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觉得好像不太对——这一串数字是试验品的代码，每一代试验品都有一个自己的代码，代码中有很多信息，会记录出生年月，实验室坐标、实验人员、还有一些其他信息，这串数字很长，但展昭发现这一串数字后面，多标注了一个没见过的符号，是个螺旋符号，看着跟个@有点像。这个符号是之前的试验品参数里不曾出现的。
赵爵将手机塞回给白烨，皱着眉头摸下巴，“难怪……”
“难怪什么？”展昭问。
“难怪竟然要对孩子下手。”赵爵“啧”了一声。
展昭拽住两人往门外走了走，小声问，“所以小玉米是七代试验品么？”
赵爵和白烨都皱眉。
“那这个符号什么意思？”展昭追问。
赵爵没做声，白烨给了展昭一个答案，“完成品。”
展昭一歪头——完成品？
“只是七代完成品……”赵爵皱眉说，“这个符号从来没在其他试验品身上出现过。”
“其他试验品？”展昭琢磨了一下这话的逻辑，好奇问，“意思是以前出现过么？”
赵爵依然没做声。
一旁，白烨突然伸手，撩起袖子给展昭看自己的手腕。
展昭就见在白烨的左手手腕靠上，小臂中段位置，有一个浅色的，类似于烫伤一样的疤痕，长得跟小玉米身上那一串数字后面那个符号一样。但白烨没有那串数字，只有那一个完整的螺旋图案，而且更大，有硬币大小，看起来也很清晰，里面似乎还有一些细节，图案有一种微妙的，自然形成的错乱感，又有一种精心设计的艺术感，而且图案里还有许多纹路，结构复杂。
展昭的确不止一次听到有人说过，白烨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完成品，可他直到今天才有了烨叔也是组织实验品的实感。
看了看白烨，展昭不禁要想，所以那个组织这么多年在瞎搞些什么呢？不是已经“制造出”白烨那么完美的存在了么？直接复制不香么？还折腾什么？
可又一想……是谁创造的白烨呢？白烨和赵爵是同年龄段的，从他跟几位家长的相处模式，管包局叫“包小黑”这一点来看，他们都是同年龄段的。
展昭就觉得脑子有点乱……他是怎么变成试验品的？是出生就是，还是……中途改造的？
展昭那脑洞飞出去了十万八千里，有点收不住……越想越高能！总觉得各种假设都说服不了自己。
展昭还在那儿瞎想，外头可乱了套了。
这幢楼刚才小玉米被丢出去的窗口，正对着医院的停车场，也就是大批记者集中蹲点的地方。
所谓赶早不如赶巧，这帮记者一抬头就抓了个大新闻，将那惊险的一幕都拍了下来。
而楼里一群病患举着手机正拍徐列呢，刚才那一幕也都拍到了。
一瞬间，引爆了网络。
所有人都被这些视频给震惊了。
首先是，什么人这么丧心病狂，竟然把个婴孩儿丢出高楼。其次就是苏飞飞……竟然跳出楼来救孩子，命都不要了么好勇敢啊！
同时还有各种各样其他的讨论。
SCI也在，是不是医院出了连环杀手？
徐列简直灾星附体，走哪儿哪儿出事。
另外，还有记者拍下了米娅上楼的那一幕，好多人都在询问这妹子是谁。
刚当了回雷达的伊赛尔一刷手机就发现闺女成了网红，瞬间绝望，抱着头蹲下，嘴里念念有词。
徐列和陈宓就听他嘀咕，“完蛋了……”
正自言自语，他手机就响了。
白玉堂正好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伊赛尔双手捧着手机，盯着手机屏幕深呼吸。
白玉堂一眼扫到，来电显示是——追魂夺命。
白玉堂觉得有点好笑——这算是名副其实的追魂夺命call么？
伊赛尔做了很久心理建设才颤颤巍巍接起电话，“女神……”
电话那头一顿输出，听着声音大概是卡琳打来骂伊赛尔，竟然让闺女挂在楼外还被记者拍到……
伊赛尔都不敢回嘴啊，一个劲儿认错。
白玉堂拿出电话打给蒋平，让他想办法删掉米娅的视频，未成年人起码把脸挡一挡……
不过蒋平那边说已经有人动手删了，大概是卡琳安排的，现在刷新一下已经没有米娅的视频了。
这时，电梯门一开，SCI其他人也来了，白玉堂让赵虎和马汉把刚才抓住的那个假医生带回警局去，先查一下这人的身份。
刚才白玉堂粗略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人是职业杀手的可能性非常大，从刚才他一系列的动作来看，冷静专业几乎冷血，绝对不是普通人。
展昭也从隔壁跑出来了，拽住赵虎和马汉，小声嘱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