的更加欣长·一杯散发着幽香的高脚杯就置于他的手侧·里面的红酒在暗夜里透出一种血一样的光芒·

‘叩叩叩——’的敲门声音从门外传来·阎苍穆伸手将置于身旁的高脚杯举起·红酒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息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