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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大清第一纨绔(46)+番外

偏前些日子遇上了“好心人”,居然肯借钱给他玩,这一玩便收不住手,输了这辈子都还不起的银子。他原准备溜之大吉,不想那些人竟是硬茬儿,直接拿住了要剁了他的两只手。

他自然是百般求饶,幸好那些人似乎也不急于收拾他,容得他一阵胡言乱语,套出许多话,末了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便是杀了你钱也回不来,既然这样,你说你那庄子有个漂亮的小寡妇,你把她弄出来我们耍几日。”

癞子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样的事儿他是不敢做的,也根本做不到,几番央求之下,画了庄子详细的地图,让他们自己去庄子掳人。

等后来出了事,他才知道大事不妙,本来想抵死不认的,谁知道那些人居然行事不密,将他画的地图遗漏在了现场。

他时常在京城晃着,茶馆戏楼也听过不少清官断案的故事,见庄头毫无顾忌的就将事情说出来,便怀疑是不是当官的在讹他。几番思虑过后,倒想出了一个妙计——找一个替死鬼去试探一下。

若果然是讹他,那么有了这个替死鬼,官爷就不会再找其他人的麻烦,若不是讹他,他就换一只手画图,谅他们也不知道。

之所以选李大牛,是因为他觊觎那小寡妇很久了,但小寡妇对他不屑一顾,却和李大牛有一腿,这也是李大牛看见官差就怕的原因。

他想的似乎很周到,不想第二日的核对笔迹依旧,至于李大牛,直接连审都没审,就捆在打谷场上警示众人——看来官府不是虚张声势啊!

再然后,胤祚只看了眼图,就将人是用哪只手画的,这人是左撇子还是右撇子都看出来了,直将癞子吓的魂飞魄散,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找机会开溜,结果被逮个正着。

至于那个药狗的李四喜,和癞子差不多,也爱顺手牵羊什么的,却从不乱花,反而是爱财如命。那日路上遇到高价收狗的,就动了心,收狗的给了他一包药,说狗一更天吃了,四更天就能睡的跟死了似得,约好了明儿一早来交货。

谁想才到三更天就出了事,说起来,他居然还算有功的,因为他惦记着去捡狗,晚上睡的不踏实,是以第一个发现着火了,大嚷起来,大火才没有蔓延,而是被大家齐心协力扑灭了。

难怪李捕头无精打采的,线索不是完全没有,但是要查太难,和这两个人接触的,全是他们不认识的,凭着他们几句话要找出真人来,几乎是大海捞针。

胤祚微一沉吟,道:“把他们带过来。”

片刻后,遍体鳞伤的两人被如同死狗般拖了进来。

胤祚道:“这次的事有多大,你们自己清楚,若是我们查不出什么,那便只能拿你们两个交差了。不说诛灭九族,满门抄斩是一定的。但若是我们查到真凶,念你们只是无心之失,本王可以做主,保你们活命。”

一听能活命,两个人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胤祚道:“不过能不能查到什么,能不能活命,却还要看你们自己。现在我问,你们答,答的越详细,你们活命的机会就越大。”

“大老爷,您尽管问,只要小的知道,小的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胤祚点点头,招了李四喜上前,道:“你先来,你见过那个买狗的,多大年纪……”

为了自己的小命,李四喜说的极为详尽,胤祚一面问着,却连头都不抬,一直拿着一根碳条在一张大白纸上涂涂抹抹,末了举起来,问道:“是他吗?”

李四喜吓了一大跳,只见那买狗的竟似活生生站在他跟前,忙伸手指道:“就、就是他,大老爷,您快派人去抓他!”

胤祚将画放下,道:“你过来仔细看看,可有什么不像的地方?”

李四喜道:“大老爷,不用看了,小的记得清清楚楚,就是他!”

李捕头不耐烦道:“让你看就看,啰嗦什么!”

