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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男人都像我前任(16)+番外

只要他开心就好。

两人一回到家,刚把房门关上,白一尘就亟不可待地转身抱住了时亦南,双手紧紧地圈住他的腰身,靠在他胸前深深嗅了口他身上的气息,就像只猫儿似的在他颈窝间轻蹭着,无比眷恋。

时亦南被他抱得一愣,等回过神来后就好笑地轻揉着他的发顶,低头在他额角脸上轻吻着,低声道:“怎么跟只猫儿似的。”

白一尘听到他这句话却马上抬起了头,像是浸足了水的眼睛痴痴地望着他,唇角上勾着,笑道:“我怎么会像猫呢?”

“猫儿是养不熟的啊……”

“我是你的狗啊,你不用链子拴着我,我也不会跑,就只会围着你打转。”白一尘笑盈盈地说道,眼睛都跟着眯了起来,里面隐隐有水光闪动。

时亦南听着他的话却怔住了,觉得今天的白一尘有些怪,这些话像是绵里藏针的埋怨,埋怨他那么多年的不辞而别,可他看着白一尘的眼睛,里面除了他的影子以外又什么都没有,没有一丝的怨憎、厌恶、或是痛恨。

然而白一尘又很快笑了起来,抬起双臂抱着他的脖颈,在他嘴角轻轻舔吻着,最后用牙齿轻轻咬住他的嘴唇含糊道:“逗你玩的。”

时亦南信了他的话,他揽住白一尘柔软的腰肢,俯身准备加深这个吻,结果白一尘却在刚刚被他勾住舌尖的刹那旋身从他怀里钻了出去,脱掉鞋子在地毯上走着,白皙的踝骨和脚趾几乎晃花了时亦南的眼睛,白一尘转身看着他,唇角高高地扬着,向逗狗一样对他招招手说:“快来吃饭了。”

时亦南笑着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去咬他的耳垂,声音模糊道:“今天吃什么?”

“我昨天不是问你喜不喜欢吃南瓜粥吗?我看你挺喜欢吃的,所以今天就给你做了炖南瓜。”白一尘说着,像是嫌弃时亦南抱着他,让他不方便动作似的,转身推搡着时亦南,“你让开点,我没法端菜了,你要是闲得慌,就去帮我摆碗。”

明明刚刚招他过来的人就是他,现在又这样嫌弃,但时亦南没说什么,脸上还是宠溺的笑容,他一边看着白一尘笑,一边从橱柜里把碗筷都摆上了饭桌,手刚要收回去的时候,一朵有些枯皱的玫瑰花瓣却落了下来,就落在他的手旁。

时亦南抬眸一看,发现他前些天送给白一尘的红玫瑰花瓣就要谢光了,马上就开始寻思明天要给白一尘买一束新的玫瑰。他离开了那么多年,亏欠白一尘太多了,现在他们又在一起了,他要让白一尘像以前那样过得高兴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问:世界所有人都长你喜欢的人的脸,你什么感觉?

白老师: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问:所有人都长得跟你一样,并且都说你是渣男,都想虐你,你什么感觉?

渣11: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第15章

“吃饭了。”

白一尘的话语打断时亦南的思绪,他看到白一尘拿着饭勺,马上就伸手抢了过来,把白一尘按下说:“你坐着,我给你添饭。”

白一尘怔了一下,随后交叉着十指,搭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时亦南说:“好啊。”

时亦南的自告奋勇,倒是让白一尘又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在他们上大学那会,时亦南也是经常这样护着他,一个人在食堂拥挤的人群中给他打饭。

冬天的时候还好,夏天他浑身干爽地进食堂,从人群中挤出来的时候他总是满头热汗,连发梢都会被打湿。那时他很心疼时亦南,可是他们没有多少钱,他就拼命的去兼职,帮别人画画,赚一些零花钱点外卖,这样时亦南就不用再那么辛苦地挤食堂排队了。

