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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炮灰,要逆袭么(51)

所以不管在对秦钺,还是在对齐王上,他都带了几分漫不经心,因为这些事,真的一点都不重要。但也因此,他才会被齐王反咬一口,以致麻烦上身。

琴歌低声道:“连叔,你要记住两件事,第一,不要为我担心,这世上,没有人能杀了我,更没有人能欺负的了我,我很确定这一点。第二,回楚找戏子,把我送去茶馆的东西,交给他。若是一切顺利,一个月之内,我就能回去了。”

他退后两步,被不耐烦的秦钺拉住胳膊拖到身边,秦钺冷冷道:“放了他,驱他离开秦都。”拽着琴歌向外走去。

“陛下!秦王陛下!”连横忽然高声道:“小人手里有粮草数十万担,你放了我家公子,这些粮草,小人愿意双手奉上……陛下!”

秦钺冷笑一声,脚步不停。

连横急声道:“秦齐交战在即,这些粮草可解一时之危……为一时之意气,弃大局与不顾,此乃昏君所为,陛下一世英……”

秦钺低头看向琴歌,道:“挑起两国之战,然后用粮草赎身……这就是你的目的?”

琴歌随口道:“陛下说是,那就是吧!”

秦钺冷哼一声,看向连横,淡淡道:“你今日才知道吗?寡人原本就是昏君。”

解开披风,兜头披在琴歌身上,拉了人便走。

琴歌扭头看了一眼连横,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连横最后一句话,却是神来之笔,他明显的感觉秦钺已经恢复了冷静,甚至……心情还不错。

忽然心情有些复杂起来:对秦钺而言,似乎自己的目的“只是”为了挑起两国之战,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这个人还真是,意外的好哄。

秦逸看着秦钺看似野蛮的用披风将少年从头裹到脚,遮住他一身的狼狈,然后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过了门槛,亲手托着他上了马车……秦逸无语转开目光,他很想知道,那个接到密报,知道琴歌和刺杀之事有关时,气的几欲疯狂的人是谁。

这何止是雷声大雨点小,简直就是春风化雨了吧?

马车上,秦钺神情依旧冷峻,淡淡道:“寡人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寡人也不想知道……你救过我的命,我不会杀你,但也不能再放任你在外面继续兴风作浪。”

琴歌不答,只听秦钺继续道:“寡人会亲自看着你……”

亲自看着……琴歌皱眉看向秦钺,秦钺顿了顿,有些不自然的转开目光:“秦齐之战结束,自会放你离开。”

——

大牢、后宫、大牢、质子府……琴歌算算他自从在刑房醒来之后,一直就被在这儿关几天,那儿关几天,手脚上干干净净不挂东西的日子,加起来才十来天,就算那十天,他也几乎窝在小院里足不出户,这么想想的话,他如今的日子竟然还不错。

没有手铐脚镣,活动范围是比整个质子府还要大上数倍的秦王寝宫,吃住甚至比秦钺还要精致几分,除了那些宫女艳羡的眼神让他有些不自在以外,真的没什么不如意了。

拜他所赐,新任的秦王后到现在还没有等到她的洞房花烛夜,倒是来“探望”过他几次,都在殿外就被人打发了回去,没让他们两个见面。

天气已经有些炎热,琴歌脱了鞋袜躺在软塌上看书,外间又传来滔滔不绝的声音。

这些日子,秦钺一面调集兵力布防,一面召集众人讨论应对齐人之法,那些臣子也找了一些能人异士来,各抒己见。只是大秦因为摊子忽然铺的太大,本就有些焦头烂额,哪有余力应对齐人的进攻?而且大秦一直攻多防少,在应对进攻上经验聊聊,韩魏赵又尚未稳定,如今可说是内外交困……商议好几日了,竟没能拿出一个真正可靠的方案来。

不过这一次,似乎有点不一样,听外面众人的声音中带了些亢奋——也就是说,这次想出的法子,是有几分可行了?

