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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院长的小夫郎(67)

是白蔹喜欢的加了辣子的红汤面条:“才下的面,一点儿没坨。”

白蔹接过面碗:“谢谢啊娘子,您要啥。”

那妇人先同排队的人道了一声:“要做生意,各位不好意思啊。”

大伙儿见她给白蔹端了面条插队,倒是也没说什么,只催促她快些。

“想要小药丸儿啊?”

白蔹过来摆摊的时候经常在这个摊子上吃早饭,摊主也认得他,两厢都挺面熟的。

妇人摇头,低声道:“药膏。”

白蔹一边吸溜面条,一边问:“啥药膏?跌打损伤的?”

“跌打损伤的咋使得!”那妇人又低了些声音道:“我家哥儿前些日子才成亲不久,这夫妻房事不大和谐。”

白蔹睁大了眸子:“我都还没成亲呢,房事不和这种事情我怕是帮不上忙。娘子成亲多年,又是自己儿子,您当不吝多教教啊。”

“我教啥,我再教我也不是哥儿是不是。前儿回门回来说了,要药膏。我一想这样的东西我也没使过啊,定然也只有小姜大夫有。”

“娘子可别胡说!我哪来那东西。”

那妇人见状可不依了:“小姜大夫医者仁心,既是治妇症又医小哥儿,先前我可听说了,人家哪里不舒坦不好开口的同您说了,您下回来都会带一应的药来,有的还亲自上门去看诊,怎的到我这处就不管了。”

“那小溪巷不下蛋的公……那夫郎再您的诊治调理都有身子了,您可得一碗水端平。”

白蔹皱起脸:“不是,这事儿你咋知道的?”他也是昨天才得到的消息啊。

“我住隔壁巷子,人家都恨不得敲锣打鼓了,见人就说,我咋能不晓得。”

“……”

“小姜大夫您就想想法子嘛!”

白蔹道:“我也想管,可是我咋管。”

“算我求您了成不成,您说咱也不似那些花花肠子多的男子,什么都有门路,我们只能老实本分的过日子,病了痛了许多时候都找不着人看诊,幸得是有小姜大夫这样的医师在,也解决了我们这些人的心头忧。”

“再者,年轻小哥儿也不止一个两个,想必不少也都是需要的,您今日不解决我的,来日还不是得解决别的哥儿。”

白蔹被叨叨叨的哀求了一通,实在是耐不住人求。

自打前来看诊的人多了,当真是买什么药的都有。

谁还记得起初来摊子上买药的小姑娘还瑟瑟缩缩腼腆至极,而今这些个前来看诊的妇人哥儿只怕是不能把自己阴私的细枝末节都尽数给他倒个干净。

白蔹既是欣慰大伙儿信重他,又时常头疼许多东西自己也是解决起来千头万绪。

也罢,谁让是择选了这条路,这娘子说的也不假,既是今日有人提出来需要,难保明日不会再有人要了。

“唉好啦好啦,今日没有,月底出摊儿若是有的话给你带过来。”

妇人闻言顿时又欢天喜地起来:“多谢小姜大夫,您就是活菩萨转世!以后您过来吃面条随意吃,我都不收您钱。”

“这可是你说的啊!”白蔹朝三棱扬了扬下巴:“去娘子的摊子端面条去。”

妇人还真乐呵呵的领着三棱过去了。

白蔹挠头头,他心里想着这东西该怎么做,有些触及到他的医学盲区了。

学无止境,回去还得仔细翻翻他爹给的医术上有没有蛛丝马迹可以寻找。

下午收了摊子回府,白蔹吃了晚饭后就早早的泡到了医书里。

往常他睡的早,一般夜里少有熬大夜拟定药方和制作药物,想着妇人的请求,研制这些东西,他觉得还是晚上更方便些,早早打发了三棱去睡觉,他便开始上手了。

既是属于膏的范畴,那也好办,就是取药熬煮粘稠成膏,只不过他就做过跌打损伤去淤化血的药膏,没用过也没接触过今日那娘子想要的,如此一来也就不知道该入些什么药。

白蔹在屋檐前一筹莫展,忽而灵光一现,想着先前……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撅着屁股去把老太太赏赐的箱子给翻了出来。

那几本册子若是平心静气换种眼光看待,倒也不乏是助长医学知识的书。

白蔹仔细翻了一通,他高兴的跳起来,内里果然有妇人所说的药膏。

他赶紧拿去自己的药案前取出药膏研究是些什么草药制成的。

一一列出用药成方,然后再自己动手熬制,控制用量,从中改进曾减药材。

白蔹想趁着在南门寺摆摊的时候多听取些大家的需求,如此以后等有所成就之后手头上攒的钱也够了,便在府城里寻个小门面开一家小医馆,安顿好再把他爹给接过来。

如此他主治妇症,他爹治他症,凭借他爹和自己的医术,想来也能混个衣食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