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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日契约:残酷总裁下堂妻(267)

或许阎嵩柏也感觉到了这里的异样所以才在最开始的派遣自己潜入到阎家的老宅,他那么在意阎苍穆的母亲,那么当年的所有传闻都是真的?

推开半掩的雕花围栏,阎苍穆越是接近这里身体的体温就越是低,许欢凉甚至感觉到了原本紧握着的冰冷手掌正在一点点的撷取自己的温热,两个人手心交汇的地方被冷汗所打湿,而阎苍穆原本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此时隐忍着痛苦的神情却还是坚定的向前走去!

鞋子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的吱呦声在寂静的空间当中不停的回响着,许欢凉顿时有一种回到了被阎嵩柏从船上掳去后发现阎苍穆之前照片时的感觉,同样的木质楼梯同样的令人心头发颤的安静!欢凉是如此的敏感,她心里知道或许在这安静的外表之下隐藏的便是波涛汹涌的危险!

楼梯的尽头被一道两人高的铁门所紧锁着,透过铁门许欢凉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极尽奢华优雅的摆设,不过很明显都已经是几十年前的款式了!阎苍穆松开欢凉手的瞬间一阵冷风袭过,瞬间让人感觉到了寒冷与诡异的气氛!许欢凉望着阎苍穆结实有力的手臂猛地将铁门解锁推开,吱呦吱呦的铁门擦撞的声音令人心头忍不住的胆寒了起来!

“欢凉,金素梅每一次骂我野种的时候我都在想,或许我真的是!我的母亲与阎嵩柏之间的关系是真的,他们两个人在我记事的时候便总是背着我的父亲在一起,他们以为我不知道那些肮脏代表着什么意思!平常人都羡慕豪门的生活,又有谁能够知道在豪门里隐藏的那些肮脏与罪恶的事情?就像是我母亲与阎嵩柏搅在一起,我父亲与金素梅搅在一起一样!在人前,我母亲总是装出一副很爱我的模样,可是没有任何人知道当私底下我们见面的时候,她却会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她利用手边一切能够伤害我的东西在我的身上划下一刀刀的伤痕,却又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我受伤而不让我出门!”

阎苍穆一边说着一边将记忆当中的卧室大门推开,许欢凉静静的凝望着他的背影,而此时躺在床上的便是她曾经见到过的那个穿着黑色丝裙的女人。或许是一直光脚走路的缘故她的脚心很是脏污,阎苍穆眼神复杂的凝视着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下意识的却到洗手间的位置端来一盆水细心的为着这个女人擦拭起来!

许欢凉的心底莫名的心酸着,就算是他的母亲伤害了阎苍穆这么多次他却依旧狠不下心来,可是他在面对别人的时候却那么的残忍!

“你不恨她么?”许欢凉终究是忍不住的开口询问着,阎苍穆到底是以着怎样的心情将他母亲藏起来这么多年?

阎苍穆却迟迟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默的望着这个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女人,她依旧像是自己记忆当中的那般美丽,可是在面对着自己的时候她总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小时候的自己不知道到底做错了什么,就算是她伤害自己他还是要拼命的讨好她!可是后来他才明白,原来在这个世界上亲情才是最可笑的东西!

“恨?还记得你看到的那些照片么?曾经的我将阎迟绍当成自己的好兄弟,每次被父亲带出去的时候我们两个人总会见面,那些照片也是在那个时候拍的!可是我只是将他当成是朋友而已,却怎么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会摇身一变成为我父亲的儿子,并且他那个低贱的妈竟然会登堂入室!他们一步步的将母亲逼到的疯癫的地步!如果说要恨,我岂不是更应该恨金素梅阎迟绍么?”

阎苍穆的声音咬牙切齿的在许欢凉的耳边响起,许欢凉终于知道了从他们开始见面的第一天开始为何阎苍穆会对阎迟绍抱那么大的敌意,如果你真心的当一个人是兄弟的话,当发觉对方的母亲登堂入室将自己的母亲取而代之,任是谁都会在心底涌起滔天的怒意!

