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你太丑了我拒绝(129)+番外

“夕叶不在吗?我给她带了些酒嶷酿的酒果甜酱。”云采夜朝四周看了看,没看到落夕叶的踪影,便向浮云枝询问道。

浮云枝把他们带进藏书阁,听到云采夜的问题后他随意笑了笑:“不知道又跑去哪层玩了,不过左右是无事的。”

云采夜把装有酒果甜酱的储物锦囊放到书桌上道:“那等夕叶回来,云枝上仙再将果酱交给她吧。”

“好好好!”浮云枝笑眯眯地把果酱收了起来,“你刚才不是说想问我问题吗?快问吧!这段日子以来闯塔的人都变少了,我都快无聊死了。”

云采夜笑了笑,开口道:“不知道浮云枝上仙可否知道,这世间可有不在魔界,不在仙界,也不在人间界,却可以藏身,使世人都寻不到他的有藏身之处呢?”

“当然有啊!还不止一处呢!”浮云枝答得很快,仿佛云采夜问的这问题有多简单一般,“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啊。”

云采夜摇了摇头,苦笑道:“还望云枝上仙解惑。”

浮云枝挑了挑眉梢道:“不在魔界,不在仙界,又不在人间界的地方有三处,一是失落的神洲,那要天雨降世,天地倒转,且有神族血脉为引才能开启,咱们揭过不提。还有剩下的两处,不就是你的云剑门和我的镇魔塔吗?”

云采夜一怔,面露惊愕,连烛渊也愣了片刻。

浮云枝看他们俩这猛然顿悟的模样,自己也懵了,惊呼道:“不是吧?你们真不知道?镇魔塔为倒塔,下连接仙界却又不在仙界;云剑门立于破云峰之上,下接人间界却又不在人间界,咱们这两块地,可是不在人间界又不在仙界的奇葩之地啊,你们怎么会不知道?”

云采夜深深叹了口气,长眉蹙得更紧,不止他和烛渊不知道,整个仙界的人都没想过这两块地。

云剑门虽不在仙界,但门中仙家弟子众多,仙气浓蕴,仙界的人都把他那当成了仙界的一块地;而浮云枝这边,镇魔塔虽然仙气稀薄,妖魔煞气弥漫塔周,整日与阴月残星为伴,但它可是上古神祗逸格秘境所在之地,有神柱镇塔,任何魑魅魍魉被锁入了镇魔塔,不炼尽身上的每一寸煞气就别想出塔,所以他们从未想过,鸦白可能会在这镇魔塔之中。

但……若鸦白装作闯塔的人呢?

镇魔塔对六界开放,不论修为,不论仙魔妖灵人鬼皆可闯塔,鸦白只要进了这镇魔塔,放慢闯塔的速度,不就可以永远躲在这镇魔塔里了吗?

浮云枝不傻,云采夜受伤这事闹得挺大的,他也听闻了这事,此时再联系云采夜找来门来问的问题,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些:“你别告诉我,鸦白就在我塔里。”

云采夜不答不动,只是定定地望着他。

“你怎么不早来问我呢?!”浮云枝瘫了身体,面露苦相,“我那么聪明,你有什么不知道的就来问我啊,还拖那么久才来!”说着,浮云枝便伸开双手,浑身消散为一团团乌黑的墨汁,浮到几乎高不见顶的书架上抽出本厚厚的书册来,上半身化为人,下半身依旧为墨汁地翻看着书册。

“我看看……卞沙洲出事后来闯塔的名册。”浮云枝翻了半天,眉头蹙得越来越高,“没有啊,没有灵来闯过塔。”

云采夜上前道:“那其他的人呢?不是灵的其他人。”鸦白每一世都不一样,万一他上一世其实是真的死了,但他再次转生了怎么办?

