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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美梦终结者(67)

初九担心梁颂,脸上难免就带了几分焦急之色。

路谨知看在眼里,安慰她道:“令兄应该无大碍。习武之人,受这么点伤也不算什么。”

这话让初九极为不舒服,但是路谨知是恩人,她不愿反驳,只说:“但愿如此。”习武之人么?在她的记忆里,梁颂所擅长的仅有磨镜而已,他会武功,是因为他是梁逍的哥哥吧?她有些黯然。

路谨知不知道她的想法,又道:“可是我不懂他为何一直昏迷不醒,莫非他身上还有暗伤?”

初九摇头:“他好像先前中了迷药。”

路谨知一拍脑袋:“这就是了。我说呢,小方壶的灵药,极为灵验,哪里是一点小伤都治不好?”

“小方壶?”初九好奇,“我曾听我哥说,方壶是仙境。难道小方壶也是?”

路谨知隐隐有些得意,不自觉地挺了挺脊梁:“是啊,小方壶虽然凡乡,但是与仙境也差不到哪里去了。那里玄宗极为昌盛,修行之人极多……”

初九对此不大感兴趣,但也不好不给他面子,只能面带微笑,不停地点头。

路谨知越说越起劲儿,过了好久,他才察觉到初九有点心不在焉。他讪讪的,低声说道:“抱歉,一时忘情了,没有打扰到你吧?”

他这样,初九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涨红了脸,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是我的错。你说的很好。”

迷药的药劲儿过去,梁颂清醒过来。他方才做了个梦,梦到梁逍已经醒过来了,他们都在现实中。

“哥,你醒了!”初九正在跟路谨知解释,眼角的余光瞥到梁颂醒来,立马脸上布满了笑意。

梁颂一阵恍惚:“梁逍?”

初九的笑容立时僵住了,声音一下子低了下来:“我是初九啊。”

“哦,初九……”梁颂愣了一愣,才想起来初九,想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他坐起身来,环顾四周,看到了路谨知,他又是一怔,继而猜到可能是路谨知帮了他们。他对着路谨知施了一礼:“多谢路先生救命之恩。”

路谨知连忙还礼,一脸惶恐之色:“梁大哥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梁颂皱眉,上次见面还是梁师傅,这次就梁大哥了。他这是睡了多久啊?对方客气,他只得更客气:“大恩不言谢。”

路谨知笑了:“梁大哥还真是客气。”

初九忽然说道:“哥,我不想去南都了。”

梁颂愕然:“那你要去哪儿?”

初九瞥了路谨知一眼:“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想去了。”她有些恼怒,却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路谨知闻言说道:“如今梁姑娘的本事,天下皆知。去南都,若被人认出来,肯定不安全。不如,去小方壶吧?小方壶奇人异士颇多。外人也进不来,不会打扰两位。”

初九将脸转向一边,不想答话,但终究是记得路谨知有恩,闷闷地道:“我不知道,你问我哥。”

路谨知立刻兴高采烈地与梁颂交谈,将小方壶的种种奇异之处说出来,还让梁颂看了看他们正在空中飞的马车。

梁颂心里倒也有几分惊异,可是更让人惊奇的他不是没看过,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他现在所忧愁的是,初九似乎不大开心。

——初九不是似乎不大开心,而是非常不开心。

梁颂会武的事情,她从来都不知道。他们遇到危险的时候,他竟是自己走向恶人,将她推了出去。他把她当做什么?他是想让她一个人逃走么?还有,他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的梁逍。那她又算什么呢?他们一起长大,这七八年的光景,在他的眼里真的只是一场梦么?

方才他还昏迷不醒,她没心思去想这些。如今他清醒过来,她的脾气也上来了,想起阿娘早逝,阿爹也不要她了。她要离开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家,到从来没有去过的老家,面对自己都不认识的亲人,不由得委屈万分。

她终究还是个不曾经历过事情的小姑娘,越想越委屈。她不知不觉泪水就模糊了眼眶。

梁颂虽然在听路谨知说话,但是注意力却在初九身上,忽然见她暗自垂泪,不免叹了口气。他很快猜了个大概出来。

路谨知也看到了,慌了手脚:“梁姑娘,你怎么了?你不要哭啊……”

在梁颂眼里,路谨知不是外人。他始终都相信,这个人不会伤害初九。甚至,路谨知的小意殷勤,都在他意料之中。

初九要强,抹了一把泪,瓮声瓮气地说道:“我没哭,就是风吹的眼睛有点疼。”

路谨知只当是自己掀开帘子给梁颂看马车外的风景时,风吹疼了她的眼睛。他心里又悔又痛,连声说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他从袖子掏出一个精致的瓶子,小心地递给初九:“这是我们独门秘制的药,能减轻疼痛。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