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了门,他嘴里叼着烟,我指指肚子,说:“请把烟灭掉再说话行吗?”
他站在门口,朝身后望望,是看秦汤汤是否睡着了吧,说:“我能进来说话吗?”
我没有退后,守着门,说:“有什么话就站在门口说吧,没话就请回。”我不经意的瞄了他一眼,竟然发现他头顶上的一圈头发都掉光了,这才多久没正眼瞧他,他怎么就谢顶了呢?我一下想起上次秦汤汤在门口拿着洗发水对我说的话,她说洗发水里她放了东西,偷用她洗发水的人会半个月后头发脱掉。
真是荒唐可笑,害来害去,秦汤汤害的是温安年,一定是马虎的温安年随手误用了秦汤汤的洗发水。秦汤汤是模特,对自己的头发那是爱惜的不得了,洗发水都要用超好的。
她自以为她昂贵的洗发水放在那里,我季素会去偷用她的,好让我背负一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惩戒,我季素是那样的人吗,就是她秦汤汤身上掉了一块金条下来,我都不会捡,我怕脏了我的手。
这下倒好,让温安年做了替罪羊,谢了顶,真是活该!
“你怀的是谁的孩子?是上次在医院打我的那个男人吗?”温安年低着嗓音问,他似乎很想了解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或者,他想确定我是不是在婚前就红杏出墙给他戴了绿帽子,而我,是绝对不会让他得知这个孩子是他的。
这将是永远隐瞒着温安年的秘密。
如果以后孩子非要问自己的亲身父亲是谁,那么,我可以说他的生父,死了。
我冷笑了一下,看都不看他一眼,反问:“是谁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你不是说是野种吗,那就是咯,反正和你温安年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你果真在离婚前就背叛了我和他走到了一起,对不对?难怪就凭一个丝袜你就没完没了要离婚,原来,你是早就另谋生计了。”他刻薄地说。
真是贼喊捉贼,我一气就冲他说:“温安年,你记着,我不是你老婆,我怀谁的孩子,我乐意,你最好还是管管你身边躺着的那个美女蛇!她才是给你戴绿帽子呢!还有你的谢顶,也是她一手造成的。你有时间找我盘问,你不如去问她啊。”
温安年像是听错了一样,说:“季素,你再说一遍,你给我说清楚,她怎么给我戴绿帽子了,还有我头发,我头发和她有什么关系?你可别故意挑起事端啊!这对你没好处,尤其你还怀着身孕,你要是诽谤她不会饶你的,我也不会。”
恐吓我啊,谁怕谁啊,我是那种吃软怕硬的人吗?我刚想说我在医院听到的,还有秦汤汤怀孕四个月的时间根本不对,再还有那瓶洗发水他可以拿去化验时,秦汤汤看了对面的房门。
她也许在门口偷听着的,不然怎么关键时刻开门就喊:“安年,都几点了,你找她干嘛!回来睡觉,大晚上的看她你不怕做恶梦我还怕呢!”
温安年便转身回房了。
我关上门,想想,管我嘛事呢,他爱被骗被玩弄,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温安年这种男人,被小三骗得越狠摔得越重就越好,这种负心男只有在经历了小三的真面目后,才会明白他失去的原配是他犯下的最大的错。
没想到的是,没过一个星期,他们俩就真的打了起来,我躲在房间里,耳朵贴着房门,听到他们房间传来的打骂声,我听的一清二楚。
秦汤汤抱怨温安年是个骗子,白白的玩了她,说一开始答应她能带着她去巴黎拍MV,可以包装她成二线明星的,可她接的都是一些小广告和群众演员跑龙套的通告,根本都不存在什么和大牌明星合作音乐MV,拍电视剧的机会。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蜗婚(102)
她指责温安年把自己的本事和能力说的很夸大,说得多么神通广大,可现在,她连一个可以露脸的通告都没有接到,虽然成了温安年广告公司的签约模特,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成名的机会,这就是一个接不到什么大订单的空壳公司,说温安年是在骗她。
温安年则铿锵有力地反问秦汤汤难道和他在一起的目的就是为了红为了当明星吗!
当然!秦汤汤趾高气昂地回答温安年如果不是为了她的明星梦,她凭什么要忍气吞声跟着温安年,喜欢一个有妇之夫,不图他的钱,当然要图利!
接下来就是很响亮的一记耳光,一定是温安年打在秦汤汤脸上的,我暗喜,掐吧,狠狠打起来吧,温安年你就是个大傻瓜,被人骗了吧,被秦汤汤忽悠了吧。不对,应该是他们俩彼此忽悠,一个是想利用对方的权位成名,一个则是拿成名来引诱。
所谓的爱情,不过就是他们彼此的相互欺骗罢了,还好我及早抽身而退。
挨了一巴掌的秦汤汤,拿着包就夺门而出,把门重重的摔得哐当响。
季飒听到动静从书房里走出来,还以为是我受欺负了,我把季飒拉进房间,他见我没事,问:“姐,刚才怎么呢,他俩打起来了啊?吓坏我了,还以为是他们欺负你呢。”
”好像温安年打了秦汤汤一巴掌,她拎着包就跑了,活该。”我将门开了一个缝,朝对面温安年的房间看去,他房间地上一片狼藉,枕头床单杯子台灯都落在地上,倒在一边。
季飒不屑地笑笑,走向温安年的房间,我想拉他的,这小子还是这么沉不住气,一定是想去笑话温安年的。
“这是怎么了这是,打架了?温安年,不是我说你啊,你怎么跟谁过日子都不省心啊,这就是你个人的问题了。哟,还有你这头型,怎么成地中海了?感觉你一下就老了十几岁啊,操心吧,跟这个女人过累吧,谁叫你非要作啊,自作孽不可活!”季飒冲着坐在床边的温安年指责。
温安年指着房门,说:“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你有没有这个权利住在这套房子,还得我定,请你给我出去!”
我双手护着肚子,进来拉季飒,顺便对温安年奉劝了一句:“你别把谁都当恶人,你看你现在,还有没有一点样子,头发秃了,苍老成这个样子,你还执迷不悟,她就是一条美女蛇,就是要榨干你,吸光你。当然,这与我没关系,季飒,我们走。”
“季素,我和她只是赌气吵架,你用不着这么就急着来激发矛盾吧?看到我和她打起来你是不是很过瘾,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在你心里,你不就是咒我温安年不得好死吗,你不就是想看到我人财两空的下场吗!”温安年声音越说越大。
可笑,以前是我不懂事,才会对你这种男人抱有旧情,如今,我只当你是一个可怜虫,一个被女人玩弄鼓掌间的王八。愚昧的男人,用的是身体感官去思考问题。
我懒得和他说话,他讲话,我都当是二氧化碳。拉着季飒,一起去找贤芝,决定要出去撮一顿。怀孕这段时间,天天都待在家里,一个多月了,温安年打了秦汤汤,我高兴啊我,出去吃,再和贤芝聊聊这大快人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