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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丑了我拒绝(100)+番外

云采夜见秦卿依旧缄默,叹了口气:“他对你也算得上是情深义重,折了自己千世福荫去消磨你身上的煞气,可千世已过,他恐怕……”

“他魂魄尚在。”秦卿终于开口了,他捋了捋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腕出一颗洇了血丝,几乎看不到丁点翠绿的玉石道,“这石头还未完全变红。转世之人保有前世记忆之事确实只有他知道,先前我告诉你的那天雨源头,也是从他书中看到的。”

秦卿喉头滑动了几下,眼眸清醒地望着云采夜,一字一顿道:“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了。”

云采夜静默了一会,开口道:“我也确实不能道阴间为你询问出玄九明的下落。”

他话音刚落,坐在他面前的秦卿便握紧了拳,起身欲离,云采夜却又喊住了他:“不过你可以自己去问。”

秦卿转身,皱眉道:“你开什么玩笑呢?我躲了阴间鬼司几万年不去投胎,现在跑到他们那里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云采夜笑了笑,从袖间掏出一张泛着金光的纸道:“若你成了阴间的新任阎王呢?”

秦卿登时僵住了身体,望着那轻飘飘的一纸文书直愣愣地站着。

“前任阎王因百汀洲一事已被撤职,星宿门门主也换了,新门主你是认识的,是孔子烨和孔晏。”云采夜端起碗,烛渊笑着望他,抬起酒壶为他斟酒,“天帝问我阴间新王可有合适的人选,我向他举荐了你。”

秦卿怔怔道:“云采夜,你……”

“就像你说的,你是天煞孤星之命,转世了也是去害人,倒不如留在阴间做些善事,积累些福荫还给玄九明。”

“到了阴间记得给我写信啊。”云采夜将那张上任文书放到酒桌上,又掏了一叠白鸾信纸放在旁边,起身向外走去,路过秦卿时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兄弟,你上不了天了。”

“原来那人什么也不知道啊。”青释叹着气,“那师尊岂不白来一趟了?上任文书您随便交给一名弟子就行了,又何必亲自跑这一趟?”

“也不算白来。”云采夜眯起眼睛,站在二楼扶手处望着刚进客栈的妖族大长老姜宁一行人,“青释,你刚刚给秦卿的那清心经呢?”

青释掏出佛经,交到云采夜手中:“师尊,您也要念经?”

青释才说完这话,姜宁的话音就从楼梯处传来,并越来越近:“这不是渡生剑神吗?您怎么也来这了?难道上仙也听说了赤霞城异象……”

云采夜打断了姜宁的话,亮亮手中的佛经,微笑道:“大长老多虑了,卞沙洲弘扬佛法者甚多,采夜不过是带两位弟子来此地念经罢了。”

姜宁:“……”

云采夜继续道:“难道大长老对佛法也很有兴趣?青释,给大长老来一份清心经。”

姜宁立即抬手拒绝:“多谢采夜上仙好意,只是姜宁以前从未听过上仙对佛经有兴趣,怎么近日忽然想起来此地取经了呢?”云采夜这话一听就是蒙人的,谁信谁傻逼。姜宁自然是不信的,云采夜先前在云剑门中死活不肯告诉他叶离筝和晓绿在哪,结果他才离开不久,就在此地撞上了他们师徒几人,难道是来给叶离筝和晓绿通风报信的?

姜宁双目危险地眯起,此事事关他妖界的振兴,若真到了迫不得已之时他不介意和云采夜动手,如今他有双灵之剑霜承在手,未必不能与云采夜一战……

云采夜一眼就看出了姜宁心中所想,他是真不知道叶离筝和晓绿上仙有可能在这,他来此地的目的不过是找秦卿询问转世之事,叶离筝这黑锅他可不想背,叹了口气道:“采夜以杀入道,身负杀孽太重,所以才来此地念念经,超度剑下亡魂。”

青释闻言,立即闭目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偈:“阿弥陀佛。”

姜宁:“……”

云采夜说的话没有半分虚假,他确实是以杀入道,只要做了恶事,管你妇孺孩童还是天皇老子他通通照杀不误,不讲半点情面,一剑送你上路。姜宁在心中反复掂量了下他和云采夜实力的差距,觉得他就算拥有双灵之剑在云采夜手上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只能缓和了脸色,放轻了声音:“姜宁还有要事在身,就不耽误采夜上仙与弟子念经了,告辞。”

云采夜继续微笑:“不送。”

姜宁讪笑着点点头,走向人隐客栈的客房后院。

青释望望姜宁离开的背影,又瞅瞅被云采夜握在手里的清心经道:“师尊您真的要念经吗?”

