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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潘与辛德瑞拉(10)

王超不爽道:“关你屁事儿啊?”

季杰立刻堵回去道:“对,您可千万别说出来,别把我吓得睡不着,本来我就跟您不一样,我不爱睡懒觉啊,再给吓得睡不着,一大早上就得跟这儿等您起床,您嘴上不说,心里得多过意不去,您说是不是?”

王超:“……你天津人啊?”

季杰眨巴眼睛道:“是啊。”

王超眼角看他,说:“你知道为啥你跳个舞手就受伤了吗?”

季杰:“???”

王超鄙夷道:“赶紧老老实实回去打快板儿说相声吧,学啥跳舞?活——该!”

如同斗气的两只小公鸡,两人互翻白眼,各自去做各自的事儿了。

今天上课时,谢竹星明显感觉到王超认真许多,尽管还是抓耳挠腮小动作一堆,至少比前阵子上心学了。

舞蹈课休息的时间,李老师出去了,两人面对面坐在地板上喝水。

王超得意洋洋道:“我今儿表现不错吧?”

谢竹星道:“还行。”

王超不满意道:“还行?李老师刚才都夸我了,你就不能夸夸我?”

谢竹星换了个说法:“今天是还挺好的。”

王超嘿嘿笑,说:“其实我想了想,你昨天说的对,另外四个人都还挺拼的,我也不能总懒得啥也不练,到时拉后腿,丢了我哥的脸,他又得揍我。”

没想到他也能听进去一回话,谢竹星老怀安慰道:“你这么想最好了,就是别三分钟热度,还是得坚持。你哥要知道,别说揍你,高兴都来不及。”

王超蹭着屁股往前挪了挪,把双手分手放在谢竹星两边的膝盖上按了按,低声道:“我知道你跟我哥一样,是真心盼着我好。你放心吧,以后有啥好事儿,我都带着你。”

谢竹星没太把他这话往心里说,说:“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等晚上回去,我先教教你怎么用洗衣机。”

王超死皮赖脸道:“反正有你呢,我才不学。”

谢竹星嫌弃道:“我才不伺候你。”

晚上,他把他和王超的一堆脏衣服一起丢进洗衣机,按下开关,就回了房间。

王超松垮的靠墙站着,一看他进来,急忙把背部紧贴着墙站好。

“你就偷懒吧,”他说,“十五分钟都坚持不了。”

王超苦着脸说:“真他妈累,你就帮我按着开开肩算了,还能省时间。”

谢竹星过去按着他的肩纠正姿势,道:“吸气,腹部用力。这和开肩不一样,是你平时习惯不好,肩膀总是往里边收着,每天站这十几分钟,半个月就见效。你忘了冯姐怎么说你了?”

冯姐是他们的形体老师,男的,特别娘,爱一手叉腰,另一手翘着兰花指指指点点,批评起人来特别毒舌,今天说王超:“小哥哥,你这是在娘胎里就得了佝偻病,别指望我能教好你怎么站了,我又不是儿科大夫。”

王超想起这老师就来气,说:“他哪是嫌我站不好?是上回我偷学他gay里gay气的说话,被他瞧见了,一直记恨我,成天啥难听说我啥。”

王超有一点挺好,对着别人整天瞎逼逼,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是对老师都很尊敬,背后捣蛋是捣蛋,当着面都很乖觉,从不顶嘴。

谢竹星用手压着他腹部,道:“别废话,换气。”

王超一脸不愿意,听话的呼气吸气。

总算熬过去十五分钟,他一头栽倒在床上。

谢竹星坐旁边,拍了拍他的背,表扬道:“今天不错,明天早上还用我叫你吗?”

王超道:“叫吧,万一我醒不来。你还去跑步吗?”

谢竹星道:“去,你也想去?”

王超道:“快拉倒吧。你回来给我买个早饭,想吃炒肝儿拌豆汁儿。”

谢竹星答应了,道:“你还挺重口。”

王超笑着说:“明儿你也试试,可好吃了。”

谢竹星道:“我喝不惯豆汁儿。”

王超坐了起来,肩膀和腰都有点酸,懒洋洋的歪靠着谢竹星,说:“我还没问你呢,冯姐今天跟你说啥悄悄话了?”

谢竹星道:“就随便聊了几句,他也是北舞的,算是我大学长。”

王超不信,道:“他是不是对你有点那个意思啊?”