浮云枝闻言又从头翻起,手指着黑迹逐字阅读:“……等等,有、有!有个鬼魅来闯过镇魔塔,在这塔中待了几十个仙日了,与他同期进来的闯塔人早就出去了,就他一个人还留在这塔中没有出塔记——”

浮云枝话说到一半却忽然停住了,眼睫颤了一下,似乎是看到什么极其荒谬震惊的事一般。

“云枝上仙?”云采夜在浮云枝面前挥了挥手。

浮云枝猛然回神,怔怔地望着云采夜,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记载这所有闯塔人记录的书册,不仅可以查阅到闯塔人何时入塔,何时出塔,还能知道闯塔人现在在塔的哪一层。他以前是会经常翻阅这本书册的,可是自从那人被他锁进镇魔塔后,他便再也没看过这本书——因为他怕看到那个人的名字。

“你们要找的那人……”浮云枝顿了顿话音,化为人形落到地面上,“他在第九层。”

然而浮云枝话音刚落,他平日里束发用的红绳便猛然松开,一道金光闪过后,那红绳便成了如墨漆黑的一截锁链——上古神器,捆仙锁。

第101章 塔破1

微闪着乌色金属光芒的锁链落地那一瞬,浮云枝便猛地纵身上前抓住锁链的尾部,然而却被这锁链拖出藏书阁,直到靠近入塔石门后,浮云枝拽住锁链反手在胳膊上绕了几圈,而后死死抵在石门锁千秋处才停下了脚步。

沉重石墙上,是刀削斧凿地刻的三个大字:锁千秋意为千秋万世,不可出塔。

这三个字是落塔之日,逸格上神用刚刚弑主的渡生剑刻下的。一把剑若生了剑灵,那定当是对剑主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的,自古以来,干出了弑主这样事的剑灵也就只有渡生一个。

渡生渡生,渡万物众生,却唯独渡不了自己的剑主。

所以只看这三个字,便觉冲天的煞气铺面而来,隐隐可嗅出残余的血气和绝望。

浮云枝此时脸色就如同他平日里撒墨作画的宣纸一般煞白,一双黑眸睁得极大,死死地盯着紧闭着的石门,唯恐里面有什么骇人的凶兽恶鬼跑出一般。

然而出来的那人却如同谪仙一般出尘绝世。

他身上穿着一件素白色的长衫,上面用银线绣着精致的枯枝,袖边却纹着几道黑色的残叶,头上戴着一顶不太高的羽冠,垂下两条白色的丝绸随着身后半数青丝轻荡。

——白衣加身,微墨作伴。

倘若这世间仍存神祗,恐怕也就是他这般风姿。

但他们都知道,这人不是神祗,也不是谪仙,而是入了魔了天帝缚君。

他微微直起身体,这一动,便带响了捆住他双手的锁链,而浮云枝听到那金属相撞的声音后便扯紧了手中的锁链,皱紧了眉一言不发,周身泄出清冷的肃杀气息,和他平日潇洒又欠揍的模样完全不同。

缚君抬起眼帘望向浮云枝,眸底满是凄凉、自嘲、深情,却唯独没有一丝怨恨,他淡淡地开口,如同阐述一件平凡的事一般:“老师,你骗了我。”

浮云枝听到这句话后手指绞得更紧,轻轻一咳,嘴角溢出了些许红色的血液,却仍是一言不发。

“老师。”缚君看到他这个样子,倒是勾起唇角微微笑了起来,“学生好久没见您了,您想我了吗?”

浮云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深吸一口气勉强出声道:“回去!”

缚君蹙起了眉,眼底泛上些许红光,语带担忧地问道:“老师,你不舒服吗?”

说完这话他又微微一笑,朝旁边偏了偏头道:“不过想来也是,老师就是这样才把学生一直关在九层的。因为担心您的身体,学生可从来没敢来见过您一面。”

浮云枝身形一晃,往前猛然一倾咳出一口鲜血。云采夜见此想要上前扶他,却被烛渊拉住胳膊,浮云枝也抬了抬手示意云采夜别过去。

缚君看了不看他们,只是笑着朝浮云枝缓缓走去,他每走一步,浮云枝的脸色便要差上几分。等他完全走到浮云枝面前时,浮云枝已经完全跪倒在地上,胸口急促地起伏着,拼命喘息着却说不出话。

缚君笑眯眯地捏起他的下巴,连接着两人的锁链叮当作响。

浮云枝咬着下唇回望着他,然而缚君眨巴了两下眼睛,竟是毫无征兆地哭了。

他脸上依然挂着笑,但是眼泪却不断越过眼眶一滴一滴地砸到浮云枝脸上。随后,他缓缓从怀里掏出一截被灵气罩护得好好的桃花枝。

上一篇:快穿之不死病人 下一篇:仙家悠闲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