“当然,师父从来不说谎的。”云采夜转身,把经书塞道烛渊手里,“好好看,晚上念给我听。”

烛渊:“……”

第80章 妖神叶小绿6

入夜后,云采夜就着灯烛坐在桌前,用一张白帕轻轻擦拭着渡生。

渡生剑身上有几道隐隐的裂痕,不仔细看的话倒也看不出来,是当年渡生剑灵自散神魂时留下的痕迹。

剑灵与剑主之间一直存在着一种莫名的联系,这种联系难以捉摸,旁人更是察觉不到,却真实的存在着。一把剑若是有了剑灵,剑身便会隐隐带着华光,剑气外泄。

云采夜想起姜宁带着的那把已至剑气外泄之境的双灵之剑,不由开口赞道:“霜承,倒是个好名字。”

烛渊放下手里的经书,不满道:“师尊,你居然不想我,而是挂念着一把剑。”

云采夜笑了笑,开口道:“那是把好剑,姜宁配不上它。”

霜承,这名字过于清冷了一些。霜雪所承载之物,可重逾高山,也可轻如鸿毛,霜承之剑主,应是历经磨难后,满心淡然,超然于物外之人。而妖族身居高位,养尊处优多年的大长老姜宁心中牵挂之事甚多,心绪也过于繁杂,不适合用这样的一把剑。

烛渊眉梢挑了挑,想起自己那日在水云阁前殿说的话,便问道:“那师尊觉得我配不配得上那剑?”

“你?”云采夜放下手里的渡生,抬眸端详了烛渊一会,笑了一下,“你也不适合用那剑。”

青年未直接说明他配得上配不上那剑,只是说了不适合。

烛渊听了他这话后,又将经书拿起,翻阅着里面的字迹道:“那师尊觉得何人适合这样的剑?”

何人?

云采夜停下拭剑的动作,仔细想了一会,这期间他脑海中闪过许多人物,眉目清秀内里却阴鸷狠辣的栖元,未入魔之前高冷疏然,周身清寂的荒夜,镇魔塔内文弱俊秀的墨魔浮云枝,就连沧桑跃然于眉眼间的叶离筝都被他放在心中细细掂量了一会,但他最后却答道:“鸦白吧。”

在以力量为尊的魔界,任何一点慈悲之心都会为你带来杀身之祸,就连曾经尊为十二魔君之一的叶离筝也不能幸免,而救了百汀洲无数凡人修士却不求任何回报的鸦白,简直就是个异类。

他自掘双目,选择永不见冷月的黑暗,又孑然葬身于冷寂荒芜的长雪洲中,与永不停歇的风雪长眠,死后还被人掘坟挖墓,不得安宁,他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有恨吗?有怨吗?

这一切都无人得知。

他生前籍籍无名,死后也无人前去吊唁,唯一遗留在世间的便是那把从他葬身处找到的霜承之剑。

云采夜最后看了眼渡生,将其收起:“那剑是从他墓里寻到的,想来是他生前所用之剑,这世间恐怕也只有他能够使用那样一把好剑吧。”

青年刚刚说完这话,客房窗棂处就传来轻轻的叩击声,烛渊起身走到窗棂前刚打开木窗,一只细细小小的白鸾鸟便振翅飞了进来,沿路洒下点点雪白的荧光粉末。

云采夜曲起食指,让白鸾鸟落于他指尖:“如何?”

白鸾尖尖的鸟喙一张一合,发出青释的声音:“师尊,姜宁长老今日带着一帮人在赤霞城转了一圈,但是他们并没有找到离筝魔君和晓绿上仙的踪迹,额……我也没有找到,不过我打听到了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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