谢竹星道:“瞎说什么。”

王超道:“我才没瞎说,他肯定喜欢男的,就你这模样儿,最招这种二椅子待见了。”

谢竹星:“……”

王超又说:“先说好,我可不是歧视同性恋,我是怕你个傻子被人揩了油都不知道。我今天就发现不对劲了,不信再上课你留点心,他特别能摸你。”

谢竹星也看出形体老师取向不同,可他压根不记得人家摸过自己,道:“你就胡咧咧吧,赶紧洗澡去,我去把衣服晾了。”

第二天没有形体课。

第三天形体课上,冯姐一边噼里啪啦数落王超,一边单独给他纠错。

谢竹星在旁边边喝水边看着,越看越觉得别扭。

冯姐叫王超把腰收紧,腰有问题,为什么一直拍他屁股?

王超一脸苦大仇深的使劲收着腰,嘴里还嘟囔:“你别老打我,我这不是好好做呢么。”

谢竹星:“……”到底哪个傻子被揩油自己还不知道?

他过去把王超往边上拉了拉,道:“冯老师,我觉得我走路有点不自觉的屈膝,你帮我纠正下吧。”

冯姐看他一眼,干巴巴的笑了笑:“行啊。”

他学舞蹈这么多年,形体基本没有问题,更不可能有走路屈膝晃体的问题。

大家心知肚明。

王超在一旁弱智一样问:“走路屈膝是啥样儿?膝盖不直吗?我直不直?”

谢竹星眼睛看着冯姐,嘴里说:“咱俩都直着呢。”

第十章 你不能烦我

应该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这之后冯姐就没再做过什么小动作。

六人组每天都忙忙碌碌过得充实,时间如同流水飞逝,不知不觉,集训接近了尾声。

八月十六号,晚上十点多下了课,几个人疲惫不堪的回到宿舍。

王超和谢竹星的房间在最里面,两人一前一后,王超先进去了,谢竹星落后了一步,被季杰和程曜叫住,说:“哥,能来下我们房间吗?有点事儿想跟你说。”

谢竹星道:“行,我给手机充上电就过去。”

他进房间要充电,王超没听见外面的声儿,问他:“过去哪儿啊?”

谢竹星只说一半:“程曜说问我点事儿。你先自己靠墙站一会儿……”

王超对程曜这人没什么意见,也不过脑子,说:“那你快去快回,我一个人不站,没意思。”

谢竹星去了季杰和程曜的房间,这两人是想问他以后的住处问题。

“来之前我租的房子刚好快到期了,”季杰道,“我就连夜退了,后天集训一结束,还得再找地方住,我嫌麻烦,不如就住这儿,也省得来回搬,明天我问问坤哥行不行,租金怎么算。程曜也没合适地方,能留下和我合租,还空着一间,挺浪费的。”

他的意思是想让谢竹星也留下和他们一起合租。

谢竹星不大想和他们住一起,道:“我租的房子是半年付,这一期还有三个多月。思远家好像是天通苑的?估计他还回家去住,你问过萧穆吗?”

季杰道:“杨萧穆和他表哥住在一起,说是不想搬了。”

谢竹星道:“明天你先问问坤哥什么情况,不行你和程曜就俩人凑合住,这片儿房租不算贵,两居室和三居室也不差多少,空一间就空一间吧。”

季杰明显不愿意空着,可也没说出什么来。

反倒是在旁边玩手机的程曜插了一句:“我也说空着就空着,两居三居也就差几百块,两人分摊就没多少了。关键小季哥家里有事情,他……”

季杰道:“别说了。”

程曜就住了嘴。

谢竹星道:“季杰,家里出什么事儿了?有我能帮得上的,你就说话,别觉得不好意思。”

王超在房里边玩手机边等谢竹星,没谢竹星看着他,他就懒得坚持靠墙站那十五分钟。

站了大半个月,效果已经能看得出来,不光冯姐和李老师说他比以前好了,就连段一坤见了都说他挺拔许多。

等了半天,不见谢竹星回来,他突然想起,程曜叫小谢去房间里说事儿?程曜不是和季杰住一屋吗?

他顿时很不高兴,他已经看见过好几次小谢和季杰趁他不注意偷偷说话了。他把季杰当敌人,小谢是自己人,自己人的敌人也该是敌人,小谢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一直搭理季杰是要干嘛?是想气死他吗?

他不是个能忍住脾气不发的人,当即杀上门去。

人家的房门关着,他不管不问一把推开,气汹汹的叫人:“谢竹星!”然后一愣,“你跟这儿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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