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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大清第一纨绔(67)+番外

最起码,现在这件事和德妃已经完全撇开了关系。

虽然敬事房的安排落了空,但是王常在那一声尖叫,和对那男人毫不留情的下手,让万岁爷明白了这两人所谓的奸情,不过是早就设计好的圈套。

既然是圈套,那么布下圈套的人是谁?

忽然拿一幅画,引得万岁爷从这里经过的人是谁?

引胤祚和胤禛去“捉奸”的人是谁不知道,但是会针对他们两个的人又能是谁?

若圈套是那个人安排下的,那么,圈套中间“通奸”的两个人还能是谁安排的?

难道安排这样一出“通奸”大戏,就是为了给胤禛胤祚上眼药不成?

再联想一下王常在肚子里那莫须有的孩子……

胤祚一点都不担心康熙会想不到那个人头上去。

胤禛道:“那你安排的那个小太监,他现在……”

胤祚笑道:“自然是去我府上取金鸡纳霜去了。”

胤禛点头道:“现在这个结果其实很好,甚至比从敬事房那边得到真凭实据还要好。”

这世上,人心最经不起“怀疑”二字的考验,不管康熙对胤礽的感情有多深,一旦他开始处处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胤礽,那么离胤礽彻底失去圣心便不远了。

最妙的是,因为一切都只是藏在康熙心底最深处的猜疑,胤礽便是想解释,也无从开口。

胤祚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又想起开年之后的南巡,不由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他这个爹是怎么想的,每年不是这儿就是那儿,这种交通条件下跑来跑去,完全没有乐趣可言好吧!

第44章

这件事后继如何胤祚没再打听,也没什么消息主动传到他耳朵里,可见是被冷处理了,这样也好,起码没有那么多人被连累。

宫里一切如常,康熙和太子之间也还是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但看在胤祚眼中,却多了几分刻意,尤其胤礽的眼神,有时候看着渗人的很。

胤祚并不怎么关心这些,他每隔几日便要去新的火器作坊转转,看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毕竟将前世的理论知识变为实践,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事,遇到问题就及时解决,顺便也看看有没有研制出更加优秀的合金钢。

期间会路过城外的地窝子片区,胤祚偶尔会从里面穿过,顺便问问巡逻的人,有没有房子倒塌或冻死人之类。

现在那里已经粗具规模,里面住满了人,不光街头的乞丐难民,还有家里房子被雪压塌或有可能被压塌的百姓,也被安置住了进来,朝廷每天便只在这里施粥,省了许多麻烦。

虽然顺天府和步兵衙门都要留几个人在这里巡逻和管理,但是因为这些人原本就是京城的一大乱源,如今集中管理,城里倒少了许多事儿,以致这两个衙门不仅没有因此造成人手紧张,反而还轻松了许多。

每当逢年过节,总有寺庙、富商或命妇施粥施馒头,如今也不例外,不过都集中在了这一片施放,因有衙役们看着,所有人都老老实实排着队领取,免了许多争抢踩踏的惨剧。

有地方住,有口热饭吃,对于朝廷此举,大多数人是感激的,但不管什么样的举措,总会触及一些人的利益,总会有不满的人,是以胤祚每次过来,也能听到些骂骂咧咧的声音,他只做听不见罢了。

但这一次,屋内凶狠的叫骂和细弱的哭声痛呼声,却让胤祚无法坐视。

“这是恩人给哥哥的东西,你不能拿走……还给我……还给我呜呜……”

“小丫头片子,偷了老子的东西,不打死你算便宜你了!再敢纠缠老子,信不信老子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这不是你的,这是我哥哥的,你还给我……还给我……哎哟……”

“妈的,找死啊!”

