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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丑了我拒绝(112)+番外

秦卿拿着药瓶翻过来覆过去地看,闻言头也不抬:“不送,再会啊。”

来时愁绪满心,去时一身轻松说的就是云采夜,他再次回到赤霞城时脸上已经没了走时的凝重,只剩下心事被解的舒坦。地府时间流动与人间界一致,来回他也只不过用了三个时辰。

走廊上静悄悄的,一个行人也没有,云采夜轻手轻脚靠近他与烛渊的客房,到了门口正欲抬手推门时却顿住了——烛渊最不喜欢与他分别了,这一次他几乎是强制要求烛渊留在赤霞城的,也不知道他要气成什么样,自己要怎么解释才好呢?

青年垂着头,愁眉敛目在门前踌躇苦苦思索着,待在屋子里的那人却像是知道他回来了一样,从桌前站起去为青年开门。

云采夜还未做好准备,就听到耳侧传来“咯吱”一声轻响,随后玄色的衣摆就出现在了他眼前。

云采夜身体猛地一僵,好一会后才缓缓抬头,望着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站在门口的自家小徒弟,软着声音讨好道:“烛渊,师父回来啦……”

烛渊闻言也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板着脸,目光沉沉地盯着眼前的青年,一言不发。

云采夜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勉强露出个僵硬的笑容来,抬步就欲往屋里走:“师父先进去再与你说吧。”

“呵。”烛渊终于出声,却是从喉间发出一声冷笑,抬手撑在门框上,挡住云采夜的步伐,声音如掺了冰碴一样寒冷刮骨:“师尊可终于舍得回来了啊。”

云采夜面上笑吟吟地,一颗心却高高地吊了起来:“……师父不是说过了吗?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烛渊唇角勾起,眼中却一点笑意也无:“师尊出去了整整三个时辰,这也算很快?”

“……”

“……不快吗?”云采夜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戳了小徒弟哪根敏感的神经。

烛渊望着他,启唇道:“快吗?”

云采夜把烛渊从小养大,两人又整日腻在一块,后来更是有了肌肤之亲。可以说,烛渊喘个气他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于是云采夜在听到小徒弟这句话后立即改口道:“不快不快,师父回来慢了,是师父的错。”

烛渊闻言,这才把杵在门框上的手放了下来,眼神飘向云采夜身后:“师尊出门时,天色尚明。”

“嗯嗯。”云采夜连声应着。

青年如此温顺,做小伏低,但烛渊脸还是黑得可以,声音也没回暖一点儿:“但现在,天已经黑了。”

云采夜小声道:“……所以呢?”

烛渊这下终于把视线转回云采夜脸上,冷着脸一字一顿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师尊,你我已有三季没有见过面了。”

云采夜:???

这样也可以?

第88章 折骨2

烛渊扯淡的能力那可是小时候就可见一斑了,长大后功力更是炉火纯青。

云采夜怔愣不已地抬头望着自家小徒弟,看着他一本正经,严肃无比地瞎算数,一时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烛渊见云采夜沉默着不说话,眉梢一挑,诘问道:“师尊觉得弟子说得对不对?”

“对对对……”云采夜这时哪还敢驳他的意思,只能顺着他说话,“师父的确很久没见过烛渊了……”

烛渊道:“那师尊你想不想我?”

云采夜闻言,眼瞳又睁大了些,直到烛渊再重复问了一遍后才缓缓开口道:“……想。”

烛渊听到青年这句话后,眼中的冷色才褪去了些,放下撑在门框上的胳膊往旁边移了几步,对青年说道:“我也很想你。”

云采夜呼吸一滞,心口顿时泛起一股酸酸胀胀的感觉,张了张唇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烛渊见状,便抬手握住青年微凉的手掌,轻轻一扯将他带进了屋里。

“师尊去地府做甚?”烛渊按着云采夜的肩膀,让他在圆桌前坐下,举起茶壶为青年倒了杯热气蒸腾的清茶,“还去了这么久?”

