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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七十一变(78)

好奇心人皆有之,为避免仪式中途因为太多窃窃私语,而导致某些人恼羞成怒,作为‘有常识’还热心助人的波鲁萨利诺,当仁不让肩负起解说员工作。

把原本国王加冕应有的荣耀光景,与此刻的无比寒酸,逐一比较,不遗余力的向海军士兵们推广,登上王座的现任都姆兹国王究竟如何…受到‘重视’。

这场在波鲁萨利诺看来更象是闹剧的加冕,意外终止于‘女王陛下’名正言顺之前的最后一项特定仪式。

依照都姆兹千百年传统,登基的国王必须在仪式上吹响新月之笛,向世界展示其君权神授的天然合理性。

众目睽睽之下,诗蔻蒂将手中的笛子凑到唇边,然而,传闻中无上美妙的乐声并未出现,相反的,新月之笛发出扑扑杂音。

简直象是被针刺破的气球。

……

十分钟后,甲板上陷入细微混乱。

织锦地毯中央的诗蔻蒂惊慌尖叫,两侧跪满都姆兹宫廷奴隶都安安静静俯低,她得不到任何帮助,无措地被中枢官员的随从当场羁押。

珍珠冠冕因挣扎而掉落,一如它的主人,一步之遥就此堕入地狱。

透过人潮缝隙静静看着那一幕,波鲁萨利诺不无讥诮的掀了掀唇角,不动也不言语。

良久,趁着周围海兵们不自觉的往中央簇拥,试图近距离一睹为快,‘国王加冕仪式失败闹剧’的时候,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去。

……

从主舰甲板回到锡兰号,不过转眼之间,对于波鲁萨利诺来说,自然系闪闪果实,掌握得当在某些时候尤其好用。

然而,找到千岁百岁却花了他好些时间。

那人没在住舱,也没在往常喜欢呆的阅读室或者训练场,他沿着线路绕过几圈,顺手逮着一位今日留守的士兵,问过才知道,她似乎在后甲板。

于是,波鲁萨利诺脚尖一转,直接元素化从舱壁开启的圆型窗户离开,沿着光束直线轨迹,在半空经过折射,最终凝聚在她所在的位置附近。

[八呎镜],是波鲁萨利诺为自己近些天摸索使用恶魔果实能力过程中,初步掌握的招式定下的名称,他…还没在她面前使用过呢~足尖踩到沉定甲板,稳住身形,波鲁萨利诺抬眼四下环顾周遭。

今日难得天晴又因公务而放假,锡兰号的后甲板,空位横七竖八绑着绳索,数也数不清的床单和海兵制服迎风招展。

来回看了好几次,才从晃来晃去的布料缝隙里看到隐约一角,波鲁萨利诺又抬手拿指尖掸掸衣袖,之后,悄无声息地…摸上前去。

那是后甲板阳光最盛的一角,四周挂满几乎垂地的被单,走在其间,沿着风吹拂的布料散发出洗涤剂的干净味道。

千岁百岁窝在布料森林与船舷之间的甲板上,抱着枕头,离她蜷卧十几米之外,堆放货物的角落,球球团在木箱顶上,一人一只,用一模一样的姿势睡得很香。

这一幕落在波鲁萨利诺眼里,一瞬间心里突地一撞,仿佛一种魔咒驱离所有纷乱,于是平静的柔软蔓延生长,一直由脉络骨髓纠缠到全身。

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小心翼翼靠近,几乎要屏住呼吸,最小幅度迈开步伐,唯恐动作大点就让她惊醒。

……

小心谨慎拉近彼此距离,走到近前又慢慢的,慢慢地盘膝坐下,最后,波鲁萨利诺偏过脸,静静打量咫尺间这张睡脸。

沐浴在阳光里的这人睡得毫无所觉,怀里抱着枕头,小猫一样蜷成团,纤长眼睫遮去美眸,睡梦里嘴唇微微嘟起,恬静得仿佛孩子。

视线沿着她身体轮廓一寸寸扫过去,最后波鲁萨利诺把目光停在她的脸上。

许是曝晒的时间太久,她的双颊浮现酡红,也或许是浓密的发丝吸收太多热度,她的额角沁出薄汗。

他不敢抬手帮她擦拭,几经犹豫只得悄悄捡起一旁被她踢开,或许原本是拿来铺垫的床单,拿它为她遮挡高处洒落的日光。

没多久,大概是觉得舒适,她往他的方向又蜷了蜷,眉心舒展。

两手举到半空,波鲁萨利诺一动不动,只觉得恍惚间明白了往日里从书上看到的,他原本嗤之以鼻的‘岁月静好’是怎样一种美妙感觉。

天穹蓝得透明,洋面风平浪静,和煦日光洒满甲板,浅金辉芒从高空落下,直直投在波鲁萨利诺身上,海风拂过,带起后甲板晒满衣物窸窸窣窣。

惬意得令人不忍心打碎的时光。

……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皮靴碾磨甲板发出闷响,经由空气导入耳蜗。

倏然回过神,波鲁萨利诺偏过脸,就看见萨卡斯基从满目迎风摇曳的床单里转出来,对上他的目光,萨卡斯基一怔,视线在他身上转过一圈,随即露出似笑非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