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搞清楚了药瓶的调换方法。
白玉堂想了想，“所以马克凡手里那瓶药里单颗药丸的剂量，其实是王美云那瓶药单颗的五倍左右？”
展昭点头，“马克凡应该是知道王美云需要服用的剂量，并且也知道她药瓶里的每一颗药都只有普通药剂量的三分之一。从马克凡服药的情况来看，他也需要吃那个药，但他的剂量比王美云的要大。他以为自己吃的是小剂量的药，所以会加大药量。但实际上却是吃了大剂量的药还加大了药量，等于他吃下去的，是他实际应该服用药量的五倍，所以他才会中毒身亡。”
白玉堂觉得需要理一理究竟是谁想杀谁。
“首先，马克凡跟王美云换了药，如果王美云吃药的话，那么服用的就会是她正常药量的三倍，她很可能会丧命。”白玉堂说，“所以马克凡想杀王美云，是不是？”
展昭点头。
“孙西把大剂量的药跟马克凡的药调换了，而那个药瓶里有王美云的指纹，表示是王美云给孙西的……所以王美云也想杀马克凡？”
一旁，听了一路的白烨忍不住皱眉，“那为什么王美云要走三步，而不是直接把自己的那瓶小剂量的药换成大剂量的，这样马克凡换了之后回去吃了还是会死啊。”
“这就表示，那瓶大剂量的药，可能并不是王美云为马克凡准备的。”展昭说，“可能王美云把大剂量的药给了孙西，本来是打算害另外一个人，但孙西自作主张将药换给了马克凡，从而害死了马克凡……”
“那王美云本来是准备让孙西去杀谁？”白玉堂问。
展昭想了想，“除了马克凡和王美云，还有谁是服用这个药的？”
展昭一句话，白玉堂突然愣了愣，问，“药剂师？”
“队长！找到了！”
这时，正找李琳琳和孙西关系的蒋平突然喊了起来。
展昭和白玉堂立刻凑过去看。
蒋平说，“李琳琳和孙西都在念书的时候，去过一个养老院做过义工，根据时间，他俩是有交集的。”
说着，蒋平调出了那个养老机构的照片和所在地址。
“这家养老院是私人的，环境特别好，设施很完善占地面积也很大。”蒋平道，“我查了一下，老板姓王，但是没有照片。”
“可是我搜了一下他们活动的照片，结果找到了一张社工和养老院工作人员以及老板的大合照。”
说着，蒋平点出了一张照片。
就见站在照片最中间的，竟然就是药剂师，所以这家养老院的老板就是药剂师么？
“里头还有三个熟人呢！”蒋平示意众人仔细看。
就见在这张大合照里，的确除了药剂师之外，还有三个人是他们认识的。
孙西和李琳琳是站在一起的，李琳琳还挽着孙西的胳膊，这亲密程度看着就算不是情侣也一定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而更让人没想到的是，还有一个人出现在这张合照里——马克凡的助理，金护士！
白玉堂觉得一下子就都讲得通了，“马克凡那个药瓶里虽然找到了王美云的指纹，但那瓶子里并没有药。王美云包里的那瓶药剂量是正常的，而且药丸的数量也不少。如果马克凡要调包，那起码药丸的数目要差不多。调包之后马克凡服用王美云的药。就算他的药量比王美云大，也不至于把整瓶都吞了吧，肯定有剩下的。但如果剩下的药丸被我们发现了，肯定会发现每颗药丸的剂量不同。为了不让我们发现，只能把马克凡药瓶里剩下的药丸都处理掉，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他的助理金护士。”
展昭也同意这种推测，“另外，王美云把大剂量的药交给孙西，会不会是让他去毒死药剂师 ？但是药剂师说马克凡的死跟他无关，那就是孙西自作主张跟马克凡换了药。所以是孙西要杀马克凡？那他又杀了董元是为什么呢？”
“会不会跟李琳琳有关系？”白玉堂想了想，让蒋平查一下李琳琳的通讯记录。
李琳琳之前到警局问询的时候，有留下联系方法，白玉堂就想碰碰运气。
结果，蒋平还真查到了，昨夜凌晨董元被杀，以及那天孙西撞了白玉堂之后走进巷子，两个时间段都给李琳琳打过电话。
“那可能就不是钱裕要杀马克凡，而是李琳琳和孙西……这里头会不会有两帮人利益交织在一起了，才会导致这种结果？”展昭看了一眼那家养老机构的资料，问蒋平，“这养老院是不是很大？”
蒋平点头。
白玉堂也觉得他们可能破案了，“如果杀马克凡的凶手是孙西和李琳琳，那么他俩跟药剂师的交集就在那家养老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