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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弦月(77)+番外

“唱不唱。”他知道她身上有无数软肋,一会痒一会疼,表情千变万化,一捏一个准。他一把探到她的肋下,她顿时五官挤成一堆,身体乱扭。头乱甩一气,小包子一样的揪变成乱草,她又笑又叫的快逼出眼泪来。双腿乱蹬,开始破口大骂:“寂隐月,你这个石头精啊~~!”

他把她摁在角落里一通乱挠,看她吱里哇啦叫得像个鸭子,最后嗓子快喊哑了。他的唇角不自觉牵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感觉通通全都回来了。让他周身的冥隐气,都顺畅无比,甚至蒙在他的眼眸上,莹上一层墨蓝的极光。

“唱唱唱!”她蜷成一团,双手紧紧挟着两肋,这个变态,挠人痒都能找得这么准。让她气喘如牛,鞋早不知道飞哪去了,长袜都踹脱了一半。边上的垫子更是被踢得四散,她披头散,脸贴着毯直哼哼。她拂了一把乱,揉两下已经滚烫的脸,一翻身平躺下来,顺了顺气开始唱:“独坐山峰看冷月,月光清辉漾。离开家园独自流浪一路与月傍,相逢相知又相离分唯有月相望,孤清清看那微光拂淡我风霜。月光月光,知我恨绵长,知我意难忘。照我一路返故乡为我引方向……”

他看她的脚一晃一晃的给自己打拍子,她的声音微微低沉,眼眸变得悠长而朦胧,敛去那泼皮无赖和刻意尖刻的表情。此时她格外的柔和,甚至**一丝动人的光彩。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歌声渐渐隐在喉咙里。他看着她:“为什么不唱了?”

“后面的词忘记了。”她十指交握放在小腹上,还是哼着那个调子:“我爹教我的,但我忘记了!”她觉得眼底有些涩痛,时间这玩艺真是坑人呐。

他突然想起,她曾经露出过这样的表情。那是她第一次信期的时候,茫然无措又很窘迫,肚子又疼,然后就像现在这样,有些恍惚,有些伤感。那时他可以从别人的表情里,找到对应的形容词。但是现在觉得,心里有些堵。

她闭上眼睛,脸上的晕红还没褪却:“老大,当你什么时候像我一样。心心念着一个人,他的生死与你休戚相关。每每一想到与他不能再相见,就比死还难受。到那个时候,你就可以明白喜怒哀乐了。因为这种感觉,有时都是因别人而起的。像一根线一样,不见面,他照样影响你。”

她微微笑起来:“当你学会什么是牵挂,渐渐便会因为牵挂而生出好多情绪来。就像现在这样,我好想念我爹。怕时间太久,我会忘记他的样子。怕他死了,我再也见不到他。怕他给我找后娘,生了弟弟妹妹,他以后不疼我了。又怕他一个人孤苦零丁,没人照顾他。又怕他遇到强盗,又怕他遇到猛兽,又怕他生病,又怕他挨饿…….最怕的,是他也这样思念我,因为那样他一定更难过!”

他静静的听着,忽然伸手扶过她的头,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他手指的温度让她微颤,但他的动作却让她有些怔。他在轻轻拂她的头,简直像老爹一样呢!然后她就听他轻轻的说:“你有过去,有未来,有希望,有感觉。你是活生生的。”

她愣住了,抬眼看他,他正垂头看着她。那眼中墨蓝的光晕让她神飞,突然觉得今天的他,非常非常的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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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备战

洛奇刚到太康府邸的大门口,就看门口车喧马嚣,还拥了一大堆的侍卫,而且大部份都不是太康的。她正诧异,已经有官员迎了过来,俯身哈腰的说着:“月。洛奇已经看到里面影影绰绰好些个人影,有坐有站。丫头穿梭不止,比平时里不知道热闹了多少。

