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杰家庭赢了，然后跑到许俊旁边，问：“许总，你还好吗？”
聂柔柔也很担心，说：“阿俊，你还好吗？刚刚怎么忽然摔倒了？”
许俊扶了扶眼镜框，说：“没事，只是刚刚忽然有些乏力。”
许俊的手掌被粗糙的绳子给弄破了，但他并没有及时处理，而是把手放到了身后。
特调局审讯闵文恺和范雯，很快有了结果。
彼时宁博如已经不在特调局，而是在宁宅里。赵明知打电话给他说明情况。
“根据闵文恺的供述，他最开始只是想要捧余立宣，后来封面的事情上热搜，品牌方想要降热度，他也只好服从安排，换成顾如许。至于后来为什么强行按着换成了陈影帝，他自己也记不清了。根据他自己的描述，他那段时间迷迷糊糊的，只觉得一定要去做这件事情。”赵明知顿了一下，说：“根据我们推测，应该是这时候范雯对他施加了什么影响。”
宁博如说：“他捧余立宣，是因为跟余立宣之间存在不正当关系？那范雯呢？范雯的主要诉求与目的是什么？”
赵明知说：“范雯的神智不太清楚，我让一个同事审问她，目前只得到了一部分情报。”
“范雯很久以前，就发现闵文恺似乎不爱自己，只是为了要个孩子。她在网上求神拜佛，买到了一种奇怪的‘供奉香’。只要点燃就能实现愿望，不过需要找人借运。因为借运的事情，她在上一家医院跟病人家属发生了矛盾，辞职后去了宁氏医院，几年之后被开除。开除之后她没有找工作，而是购买了更多的‘供奉香’，想要挽回闵文恺，也想要报复顾如许。”
宁博如点点头，事情串起来了。
第一次闵文恺帮范雯发布断章取义的拼接视频，和第二次强行换上陈影帝的稿子，都是范雯的手笔。这就解释了闵文恺为什么明明能弄到原版视频，却愿意帮妻子发布那样的视频——范雯在长视频里的举动，不可谓不怪异。
那么范雯所谓的“借运”，是怎么回事？供奉香又是哪里来的？
宁博如对“运势”这种东西很敏感，毕竟有些人对付顾如许，恐怕也是为了气运。
赵明知说：“严格说来，范雯和闵文恺的所作所为，跟陈影帝突发心脏病关系不大。哪怕提前知道陈影帝会突发心脏病，这件事情也只是为了抹黑顾女士。所以，一定还存在幕后黑手。”
宁博如说：“而这个幕后黑手，就是直接对陈影帝出手，让陈影帝突发心脏病的那个人。”
赵明知说：“对，有办法定位到这个人吗？”
宁博如说：“现在他/她失去了供奉，应该会有短暂的虚弱期。我猜测对方马上就会采取行动了。”
赵明知说：“你说得没错。”
宁博如说：“赵处长，你现在能跟你的背后灵交流了吗？”
赵明知说：“谢谢你提供的方法，至少我现在能看到他了。我相信，不久之后我一定能够培养起跟他的默契。”
到那个时候，赵明知的战斗力一定会得到极大的提升。对于特调局来说，这是个好消息。
宁博如挂断了电话，回到客厅里，看见顾如许正在跟宁明德下围棋。
顾如许小时候从来没有接触过类似的才艺，还是工作之后要拍一步戏，顾如许才去学了围棋。
宁博如走过去，点了点棋盘某个地方，说：“下这里。”
顾如许没有半点儿犹豫，直接落子。
宁明德皱着眉头说：“你这是干嘛！观棋不语，懂不懂！”
宁博如坐在顾如许旁边，说：“这本来就是我的棋局，如许帮我而已。我这怎么能叫观棋呢？”
宁明德冷哼一声，说：“还说呢，你自己不下，就把烂摊子丢给如许。要不是如许有两手，你现在已经输了。”
宁博如说：“您说的对。”
这段话恰好就跟过去几年的情况一样。宁博如也正因此感到愧疚。
宁明德瞧着宁博如，说：“既然回来了，也帮我分担一下。公司的事情，你应该要接手了。”
在宁博如出车祸之前，宁明德就已经有了放权的意思。他们家就宁博如一个孩子，孩子大学毕业走上社会，恰好品行和能力都不错，不将公司交给他，还能交给谁。
谁知宁博如听到这句话，却露出了有些为难的表情。
宁博如说：“爸，我有没有跟您说过，我找到了一份工作。”
宁博如以为宁明德会很惊讶，没想到宁明德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噢。知道了。”
宁博如诧异地问：“难道您不想知道是什么新工作吗？”
宁明德说：“猜也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