云采夜没有喝茶,只是握住茶杯让自己的手掌变得温暖一些:“嗯……其实也没什么,师父就是去找秦卿问了些事。”

烛渊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揭穿他:“是被师尊烧掉的那封信中,不能让弟子知道的事吗?”

“烛渊,你听师父解释。”云采夜一听他这说话的语气,便知道他还在生气,连忙回头握住他的胳膊道。

烛渊没有拨开青年的手,反而稍稍弯腰在青年耳廓处轻轻吻了一下,声音温柔:“嗯,我有在听的。”

那个吻似乎安慰到了云采夜,让他高高提起的心稍微落下了一些,便没回头,坐在椅子上握着小徒弟的手柔声把那事说给他听。烛渊听完青年说的话后,半晌没有吱声,云采夜有些奇怪正欲回头去看他的表情,却听到他说:“这么说,师尊是担心不能再与弟子相守一生,心中焦虑难安才去的地府吗?”

“嗯,师父想与你一直在——”云采夜点点头,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结果刚转过头去便被站在身后的小徒弟吻住了。

没说完的几个字全被堵回肚子里去了,云采夜半阖着眼,微微张唇以配合小徒弟在他唇瓣上轻舔的舌深入。但烛渊只是按住青年的后脑,将他往自己这个方向压了压,让双唇触得更紧密而并没有加深这个吻。

一吻既罢,两个人都有些气息不稳,烛渊在青年唇上又摩挲了一会,便顺着光滑温凉脸颊往上移,在那双漂亮地桃花眼上停住,声音低沉又沙哑:“那师尊之前为何不告诉我?”

男人的唇热热的,紧紧压在眼皮上,云采夜头往后仰了些,双手搭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望着他的眼睛开口道:“师父是怕你担心,然后……然后……”

“然后离开你吗?”烛渊开口,替云采夜把剩下的话说完。

“嗯。”云采夜垂下眼帘,声音轻轻地答道。

上次在百汀洲烛渊为了他都能立下“永不用剑”的誓言,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命格孑寡,说不定会为了不让他受到天谴而离开,而在内心深处,他其实是希望烛渊不要离开他,哪怕两个人要为此付出一些代价。

烛渊瞳光微暗,说道:“我不会离开师尊的。”

云采夜闻言倏然抬眸,眼底像是有着揉碎的星屑,波光潋滟,欣喜万分地看着男人,张唇道:“烛——”

青年才吐出一个字,烛渊便抬手捏住青年的下巴,用大拇指揉弄着因方才的吻而变得有些红的唇瓣,脑海中想起的是他们两人的第一次——他用牙齿,在这唇上咬出来的血珠。

那是他这辈子尝过的,唯一滚烫新鲜的血液。

亚犹龙天性好杀嗜血,但他在这个世上只杀过几只仙鸡仙兔,一双手干净得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为了这个人抑制天性,默默地站在他身后不求名利,不求权势,把自己能给予的所有都给了他,而这个人,却在这里告诉他——他觉得他会离开他。

滚圆的瞳仁缓缓拉长收细,出现在暗红色的眼瞳上,烛渊微微咬紧牙槽,只觉得心中有股盛腾的怒火难以消除,烧得他恨不得立即露出尖牙狠狠地咬面前这人几口,可他也只能在这想想。

因为他根本舍不得这人受伤。

云采夜怔怔地望着烛渊陡然变成兽瞳的双目,抬起手掌想要碰碰他的眼睛:“烛渊……你的眼睛……”

“师尊。”烛渊握住青年抬起的手腕,握得紧紧的,“你总说你不想离开我,可每次先离开的都是你。”

云采夜蹙眉,矢口否认道:“我没有……”

烛渊声音更沉了些,握着他手腕晃了晃:“你有。”

云采夜张口:“我……”

烛渊一把挥开桌上的茶杯茶盘,拉着青年的手腕,将他从椅子上扯起直接压倒在桌面上,而后欺身压上去伸手撕扯着他的衣领。

云采夜瞪大眼睛无措地望着男人,却没有任何反抗。洁润瓷白的茶具狠狠砸到地上,发出不小的撞击声后碎成无数块瓷片,在原本有些安静的屋子里尤为响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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