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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院长的小夫郎(90)

白蔹打了一个酒咯儿:“我知道。”

“你是大少爷,是宁慕衍。”

说完在他身上深吸了口气,又蹭了蹭:“我记得这个味道。”

宁慕衍见他已经这样了还分辨的出自己来,眸色不免又柔和了下来,他温声哄道:“以后我不在身旁不要喝那么多酒,知道了吗?”

“你不总不在身旁吗……小宁大人公务繁忙,嗝~是没有时间陪我的。”

宁慕衍闻言后脊一僵,脚下忽然像被什么缠住了一般:“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说什么了我?”白蔹醉眼朦胧,眯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他有些不确定的伸出了手,摸了摸宁慕衍的喉结,又跟着往上捧住了宁慕衍的脸:“夫君,你怎么看起来好像不高兴啊?”

话毕,白蔹又把手垂了下来:“真笨,小宁大人总板着个脸,哪里看得出来高不高兴啊。”

宁慕衍看着怀里神志不清的人,他觉得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紧紧凝视着白蔹,眉头几番压紧,可却像是什么堵住了咽喉,竟叫他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此番震惊,不亚于他在饮春楼醒来时,看见在床上的白蔹。

怪不得,怪不得他觉得他和以前好像不一样了,且有些行为让他捉摸不透,而此时,一切又都明朗了起来。

原来……他们竟然一样。

宁慕衍心里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乱过,宁家落败没有,流放边疆也不曾,唯独是眼下。

他喜极,庆幸他什么都记得,却忽然又担忧,担忧他什么都记得。

“白蔹……”

他颤抖着话还未说完,白蔹胃里翻腾,呕的埋到了他怀里。

……

翌日,白蔹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他脑袋钝痛的厉害,是醉酒的后遗症。

这味道很不舒坦,胃里也感觉火辣辣的,他撑着身子爬起来,准备去弄点药吃,坐起身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亵衣,且他明显记得不是昨日穿的那套。

白蔹顿时心中一慌:“三棱!”

“公子醒了?”

白蔹急忙薅开床帘,他试探着问道:“我的衣服……”

“噢~这是奴婢给公子换的。”

白蔹闻言长松了口气,一下子又倒回了床上:“昨儿是齐太太送我回来的吧。”

“是少爷接公子回来的啊?公子不记得了吗?”三棱道:“昨儿公子醉的好生厉害,少爷扶公子进来后,您还吐了少爷一身呢。”

白蔹立马又从床上弹坐了起来:“你说是大少爷带我回来的,我还吐了他一身!”

三棱也挺难为情的点了点头:“索性少爷并没有生气,还让奴婢给公子换了衣服擦洗了身子。”

白蔹伸手捂住了脸,太丢人了。

这辈子可都不要再喝酒了,殊不知此次已经连带着把上辈子的脸也一并给丢了。

他问了三棱昨日的一些细况,三棱也只看见宁慕衍带他回来扶回了天门冬,进来后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后来他又吐了。

白蔹却总觉得其间好似宁慕衍还抱过他,轻飘飘的,他也记不清究竟是自己喝多了脑子轻飘飘的,还是宁慕衍真的抱过他,但是他好像还跟宁慕衍说了些什么。

他什么也想不清楚,苦恼的挠乱了头发。

一头栽进了松软的被子里,这下他要如何去跟宁慕衍开口自己要离开宁府的事情,当真是怒其不争。

白蔹自觉丢人,装病在天门冬里躲了几日,宁慕衍也十分配合的没有硬要进来看他。

他觉得有些奇怪,这好似不是宁慕衍的作风,如此他觉得定然是醉酒那晚同宁慕衍说了不少难听的话,如此他也不想看见自己,这是最合适的说辞。

而下不单是他和宁慕衍避着不见,就是总爱往天门冬跑的宁正裕这几日也跟背拴住了一样,再没巴巴儿的跑来抵暮园了。

第38章

白蔹左挨着,右挨着,临到了宁慕衍要到京城的前夕。

他瞧着园子里的下人都忙慌慌的,都赶着在给宁慕衍装整收拾此行去京城要用的东西。他知道是再不能等了,否则就只有去老太太那儿请辞了。

不过每次临到宁慕衍的屋门前,他又抬不起手敲门。

白蔹叹了口气,这些日子寝食难安,开春时节变换,他自个儿都把身子都给折腾坏了,近来都有些风寒的症状。

昨晚上熬了一剂浓浓的汤药,他给炉子生了火,把药放在了炉子上温着。

又去提了几桶热水进屋,倒进了浴桶里,放了两个草药包进去,他准备泡个药浴驱寒气,也能早些好起来。

今儿三棱不在,他就只有什么都自己干了。

白蔹有点心不在焉的去把门给栓上,脱了衣服泡进了浴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