月进了堂内,并没有直接向着正座而去。只是随便找了个离门最近的椅子一歪,离,醉,以及那个风临止都在。风临止的脚程竟然比他们还快,明明他们走的时候。程衣说止中听差的官员说的,说完,头也不回的也走了。若水面色腾的一变,眼却看向思源,手指紧紧的握着那块翠玉摆件,**一丝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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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奇被月揪得一路小跑,两人从侧门直接拐向配廊,没入正道,而是进了东配园子斜穿。他垂头看她一声不吭,她身上的衣服还是源平那一身,到了太康不抵寒。冻得她一脸通红,脖子上一层鸡皮疙瘩,他忽然轻声开口:“你这几天别出院子。”

“不出。”她应着,让她出也不出。我看*书^斋思源现在进来了,再加上一个冯鸢,她没事找死吗?打架她是不怕的,这两人加一块也不是她的个。但是偏这两个人是不能碰的,所以才麻烦。

“你现在在跟我呕气吗?”她的回答太听话了,连带着让他有点不适应。

“不敢。”她歪了一下嘴,忽然挣扎着抬头,一脸期待的说:“要不,你出门的时候把我再送到源平去吧?”

“为什么?”他那寡淡如水的表情,配上他的话简直让洛奇无奈。她一边小跑着跟着他的步伐一边说:“傻瓜都能看出来吧?她故意穿一身白衣白裤来这里。她已经歇嘶底里了,我爹说过,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神兵利器或者强大功法,最可怕是人心生鬼啊!”

他站住脚步,看着她的表情,忽然说:“源平太远了,我走的时候再去找你,实在麻烦的很!”

她眨巴了一会眼睛,忽然结巴的说:“老大,你不是,你不是想把我也带去吧?”她心的突跳起来:“前车之鉴啊,老大你有神功护体但我没有唉!”上次以为跟着他就安全,其实错了。他直接在那种鬼杀的地方溜哒,结果进洞的是她。现在他的老大为了让他去那个地方,让他休息了这么久,而且送神丹催功。而且还派了两个人,摆明了那地方更是危险到家。她不是傻子,虽然听都没听过那地名。但也知道,如此充分的准备,必然是要面临更大的危险。刀光剑影她是见过,但神神鬼鬼一出,她算个屁啊!留在这里,虽然有两个女人意图不轨,但至少她们是普通人。大不了跟她们拼了,至少胜负参半。但跟他出门,根本就是炮灰一名!

“我出门你会跑掉。”他低声开口,她仰头向天:“我跑哪去啊?跑哪你那个珠子就追到哪?我何必还费那个力气啊!”

“三天后止会来借潭。”他继续说,她跳了一跳,面色更灰了起来。是了,这个院子也不保了。

“你不能因为我一次的错漏,就认定我不能保护人。”他的话让她怔起来,她就说他这几天怪里怪气的,不知道她在源平住的时候他又受哪门子刺激了。现在连说话都怪怪的!

“算了,死就死了,反正留在这里也留不好来。而且我知道,你是真心想保护我的。”她咬了咬牙,开口说着。

“真心?”这两个字听来陌生,却让他觉得格外舒服。她干笑了两下,忽然捂着嘴又说:“因为我觉得我的血该比冯鸢好一点点,你也舍不得让我死!”风临止在源平就想让她当他的血河,那时他不知道她已经有主,回来的时候又说把冯鸢送人,压根也不考虑自己还能不能找到跟她相当的血河。这点也说明了,风临止觉得冯鸢是次品!终于有人觉得她是极品了,而且试都没试过就觉得她是极品了。不容易啊!虽然她讨厌没有自由,更讨厌让人吸血。但这腔血是老爹给的,她才不是次品。老爹是极品,她也是极品!

怪了,明明之前觉得很舒服。她后面的话一出,他怎么听怎么不是味,又觉得添堵了,他看着她捂嘴窃笑的样子,突然想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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