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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男人都像我前任(11)+番外

时亦南眯起眼睛,揽着白一尘的腰身将他拖到沙发那边轻轻吻着,含糊着声音说:“不给,这是我的衣服,就是放到发烂也不给他。”

白一尘没再说话,他稍微动了动调整了姿势,抬手揽上男人的脖颈,张唇配合着他的唇舌更加深入,就在快要擦枪走火的一瞬,白一尘蹙着眉避开了时亦南的吻:“等等……”

“怎么了?”时亦南喘着粗气,声音里带了些欲求不满的沙哑。

“我今天走的急,画还没有遮呢……”

白一尘舔着湿软的唇瓣,半截猩红舌尖在时亦南眼前一闪而过,他眸光更暗,低下头继续吻着青年的白皙如玉的脖颈:“那有什么的?明天再遮吧……”

白一尘推开时亦南,坚定道:“不行,你到房间里等我。”

时亦南皱着眉,无奈地叹了口气。

白一尘讨好似的上前亲了亲他唇角:“你先回去等我,等会我用嘴帮你,好不好?”

时亦南挑眉,拍拍他的屁股说:“不用了,快点去遮画吧。”

白一尘笑了起来,亲着他的下巴说:“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再撩我就不给你去了。”

白一尘闻言赶紧扶着楼梯跑上二楼,时亦南跟在他身后慢慢向前走着。等到他走到画室门口时,刚好看见被白一尘遮了半边的画布,从画中人的衣着来看,依稀可以辨认出他画的是个男人。

白一尘听到动静,转身看着时亦南,加快速度遮上了画,随后小跑着跳到男人身上亲了他脸颊一口:“好了!”

时亦南抱住他:“我又不会跑,你跳什么?小心摔了……”

两人缠绵了半宿。

只是这次白一尘依然没让时亦南开灯。

他昨晚一晚没睡,白天也没休息过,而刚刚又进行了一场极耗费体力的运动,此时终于有了几丝困意。但随着困意攀上他身体的,还有几分寒意。

白一尘颤了下,将被子掖得更紧了。

时亦南察觉到他的动作,便把他搂入怀中,问道:“你很冷吗?”

“有点。”白一尘叹了口气,“被子有些薄,没想到都过开春了还是这么冷。”

“要不要去加床被子?”时亦南说着,就欲掀被起身去开灯。

白一尘拦住他说:“唉,算了,明天再加吧。你一动冷气又钻进来了。”

时亦南握住他冰凉的手指,皱眉道:“你身体太弱了,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吗?”

白一尘回搂住他,脸贴在男人炽热的胸膛上,满足地喟叹一声:“我在等你来照顾我呀……”

时亦南沉默了下,随后抬手轻轻抚着青年的脑袋:“对不起。”

回应他的,只有青年细细地呼吸声。

时亦南低头一看,只见他温顺地靠在自己胸前,嘴唇微微张着,吐出小口小口温热的气息,看上去已经睡着了。时亦南忍不住拨开了他额上的碎发,在青年额前轻轻落下一吻——

“晚安,我爱你。”

那天晚上白一尘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了他和时亦南第一次接吻时的情景。

那是个秋天,天上还下着淅淅沥沥的雨,他和时亦南在同一把伞下,在学校的花篱旁轻轻吻着,带着几分怕别人发现的紧张和情到浓时极致的甜蜜与难耐。

白一尘此时梦到,不由再次感叹也只有在梦里,才能继续回味他们之间早已被痛楚取代了的美好与情深,就像他们现在睡在同一张床上,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甚至连灵魂都严丝合缝嵌入彼此的地步,却还是像隔了一整个宇宙那样遥远。

就这样,时亦南在白一尘的别墅里住了下来。

白一尘每天醒得都比时亦南早,一醒来就到楼下为男人准备早餐。时亦南说过他好几次,让他不要起那么早,在床上多睡一会,但白一尘每次都是笑着摇头:“睡不着,躺久了人就懒了,就不想工作了。”

时亦南皱着眉问他:“你工作很忙吗?”

