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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潘与辛德瑞拉(102)

自己解决了,洗了手,镜子也不敢看,整个人又颓又丧,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委屈得缩成了一小团。

他真不知道谢竹星想干啥吗?

他知道。

钩直饵咸,离水三尺。除了他,别人谁会贱了吧唧地咬这么烂的钩?

一下楼,迎面又是一个生活的暴击。王锦和彦容正在么么哒。

他能怎么办?假装啥也没看见,蹲在楼梯上等人家俩亲完。

他都快一个月没亲过了,再不亲就要忘了该怎么亲了。

今天礼拜一。

彦容去上学,王锦去上班。

王超在家打游戏。

谢竹星收拾东西,办了出院手续。

医生并不建议他这么快就出院,知道他工作性质特殊,只能千叮咛万嘱咐了一大堆。

一出门,他就把东西丢给助理让送回家,说自己有点事儿。

助理不敢让他自己走,非要跟着一起去,结果拐了个弯,人跑了,助理给急的,气喘吁吁地给刘聪明打电话告状:“人大夫千叮咛万嘱咐,两个月不能剧烈运动,这才刚出门儿!小谢哥跑得比博尔特还快!追都追不上!”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外卖

甩掉助理, 打了辆车直奔王超家。出租车开出去两个路口, 谢竹星才感觉到疼,还好就一阵儿, 很快过去了, 问题应该不大。

现在是上午九点多, 按王超的作息,这个时间多半还在睡懒觉。

等会儿按门铃, 这货拖拖拉拉来开门, 说不定还要骂骂咧咧,一看是他, 准能吓得跳起来, 怂了吧唧的小傻逼。

谢竹星坐在出租车后排, 想得美滋滋,笑了一整路。

到了人家家门口,他发现自己是想得太美了。

门铃被他按得都发热了,也没人来给他开门。

他有点怀疑是不是王超根本不在家, 抬头一看, 三楼有扇窗户的窗帘动了动。

王超背靠着墙藏在窗户一旁, 冷汗都要被吓出来了。

这人不是在住院吗?一声不吭来干啥?

等了好大一会儿,门铃也没再响过。

是不是走了?

他偷偷摸摸张望了一下,光速缩了回来。

走个屁。居然在门口坐下了?

随便,反正不给开门,爱坐坐着去。

他恶狠狠的想,躺下继续打游戏。

打一会儿, 忍不住又偷偷溜到窗边往外面看一眼。

嗨呀,还真不走了?

很快到了中午。

王超的手机响起来,一看,门口那人打来的。

不接不接,挂断。

对方又发了短信:“我要叫外卖,你想吃什么?”

不吃不吃,没回。

过了半小时,他手机又响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疑神疑鬼的接起来。

那边道:“您好,美团外卖,麻烦您出来取下餐,我在您家门口。”

王超:“……”我日,还有这种操作。

外卖小哥以为信号不好听不清,又说了一遍。

王超道:“你看见门口有个傻逼了吗?”

外卖小哥不爽了:“门口就我一个人,你不是骂我吧?”

王超到窗边偷偷往外面看了看,门外果真只有外卖员。

但是。

他是不会上当的。

“你把外卖放门口吧,我有空了出去拿。”

在他保证一定会给五星好评之后,小哥才莫名其妙的把东西放下,走了。

下午三点。

迟立冬打电话来,问王超要不要再一起去打台球。

王超道:“那你来我家接我,行不行?”

迟立冬也没问怎么了,就说:“行。”

谢竹星在王家别墅侧面的栏杆外,蹲等王超出来。

这个位置能看见王家门口,但从楼上的窗户是看不到他的。

他也是纳闷,王超这次怎么这么能忍?短信不回,电话不接,找上门来还不见。

不对,太不对了。

有丰田SUV从他面前开过去,驾驶位的车窗没关,司机奇怪的转头看了看他。

他以为是路过的邻居,职业习惯,反射性的露出笑容。

司机好像认出了他,一脸“卧槽”的过去了。

等这车停在王超家门口,一脸“卧槽”的换成了谢竹星。

谢竹星看到那人好像是打了个电话。

王家楼里很快就出来一个人,戴了棒球帽,卫衣帽子又戴在棒球帽外面,侧面完全看不到脸,可看走路姿势,百分百就是王超了。

谢竹星忙往门边急冲,又隔着围栏叫了声:“王超!”