将书放下,侧耳聆听起来。

外间,一身儒服的中年书生神色倨傲,正侃侃而谈:“……齐人向来以掳掠为主,按他们的惯例,士兵只带三日的粮草。我们只需将四野之民,迁入附近城市,然后据城而守。那些齐人最不善攻城,只要守过三日,他们自然无以为继,只能撤去,这个时候,我们再出兵追击,自然能大获全胜……”

“赵先生此计大妙,”一个文官赞道:“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齐人优势全失!臣都能想到那些齐人发现数十里见不到半点人烟,四处都找不到食物时的情形……陛下,事不宜迟,您赶紧下令吧!”

“是啊陛下,谁也不知道齐人什么时候就打来了,实在不宜再拖了……”

“陛下,如此妙计……”

“妙个屁!”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毫无预兆的插了进来,被打断的众人不悦的抬头,只见原本以为空无一人的内间帘子被从里面掀开,一个少年赤着脚走了出来。

一见少年的模样,几位老臣原本要脱口而出的斥责都缩了回去——这少年,可不只是陛下的心头好那么简单,就凭他的绝世剑法,也有资格在任何场合说话。

赵先生的脸上却显出几分轻蔑和几分愤怒来:从秦王内室走出来的美貌少年,还赤着脚披着发,身份不问可知……他堂堂名士,被人再三请出献策,居然被这种人斥责?

看向秦钺,淡淡道:“陛下,此处既在商议国家要事,还请让无关之人离去的好。”

秦钺恍如未闻,看向琴歌,道:“你不是说懒得管我们两国之事吗?现在出来做什么?”

琴歌自己寻了个地方坐下,淡淡道:“我是怕齐人灭了你们大秦之后,又打到咱们南楚去了。”

赵先生冷哼一声,道:“无知之徒,信口胡言!”

转向秦钺,道:“夏虫不可以语冰,陛下,请容晚生先告退。”

琴歌看向那赵先生,道:“你知道夏虫不可语冰,可知道纸上谈兵?”

赵先生扭头,不肯同他接话。

琴歌不以为意,淡淡一笑,道:“你的坚壁清野之计,的确不错,但前提是齐人粮草不足。其一,齐人在掳掠之时,只带三日粮草,此次怕是倾国之战,他们也会不备粮草?其二,齐人骑射天下无双,五岁孩童便懂骑马打猎。齐人来去如风,如今又正是万物繁盛之时,他们每日只需派出十分之一的人手去附近打猎,便可填饱肚子,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知不知道,齐地以牧牛马为生,他们出战,每个人都备有双马,甚至三马……就算一匹马只够二十个人吃一天,仅仅备用的马,就够他们吃三十天,三十天,你将所有兵力分散在城池等着他们进攻的时候,齐人都打到秦都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妙计妙计……果然是妙个屁!

最后太叔志干咳一声道:“那以琴歌公子之见,我们应该如何是好?”

忽然想起琴歌那句:你是相国还是我是相国?

又干咳一声,道:“你要是有办法退了齐人,这相国,老夫让给你做!”

琴歌淡淡道:“这几日我在里面,听着你们夸夸其谈,还以为自己是回了大楚了呢!你们如今的问题,是粮草不足、是兵力不济、是知己而不知彼,结果你们讨论的不是如何解决这些问题,而是痴心妄想让他们凭空退兵。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只看你们如今这般模样,就知道大秦这次怕是凶多吉少……”

又瞟一眼太叔志,轻飘飘道:“让我退齐,给我相国之位有何用?拿十万精兵来,我帮你们打啊!”

太叔志一噎。

秦钺看了琴歌一眼,淡淡道:“狭路相逢勇者胜,说的好,这一战,寡人决定御驾亲征!”

“陛下!”

秦钺抬手,道:“此事不必再议!”

转向琴歌,道:“粮草不足、兵力不济、知己而不知彼……你能解决几个?”

琴歌起身,转回内室,口中轻飘飘道:“一个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