“不忙,可是我喜欢啊。”白一尘笑着,“现在的生活就是我想要的,我以前和你说过的。”

他们分开的太久了,时亦南记得他们的一些事,也忘了很多事,听见白一尘这么说,他也只是说:“不要累到自己。”

白一尘点着头答应,起身端了杯牛奶放到时亦南面前,告诉他:“明天下午我有事,你不用回来接我吃饭了。”

时亦南有些诧异,他和白一尘住在一起快一周了,白一尘虽然有工作,但他除了去画室工作的时间外,基本都是待在家里画画或者翻译文稿几乎从不出门,结果白一尘忽然告诉他,他明天要出门,还不回来吃饭。

时亦南下意识地问他:“你要去哪?回来的时候需要我去接你吗?”

第11章

“不用了。”白一尘笑了下,告诉他,“我只是去见个朋友,很快就回来,你别吃醋。”

“谁吃醋了?我这不在喝牛奶吗?”时亦南抬手,将白一尘扯到自己腿上,咬他的耳垂,声音低沉而沙哑,“你以前就爱给我喝牛奶,把我养这么壮实你有什么小阴谋?嗯?”

白一尘哭笑不得,扭着头躲避男人作乱的唇舌:“哪有什么阴谋,牛奶对你身体好,我怕你生病。”

时亦南身体很好,浑身肌肉饱满结实,经常弄得白一尘在床上连声求饶。然而再强壮的人也不是铁打的,是血肉做的,也会生病受伤。时亦南大学时病过一次,还病得特别严重,白一尘日夜不休地守在他病床前照顾了他一个月,自那以后他就每天给他带杯牛奶,说来也怪,时亦南从那之后就很少再生病了。

“对身体好你也只给我喝,自己不喝。”时亦南捏了捏青年的鼻头,松开时只见那处红红的,衬着他像是洇足了水光的黑色眼珠,显得整个人极为无辜,像是被狼群逼至绝境的小鹿一般可怜。

白一尘蹙着眉,吸了吸鼻子:“牛奶太腥了,我不喜欢那个味道……”

时亦南笑着骂他:“像只猫儿一样娇气。”

白一尘仰着头,漂亮的眼睛里水光熠熠,凑上前去亲吻男人的下颌:“那你养我啊。”

“好,养一辈子。”

时亦南答应了,白一尘笑得也更开心了。

第二天下午,白一尘去夏起的心理诊所进行每月一次的复查。

“下午好,夏医生。”

“下午好。”

夏起抬起头,望着已经走到沙发前坐下的青年笑着说道。他转身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专门记录白一尘病状的本子,打开用笔在上面写着,同时开口问他:“今天心情很好吗?”

白一尘没有立刻回答夏起的问题,他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眼睛却盯着窗外明亮的花园,直到眼睛有些发干发涩他才眨眨眼睛,轻轻“嗯”了一声:“有些高兴,又有些难过。”

夏起问他:“能和我说说为什么吗?”

白一尘笑了起来,长长的眼睫微微颤着,声音又轻又柔:“他回来了。”

夏起听到这里,记录的笔顿了顿,沉吟了一会柔声问:“你确定……是你男朋友吗?”

其实这样问并不太好,但是白一尘在一年前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他经常会看到本不该出现的人在他面前,他给他开了药这样的情况才好了些。

夏起现在问起这个,只是想确认白一尘的病情是不是又严重了。

“是啊,就是他。”白一尘说,“他还是那么好看,我夜晚白天都盯着他,怎么都看不够。他对我很好,他还说他想我了,他爱我,想和我永远在一起。”

“你们复合了?”

“嗯。”

这个结果有些出乎夏起的意料,但又似乎是在情理之中的,即使他认为白一尘不适合和时亦南继续在一起了,可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那你最近的心情——”夏起在纸上记着东西,正想问白一尘最近心情有没有得到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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