药狗的这才过来,细看了看,才发现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样,道:“眼睛还要细一点,眼角有点翘,对对,这样就像了……”

“还有这里……”

半个时辰之后,李捕头心满意足的捧着几张画像,道:“六阿哥,您这一手简直绝了!您放心,不出两日,小人必定让他们活生生站在您面前!”

志得意满的去了。

胤禩叹道:“六哥这一手素描,怕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胤祚摇头道:“画的像不过是画匠罢了,哪里敢提什么青出于蓝?我这些小伎俩,都是整日无事闲出来的。”

胤禩笑道:“六哥口中的这些小伎俩,换了旁人却是一辈子都学不来一样儿。”

又道:“六哥今儿辛苦了,如今破案有望,六哥不如早些去歇息,明儿还要忙呢!”

胤祚嗯了一声,道:“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

“啊?”

胤祚淡淡道:“那些凶手,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胤禩愕然,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明显着吗?他们不就是来杀人放火的?

待要细问,胤祚却已经进屋去了。

不由沉吟:这些凶手,到底是做什么来了?

第33章

虽然有了画像,但是要在偌大京城找到几个人还是不容易的,是以胤禩当晚便同李捕头一起回京,协调刑部、顺天府和步兵衙门的人手,布下天罗地网严密搜寻。

这却是胤禩的长处了,在这方面只怕三个胤祚绑在一起也未必顶的过一个胤禩。

第二天一早,胤祚又在火场上走了一圈,问了些话,才收拾回京——这个庄子暂时已经找不到更多的东西了。

胤祚回京后先去了刑部,那十多人的尸首此刻还在刑部放着,胤祚没去查看尸首,第一他不会验尸,第二这么热的天,被大火烧过又放了四五天的尸首,情形可想而知,若非是真有必要,他是绝对不会去看的。

不过,仵作却要再好生问一问。

“尸首可都验明正身了?”

仵作很肯定的答道:“验过的。”

“尸体经过火烧,你用什么法子辨认的?”

仵作道:“其实当时救火还算及时,他们的死因大多是吸入太多烟尘所致……若他们当时是清醒的,用湿巾捂住口鼻的话,还是有很大可能生还的。”

他顿了顿,又道:“所以死者虽然身上有烧伤,但大多面目还依稀可辨。其余虽面部烧伤,但小的也通过牙齿、骨骼、胎记或随身物品等仔细辨认过,身份绝对可以确认。”

“每个人的死因都确认过?”

仵作点头,道:“小人一一仔细检查过。都是被迷药迷晕后,吸入过多烟尘窒息,或者火焚致死,并无例外。”

胤祚点头:“可有人有其余外伤迹象?”

仵作摇头道:“唯有一人被房梁击伤。”

“可有财务损失?”

仵作摇头:“理应没有……四福晋的首饰箱还是满的,值夜丫头头上的金簪,稳婆手上的玉镯子,一样都没少。”

胤祚沉默片刻后,挥手令他退下。

又独自坐了一会,胤祚再次去了胤禛府上,这次被直接领到了他的书房。

胤祚进门的时候,胤禛正在练字,胤祚唤了声:“四哥。”

胤禛头也不抬:“坐。”

胤祚在太师椅上坐下,道:“四哥知道我的来意?”

胤禛写完最后几笔,起身过来与胤祚隔几坐下,替他斟了一杯热茶,道:“你说。”

“四哥不问问我的进展?”

胤禛依旧是:“你说。”

胤祚揉揉眉心,叹道:“四哥,这件案子,我从一开始就觉得很怪。有两个问题,我始终没有想通。”

“第一,那些凶手,到底是去干什么?出动那么多人手,又设套引癞子和李四喜入瓮,难道真的就是为了去放一把火?若为说杀人,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被迷晕,要杀他们简直易如反掌,何须这样大费周章?若说为灭迹,死者的身份根本不需要遮掩,而且看现场,他们也根本没有遮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