不叫还好,王超立刻被踩到尾巴一样疯跑了起来,几步冲出大门,开车门、跳上车、咣一声关门,一气呵成,枪战片里被追击一般。

谢竹星从丰田车后面追过来的,绕到车旁,后座的车窗关着,还贴了单向膜,看不到里面。

他这几步跑得急了,牵到还没好利索的伤,疼得皱了眉,想拉车门,发现上了锁,失落远大过生气,语气都有了几分乞求,道:“王超,你出来。”

迟立冬回头看了看后排的王超。

王超缩着肩膀,耷拉着脑袋,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迟立冬从车窗探出脑袋,对谢竹星:“哥们儿。”

谢竹星:“???”

迟立冬道:“你是小超以前对象吧?”

谢竹星一怔。这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迟立冬说:“既然都分手了,就别缠着他了,都是有名的人,不好看。”

谢竹星听了扎心,道:“你哪位啊?”

迟立冬道:“我是他哥。”

谢竹星怀疑道:“他什么时候有你这么个哥了?”

迟立冬答道:“十来年前就有了。”

谢竹星一时语塞,不管迟立冬,用力拍看不到人的车窗,道:“你下来,我有话和你说。”

王超在车里道:“迟哥,走。”

因为前面的窗开着,这句话谢竹星听得真真切切。

迟立冬踩了油门。

王超知道外面看不到,转身跪在座位上,隔着后窗玻璃,肆无忌惮的、充满眷恋的盯着越来越远的谢竹星看,直到拐了弯看不到,才失魂落魄的坐好。

谢竹星还在原地,有点懵逼。

他堵了大半天,连王超的面都没见着?

王超一直摆着张哭唧唧的脸。

迟立冬问他:“你不想听听他要说什么吗?”

他说:“想。”

迟立冬不解道:“那你还?”

王超摘了帽子,摩挲几下自己的光头,道:“我不敢听。我知道自己啥定力,他说几句好听的,我就把为啥分手给忘了,然后就翻了篇儿,亲亲抱抱举高高,再打一炮,就和好了。”

迟立冬道:“那不好吗?”

王超又把帽子戴上,沮丧道:“以前我也没觉得不好,我们俩每次吵架都那样。这回不一样,分手是我赌气提出来的,还没过两天,我就后悔了,真不怪我哥说我,我就是贱嗖嗖的,结果我去找他想和好,他不肯,说他和我在一起过得憋屈,因为和我在一起,别人背后戳他脊梁骨,说他是为了上位在卖菊。我那天特别绝望,他要说分手是因为我哪儿不好,我都能改,可他说的是我们俩天生不合适,我能有啥办法?又不能重新投胎。他现在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又想和好,再过几天,万一他从哪儿听了啥难听话,再想起来这茬了,又要分手,不是折腾我吗?他是没多喜欢我,怎么折腾他也不怕,我不行,我认怂,要再来一次,还不如叫我死了算了。”

说是打台球,昨天迟立冬露了一手以后,王超压根不想献丑,胡乱捅了几杆,就说饿,想吃饭。

其实也是真饿,午饭他什么都没吃。

吃饭期间,迟立冬表现的格外殷勤,夹菜、盛汤,甚至还想帮王超擦嘴角的菜汁。

迟钝如王超,也总算觉察出他不一样,憋着一肚子古怪,问了出来:“迟哥!你该不会真想泡我吧?”

迟立冬一脸震惊,却也有些尴尬。

王超道:“要真是,你可快拉倒吧,我就不喜欢男的。”

迟立冬可笑道:“刚才那个不是男的?”

王超脱口道:“他不一样!”说完又觉得丢脸,补了句,“不是,你瞅他,长得比女的还好看,你再瞅瞅你自己。”

迟立冬笑着说:“我就觉得你好看。”说着又伸手想摸他脑袋。

王超忙往后一缩,道:“你可趁早别打我主意,不然,我就告诉我大哥。”他把和王齐闹了一场还没和好的事给忘干净了。

迟立冬面色一整,说:“我跟你闹着玩儿的,别对他乱说。”

王超怀疑道:“闹着玩儿?好玩儿吗?”

迟立冬:“……我就是想和你一起玩儿,想看见你,想对你好,但是真没打你主意。”

他顿了顿,说:“你现在的模样,特别像我喜欢的那个人。”

现在的模样?没头发,还黑不溜秋?王超想了想,迟立冬好像还真是在他变成黑秃子以后,才对他格外好的。

……哎不对啊,他现在最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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