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泸沽湖的湖水还是很凉的,他跳进水里等于是冬泳,我见他在水面上深吸了一口气,就一头猛扎进了湖水里,他潜到水下去。
我心急地在踏板上走来走去,怀里抱着他的白衬衣,眼睛专注着看着水面,寻找他的身影,不就是一个手袋,我真后悔自己怎么没拉住他,这么危险,湖水的深浅都不知道,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交待,怎么对得起人家。
看着不远处的猪槽船,我慌忙招手,我大声叫喊道:“船家,快点过来,这边有人落水了,快点把船开过来。”
正文 第二十七章:蜗婚(27)
一听有人落水了,船很快就朝这边驶过来,周围的游客也都朝这边涌过来,都在关切问怎么回事。我心急地眼泪就要掉下来了,捏紧了他的衬衣,想着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我也解释不清,就是抓着开船的阿哥,我说有人在水下,你快救救他。
人群都陷入了慌乱中,摇船的阿哥拿着竹竿在湖水中搅了一下,担忧地说:“这可真要出事了,这块水域很深,我也不敢贸然潜下去,这可怎么办。”
我慌忙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手颤颤索索地想拨打110求救电话,仅仅三个数字,我抖抖索索的竟然按错了两次,这时人群中传来呼声:“浮起来了,快看,人浮起来了!”
往湖面一看,我看见他仰面在湖水上,刚露出一个面孔,在呼吸着空气,猪槽船上的阿哥伸手将他拉上了船。他被拉上了船,躺在船舷上,右手抓着我的手袋,举着晃了几下,手就无力地软了下去,好像是晕过去了。
船立即靠了岸,阿哥扶着他的头,掐着人中,朝我们喊道:“肯定是在水下缺氧久了,休克了。”
我跳上了船,急得都要哭了,我趴在他身边,我几乎就要哭出来了:“你别吓我好不好,你醒醒,不就是一个手袋,何必要这样,我该怎么办才好……”
阿哥问我:“你是他的女朋友吧,快点给他做人工呼吸,赶紧的。”
臭小字,竟然敢装晕吓唬我,糗死了,差点中了他的计,我拿起手袋还有他的白衬衣,追赶他,说:“你给我站住,你别跑,你跑什么啊你。”
他停住,脸上挂着笑容,说:“你不会打我吧?刚才是逗你的,没想到你当真了,别介意。”
我走到他身旁,将白衬衣递给他,说:“喏,你的衣服,穿上吧,别凉了。谢谢你帮我捞起了手袋,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只是,你这样太不安全了,为一个手袋不值得冒这么大险。”
“没事,我正好想潜会水,这里的湖水味道不错。”他诙谐地说着,套上了衬衣,裤子上仍然是水淋淋的。
回到了客栈,我请他喝了一杯热咖啡,我这才知道,他叫杨之放,是一个填词人,也作曲。我问他是不是混血儿,他说这混的是很远了,他爷爷是葡萄牙人,他惊诧地说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我认真地说:“你混得很好。”
他笑,其实他笑起来,也就是一个大男孩了,尽管他说他已经是二十八岁了。
正文 第二十八章:蜗婚(28)
在丽江剩下的两天,我带着游客一行人去了丽江古城,木府,观音峡,在四方街,我买了一些绣着云南民族特色的布衣布裙,还在一条老巷子里,买了好几件银器,都是手工打制而成的,一个镂空的银镯子,我喜欢的要命,戴在手上,在阳光下晃来晃去的看着。
杨之放就蹲下巷子另一头的古墙边,他抽着烟,眯着眼望着我欣喜雀跃的样子。
将要离开丽江古城前的夜里,我望着河畔林立的红灯笼倒影在水里,萤火在空中飘飞着,红尘光影,良辰美景,温安年的电话却搅合了我的雅兴。
将要离开丽江古城前的夜里,我望着河畔林立的红灯笼倒影在水里,萤火在空中飘飞着,红尘光影,良辰美景,温安年的电话却搅合了我的雅兴。
“喂,季素,我们结婚时,我妈给你的那个传家玉佛挂件呢?”温安年在电话里问。
“怎么了,温安年,你是不是要把玉佛要回去啊?不是,温安年,你怎么说话这么不算数呢,当初离婚不是说好了玉佛还是归我吗?你怎么又要回去,是不是秦汤汤管你要的!”我气一下就冒出来了,破坏了我风花雪月的心境。
“不是,季素,这不我们都离婚了嘛,那是我妈给她儿媳妇的,你看你也不是了,你就把它给我。”温安年仍厚着脸皮索要着。
“温安年,我们结婚时,你妈亲手把那个玉佛给我的,说会保佑我一生平安,我就是换给你老温家,我也是还给你妈,我也不会给你!”我坚决抵触地说。
“季素,汤汤最近晚上老做噩梦,你就把玉佛给我,我让她戴戴避避邪,我再给你买一个行不?”
“没门!门都没有!你给我想都别想!”我对着电话大叫,摁掉了电话。
从丽江回到南京,到旅行社做了工作报告和交接,张悦问我有没有邂逅到帅哥,我竟就想到了杨之放,很感激他,在那个时候勇敢的跳入湖水,如果是温安年,我想就算是我掉进了水里,温安年也不会跳的。
程朗满意地说:“不错,出去一趟,看得出来,你收获不少,游客对你的评价反馈到我这里都是很不错的,尤其我的哥们杨之放,更是打电话向我表扬了你呢。”
“什么,杨之放是你的哥们?”我惊异道。
“对啊,你独自带团,我有些不放心,当然不是对你的工作怀疑,是怕你触景生情万一想不开,我就拜托我这个好哥们帮我看着你,一路上,他没少给你添麻烦吧。”程郎说。
打着灯笼也难找这么好的头啊,我感动地说:“没有没有,倒是我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正文 第二十九章:蜗婚(29)
贤芝开着她的宝马在马路对面等我,她穿着和贝嫂有的一拼的高跟鞋,穿着雪纺碎花裙,戴着墨镜,倚靠在她的宝马边,真有范儿。
贤芝摘掉墨镜,说:“走,姐们上哪逍遥会去?”
“先去吃点东西吧,然后去苏荷酒吧,商量下我们的计划。”我说。
“得勒,我就等着你说话了,先去吃点甜品,再去喝喝酒,耍耍帅哥,探讨我们的前妻又或的计划,顺便晚上再……”贤芝搓着手乐道。
真羡慕贤芝,每天的任务就是花钱取悦自己,我说:“贤芝,你也别玩得太过了,郑兆和每月给你这么一大笔开销,你好歹也要稍微像个妻子的样子哦。”
“好,吃完饭酒足饭饱我们就开工!”贤芝说。
出了餐厅,天已经黑了,我们去苏荷酒吧,贤芝说请我喝酒,我可不敢喝酒了,稀里糊涂的回家秦汤汤又要整我了。
我和贤芝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双双看着正在调酒的杨子晚,他一见我们就腼腆的笑笑。
贤芝双手撑着脑袋望着杨子晚清俊的脸,说:“那个秦汤汤多大?”