再后来,他们在学校外面租了一间小公寓,他就开始学着做菜,为时亦南做各种好吃的。

他用来画画的双手,曾经为了学做菜布满刀痕,现在他切菜时再也不会切到自己的手了,可是那时手指被割开的痛苦却像是一直没有愈合,遗留到了现在,在十指尖上钻心的疼。

“别看我了,快吃饭。”时亦南给白一尘添好饭之后,见他一直痴痴地凝望着自己,就给他夹了点肉,催促他快点吃饭。

白一尘其实并不饿,也没有什么食欲,但是只要是时亦南给他夹的菜,即使他已经很撑了也依然会一口不剩地全部咽下去。

他看着时亦南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饭的模样,竟然也渐渐地有了食欲,忍不住问时亦南:“我做的饭……真有那么好吃吗?”

“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时亦南毫不吝啬地夸奖。

这四年来,时亦南为了完全掌控公司的权力,几乎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几天,不吃饭是家常便饭,大多数时候都是随便点份外卖填肚子,就算出去谈生意时点上一对山珍海味,吃到肚子里的大部分也都是辛辣的酒水,等到他终于能够停下时,他又回来找白一尘了。

之后每天吃到的,也都是白一尘亲手做的食物。

他现在正是和白一尘重逢的甜蜜时期,再加上对白一尘的愧疚,就算白一尘端给他一盆毒药,他大概也会昧着良心夸赞好吃美味。

而白一尘又怎么会舍得给他吃毒药呢?

白一尘只会关心他做的菜合不合时亦南口味:“那你尝尝这个千叶豆腐,我新学的,你要是喜欢我过几天再给你做这个。”

“我当然喜欢,这个也好吃。”时亦南将白一尘夹进他碗里的豆腐咽下,一抬头就撞进了白一尘望着他柔情满溢的眼眸之中,那些深深的感情满得几乎要溢出,然后灌满他的心脏。

于是他忍不住对白一尘说:“一尘,你知道邵雍的预言吗?”

“嗯?”白一尘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他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啊。”

“他是北宋的一个哲学家,他有一个很浪漫的哲学计算,他计算出世界上所有的事物将在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之后,完全重现,也就是说——”

时亦南顿了顿,唇角缓缓勾起,幽徐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房间内轻轻回荡——

“在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之后,在同一个地方,我还会遇见你,对你说‘我爱你’。”

白一尘最喜欢听时亦南讲情话了,从他们还没在一起时就特别喜欢,就好像时亦南说出口的声音是让会人上瘾的毒品,只要吸上一口,就再也戒不掉了,所以他以前才会对时亦南说,他最喜欢他说“我爱你”时的模样和声音。

而现在,他依然喜欢听时亦南说话,喜欢时亦南的声音如同一只手掌般,攥紧他的心脏,掌控它的每一次跳动。

但是时亦南说了什么呢?

他说这世界上的所有事物都会在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之后完全重现,也就是说,他还会重新遇到时亦南,爱上他,然后再次为他自杀三次——这听上去真是一件令人无比绝望的事啊。

所以白一尘笑了出来,他站起身,用还沾着饭粒的唇亲了时亦南一下,说:“嗯,我也爱你。”

因为晚饭时的这一番浓情蜜意,白一尘碗都没洗,就和时亦南到床上滚了一圈。

他没让时亦南开灯,也没脱掉上衣,就在傍晚绮丽暧昧的橘色光线中缠绵流汗。

等余韵平歇下来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但他们依然没有打开房间里的灯,白一尘躺在床上,半阖着眼帘喘息。时亦南睡在他的身边,手臂以一种很强烈地占有姿势圈住他的腰身,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扣在了自己怀里。白一尘靠在他的胸前,听着时亦南的心跳从快速激烈的跳动逐渐趋于平缓。

按理来说,经过了这样的激烈运动后,白一尘应该是很困的,但是恰恰相反,他不仅不困,精神上还十分亢奋。

白一尘吃晚饭的时候没有吃药,所以他知道自己此刻是很难入睡的,他必须下楼把药吃了才行,于是他把时亦南搭在他腰上的胳膊扯开,准备翻身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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