此时的阎苍穆情绪起伏的极为明显,他高大健硕的身躯直起身来站在许欢凉的面前,那满头的白发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显得尤为刺眼,他颤抖着的手里还紧握着毛巾,那冷峻坚毅的表情中却难掩自己的恨意!

两个人的注意力完全的都放在彼此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原本静悄悄躺在床上的女人倏然的睁开了眼睛望着站在自己床边的阎苍穆,她的眼神混沌中带着恨意,素白纤细的手指缓缓的摸着隐藏在枕头底下的东西。

她要杀了他!她要杀了这个野种!如果不是因为有他存在的话嵩柏不会不要自己的!这样的念头在女人的脑海当中一旦成型便再也难以消散而去,她要毁了这一切!

“阎苍穆,所以在知道我即将要和迟绍结婚的时候,暮向晚要求你强暴我,你丝毫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只因为你想要报复他报复金素梅让他们的脸上无光?就是因为你的恨所以你也将我毁了不是么?”许欢凉只感觉到可笑,他们之间的纠葛甚至都已经牵扯到了上一辈子人的恩怨,可是她才是最无辜的一个不是么?

阎苍穆涔薄的唇瓣紧抿着,他不能够否认从暮向晚要求自己帮忙的那个时候他的确是这么想的,可是那个时候的自己也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知道自己竟然会爱上欢凉,如果他早就可以知道今日会难以离开这个女人,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他都不会伤害她的!

“我对不起你!欢凉——一切都是我的错!我——”阎苍穆的下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许欢凉只感觉到他的身形一晃,那锋锐的眉峰紧紧的蹙起!她的视线越过阎苍穆的肩头向着身后的方向看去,只见刚才还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就这样的站在阎苍穆的身后,如果不是他们一直沉浸在刚才的话题当中,不可能会发现不了的!

她娇美的容颜遍布着岁月摧残的痕迹,可是她嘴角勾起的笑意是如此的灿烂。

“你去死吧!死了之后嵩柏就会要我了!像是你父亲一样的去死——都去死!还有那个贱女人——都死!”阎苍穆的母亲用力的将手中的刀子插入到阎苍穆的体内,甚至还在用手来回的在肉里转动着,许欢凉猛地瞪大了眼睛望着阎苍穆的母亲决绝的动作,下一刻丝毫没有任何犹豫的用一记手刀敲在她后脖颈的位置上!

空气里血腥的味道弥漫着,从阎苍穆背后左腰的位置流淌出来的血液打湿了衬衫,透过那划破的布料隐隐的泛了出来!而此时阎苍穆的母亲早已经软趴趴的倒在了地板之上,许欢凉慌张的用手撑在阎苍穆的腋下,她素白的手指赶忙想要捂住他的伤口,那刀伤很长,就连刀子都还插在他的身体里面!血液顺着五指的缝隙之间流淌了下来,止也止不住!

“阎苍穆,你撑着点!你不会有事的!”许欢凉绝美的小脸之上遍布着苍白的神色,她没有想到犹如是恶魔一样的男人有一天会这么脆弱的倒在自己的怀中,她是真的害怕了起来!

原本一直站在楼下踌躇着步子的老管家在听到许欢凉尖叫的声音时忍不住的跑了上来,当他在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忍不住的倒抽一口凉气,老管家慌张的跑向阎苍穆母亲的方向将倒在地上的打横抱起放置在柔软的床铺之上!

“小姐,小姐你醒醒!”

许欢凉不由自主的将视线落在老管家的身上,他刚才叫阎苍穆的母亲为小姐?他和他母亲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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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迟绍的周身都在颤抖着,当他听着金素梅婉婉道来事情的缘由,这么多年来他所相信的一切都成为了一个最好笑的笑话!那张隐藏在金边眼镜下的深邃眸子就这样呆滞的望着被金素梅紧搂在怀中的暮向晚!母亲说暮向晚才是她的孩子?而自己只是一个父不详母不详的野种?那么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委曲求全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