“你不能走,不能走……”

胤祚一脚踹开门,阳光一下子照进阴暗狭窄的地窝子,露出门口纠缠的两个人。

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手里抓着一个小巧玲珑的手炉,正狠狠踢打着挂在他脚上的小女孩,那女孩不过七八岁的模样,虽然被踢的惨叫连连,却牢牢抱住男人的腿,死活不肯松手。

门被踢开,男人被吓了一跳,停下动作向外看来,待看清胤祚的模样,忙将几乎脱口而出的斥骂咽了回去。

女孩感觉到男人停止了殴打,也睁开泪眼,望向门外。

胤祚穿着一身雪白的大氅,逆着光站在门口,给人的感觉,仿佛是这个精致俊美的少年将阳光带入了这个世界,耀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胤祚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又冷冷看了眼地窝子里面正在烤火的数人,缓缓转身离开。

“将所有人都召集起来。”

“是。”

顺天府的差役敲着锣挨户通知,步兵衙门的兵丁则直接握着刀剑进去,将里面的人驱赶出来,胤祚的侍卫者则一动不动的守在他身边。

一刻钟后,地窝子里的人都出来了,连行动不便的老人和孩子都被或抬或抱,集中到了胤祚身前的空地。

人群自动分为两拨,多的那一拨,衣衫褴褛,身上脏污一片,约摸是街上的叫花子,小的那一拨,衣着面目整洁许多,拖家带口的,应该是家里住不下去了的居民。

中年男人和小女孩儿被赶到最前面,男人手里还抓住手炉。

胤祚望向男人,淡淡问道:“你说这手炉是谁的?”

男人哈着腰,笑的谄媚,道:“这是前些年一个好心人送给小人的,小人感激恩人的恩德,一直舍不得用它换吃的,谁知道却被这小丫头偷走了……”

“你骗人!”小女孩儿大声道:“这是恩人送给我哥哥的,不是你的!”

男人脸色一变,就想一巴掌抽过去,好在总算想起这是什么地方,收回了手,讪笑着道:“官爷您别听这小丫头的,她就是个贼骨头,不知道咱们偷了多少东西……”

旺财冷哼一声,打断道:“你知不知道这些内造的东西,每年的图样都是新的?咱们主子前儿才送出去的东西,转头倒成了你的,当真好大的本事。”

男人神色大变:“啊?我……不是,小人说错了,这是小人在大街上拣的,拣的……”

胤祚看也不看他一眼,淡淡道:“打断他的腿。”

胤祚身边的护卫一左一右各有一人上前,利索的一脚将不停解释告饶的男人铲的趴倒在地,下一瞬,两只脚分别落在他左右小腿上,骨裂的声音清晰的响起,而后是男人如杀猪般叫声。

胤祚淡淡道:“让他闭嘴。”

大汉左侧的侍卫一声不吭上前,一脚踩在男人脖子上,哭叫的声音戛然而止,只有不断颤抖的身体显示他还活着。

右侧的侍卫后退几步,面无表情的回到原来的地方站着,仿佛刚刚发生的事情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胤祚的铁血手段震慑住了所有人,包括周围的官差都悄悄的吞了口唾沫,那些原本还小声抱怨的人更是噤若寒蝉。

胤祚也微微一愣,这次他爹派给他的侍卫质量很高啊。

“小的时候,皇阿玛教我《礼运大同篇》,”胤祚平静开口道:“皇阿玛说,要‘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这很难,但是要努力去做。所以,才会有每日的派粥,才会安排住的地方,让你们不至冻饿而死。”

“你们中间,有的,老无所依,有的,幼无所养,也有的,因家中受灾以致流离失所……朝廷愿意救助尔等,助你们度过难关,重新获得安宁的生活。但是,你们中间也有些人,有手有脚,身强力壮,河里有鱼不肯捞,山里有柴不愿打,城里有活不想做,只愿意伸着手,问人讨吃要喝!好逸恶劳却不以此为耻,反而说什么,当过三年花子,给个皇帝不换。”

“这等人,于我大清而言,不过是稗草蛀虫,于国无用,于民无益,死一个少一个!”胤祚缓缓走到男人身前,低头看着他,道:“你这等人,容尔等活着,已经是最大的恩德,但是,既然只愿意靠人的怜悯活着,那么,就只配低着头,像条野狗一样匍匐在地上,跪着活、趴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